临别的时候几乎全镇的人都来送行,里三层外三层地挤了个水泄不不通,令郭豪颇为高兴的是,州政府撤销了行政公文,镇外的队伍也己撤走。看来这片最后的绿州是保住了。
都说为善勿小而不为,维人的热情与挚诚,让郭豪与沈波内心波涛汹涌,原以为只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事,但无意中保全了这片蓝天青草,也保住了草原上的诸多生灵,更重要的是,保住了后代的念想。
一路之上郭沈二人颇有感概,离开了塔什库尔干,骑着摩托车,不到小半天就到了哈什,在这里换乘大巴用不了两天就能直达乌市,由于沈波身上有伤,郭豪也不敢急着赶路,打算在哈什休息两天再动身,反正也不急于一时。
这两日郭豪又细细地整理了一下记忆,毕竟有十多年了,要想细细整理也很困难,如果不是这些日子的经历,郭豪可能都懒得再回忆那些日子,毕业,从军,参加特战队,退役,入警,人生对于他来说,就如一根打满结的长线,顺着这根长线能轻易找到最初的源头,但却打不开其中的结,
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部队的裁撤与医生的消失,与那发生的事是否有关连?
哈什是个大地方,由于地接中东数国,所以平时这里反恐极别较高,街上不时可以看到巡警与荷枪实弹的军人,郭豪很熟悉这种味道,毕竟当兵六年,基本上就是与这些打交道。
入夜时分,经不住沈波极不要脸的哀求,郭豪带他到街上逛了一圈,沈波是没出过远门的人,对什么都好奇,一路上不停用手机拍照,边拍还边自吹:“将来老子回家了,和他们吹这些他们可能都当老子是疯子,过来……拍上一张,留做证据。”
逛了一圈,两人找了个露天的大排档,要了些烧烤两瓶啤酒,边喝边聊。
喝着喝着,郭豪的手突然停住了,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沈波,沈波吓了一跳,连忙咽下口中的牛肉,举手在郭豪眼前摇了摇:“咋了?”
郭豪还是没有言语,猛然之间,一把掀翻桌子将沈波按倒在地:“别动,有狙击手。”
沈波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举目四望:“在那里?在那里?”
话未落口,身后两名身着长袍的穆斯林拨腿就跑。猛然之间,一人惨叫了一声,一跤跌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下,郭豪知道,那是中弹了,另一人丝豪没有停留,拨腿狂奔。
暗处里驶出一辆警车拉响了警笛,紧随追去。
郭豪一把将沈波拉到墙角:“看来,不是对我们的,你先回旅店,我在这里瞧瞧。”
沈波用力地摇了摇头:“不碍事,好不容易凑上了,不看看咋行、”
郭豪瞪了他一眼:“不瞧热闹你会死?”
两人正吵着,前面传来砰一声巨响,一道光光冲天而起,接着可以看到着火的警车一头撞在了护栏上,郭豪没有时间和沈波瞎扯,一路狂奔跑到警车旁,用力打开车门,拉着里面的人就往外拽。
里面坐前排的两名警察头冒鲜血,己经昏迷,后排的两名神智还算清醒,刚将四人拉出车,耳中就传来子弹的破空声与车窗的碎裂声。
郭豪拉着两名昏迷的警察躲到防护栏一侧,一边向沈波大吼:“快报警求援。”接着又矮身滚到车旁,再次将另外两名警察扯了过来。
枪声越来越密集,打到护栏上叮叮当当是溅出惊心的火光,郭豪仅凭枪声就能判断出来,那是AK47全自动步枪。
他探出半个脑袋,对方有三个火力点,呈扇形交叉火力封住了这里,就算这四名警察完全正常,仅凭几只警用手枪要想顶住对方火力几乎是没有可能。
郭豪是老刑警,他明白警方一般这种规模的行动一定有后援,刚才发现的狙击手就说明了这一点,警方是有布署的,可能只是敌人火力超出了警方预计。
正在三人一步步向护栏逼近的时候,警方后援来了。
“突突突突”一架直升机低空掠过夜空,打开的机门一侧“突突突突”地喷射着火舌,12.7豪米的子弹雨点一般射向地面,溅起一阵又一阵渣尘。
三人连战连退,有两人相继被击毙,剩下一人翻身下了高速公路,一路狂奔,直升机投下了照明弹,紧追不舍。
一辆装甲警车冲破了围栏,将四名受伤警察与郭沈二人挡在身后,跳下几名警察布好警戒线,几名医生护士以极快的速度将受伤警察抬入车中。
郭豪高举着双手蹲在地上,连声高叫:“我们是救人的。”他很担心警察搜他身上,他带有枪,要是搜出来就麻烦了。
几名警察可能是事先得到情报的缘故,竟然没有搜察两人,直接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人上车。
一路风风火火地将受伤警察送医院之后,郭沈二人被带到了警察局,在一翻解释之后,又调阅了当时的监控设备,好在有两名警察神志还算清醒,连夜为两人作了证,并一再感激两人舍生取义,不顾生命危险救他们下车。
闹腾了小半夜,事态慢慢真相大白,本以为就要离开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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