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 章节目录 第28章 红衣少年(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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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家巷

    老石板，老店，老头，老街，街道深处传来一声苍老的叫声：“冰糖胡芦.……”

    昏暗的灯光，于夜色中轻轻摇曳着苍老的岁月。

    济哥很喜欢这条老街，现在的城市已于岁月之中变得面目全非，唯有这条老街似乎还承载着儿时的记忆。

    那一声苍老的冰糖胡芦，仿佛一下就把自己带回了三十年前，那时自己还是个孩子，每次听到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叫卖声就不由流出口水，轻舔舌头，十八年前，自己在这条幽深的巷道偶遇到一名黄衣女孩，从此，知道了什么叫做暗恋。

    岁月如流水，弹指之间，三十年便一晃而过了，几乎不留一点声息。

    透过摇曳的灯光望去，老屋，老檐，老街依稀如故，街边依旧飘荡着面粉的青香，蒸蒸升起的热气背后，当年正值壮年的牛叔业己满头白发。

    济哥无不唏嘘地走到店面上，随着拾起一条木櫈，慢慢坐了下来，掏出支香烟，轻轻点燃，于散发的轻烟之中，缅怀逝水年华。

    牛叔探出了个头，充满折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阿济啊，又想起这里来了？”

    济哥起身递了一支烟给牛叔：“牛叔，来两碗豆花，再来两根冰糖胡芦，要今天现做的。”

    牛叔伸出头向外探视了一下：“还有人来？”

    济哥笑了笑：“先备着吧，我估摸还有人来。”

    一辆自行车了无声息地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巷停在了济哥面前，自行车很漂亮，很高档的纯手工Nicolai，骑车的是个红衣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圆都都的小脸，圆圆的大眼睛于夜光之中微微闪泺着光芒，看起来很精神。

    红衣少年一屁股坐了下来，目光中露出惊喜的神色，拿起桌上的冰糖胡芦细细观赏：“没想到这南方偏远的地方还能见到这么地道的冰糖胡芦”

    济哥推过一碗豆花：“牛叔是北方人，别看这地方小，但说起冰糖胡芦来全城没有人不知道他。这是冰糖豆花，就着酸酸的胡芦很有味道，你尝尝，”红衣少年端起小碗轻轻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有味道。”

    济哥轻叹一声：“上次我们在吃冰糖胡芦的时候，你还记得？”

    红衣少年略略思索了一下：“那还是南宋绍兴年间吧？灵隐寺外，你请我吃狗肉，用得还是我的火。”

    济哥裂嘴一笑：“你的火地道嘛，比现在的微波炉还地道。”

    红衣少年呵呵一笑，慢慢一声轻叹：“一晃，八百多年就过去了，你也再世为人了，老济啊，我们相见不易啊。你终于修得大道，可喜可贺啊”

    济哥指了指对方鼻子：“你这小破孩，八百多年了，就一点不长个？”红衣少年耸了耸肩：“那没办法，谁让我肉身成圣的时候就一小屁孩？我容易嘛，几千年了，我妹子也把不到一个，我怪谁去？”

    “哈哈哈哈”济哥爽朗地大笑起来，慢慢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近沉默：“你不该来这里。”

    红衣少年一怔：“为什么？”

    “这里是边界，九冥怨气越来越重，你的能量将会极度削弱”济哥说：“一旦出外意外，你数千年的修行就有可能毁于一旦，太危险，喝了这碗豆花，我送你离开。”

    红衣少年切了一声：“就算只剩下十分之一的能力，你认为他们能动得了我？”

    济哥摇了摇头：“山雨欲来风满楼，这里杀机四伏，要千万小心。”

    红衣少年略略收敛地点了点头：“谢谢老济提醒，来这里的时候我己经感觉到了，老济，现在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你有金身护体，没人伤得了你，但你媳妇可就危险了，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建议你早做打算。”

    “上面怎么样了？”济哥问

    红衣少年一脸的不屑，砸了砸嘴：“还能怎么样？几乎吵翻天了，每天都在吵，一开会就吵，不开会也吵，就没见过他们不吵架的时候，说什么的都有。”

    “那玉帝是什么意思？”济哥问：“开战？不战？”

    红衣少年摇了摇头：“那种级别的会议我参加不了，别说我了，就连杨戬也一边凉快着呢，我家老头子天天与他们吐口水，我都烦了，再说玉帝吧，我有快一百年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一天在瞎忙些什么。”

    济哥呵呵一笑：“你家老爷子什么意思？”

    红衣少年轻轻舔着胡芦，似乎余味无穷：“他不轻易表态，因为他位置太重，表态就意味着战略决策，再说他是军队司令官，这件事情，军方避闲的好些，免得元老院那帮老头子说他拥兵自重，我这次来就是看看情况，为他下一步决策提供依据。”

    “谨慎些好。”济哥表示赞同：“战争能避免的最好。”

    红衣少年嘻嘻一笑：“反正老子不怕，闲了近百年了，手正发痒呢，就算不对魔界开战，我也要调到西部前线去，对了，三百年前我与那个大天使加百利打了三天三夜，不过瘾啊，真别说，那家伙挺历害，我估摸着，得杨戬或孙猴子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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