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晚上,谢婧召集几名工作人员作最后的检验总结,尸体内烧焦的内脏骨骼检验成份己经出来,果然含有超出正常人两百多倍的酮,看来这与人体自燃有一定关系,但无法解释的是,为什么体内自焚,而体外却没有一丝迹像?谢婧查阅了境外众多案例,但没有一个是相似的,如果有,只有一起,那就是年前在开城接触到的连环焚尸案。
NDA检测报告也出来了,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谢婧通过周密的计算得出一个结论,DNA序列与开城的那几个一样,都存在着陷密的分支,那些分支隐藏极深,别说一般检测人员,就算自己没有接触过案例也极有可能忽略不计。
看来,这真的是开城焚尸案的延续。
地上两条燃烧痕迹残留物也检测了出来,确定为高温炽烧之后产生的衍生物,构成也有些奇特,有硫璜残留,还有大量的氢元素,这些都是能高温产生的条件之一,还令她感到有点意外的是,那滩液体残留不出她所料,是高湿之后的玻璃液化形成,但作为一名资深刑案医学家,谢婧知道,高强度的晶化玻璃液化所需温度1700度,这个温度也足以溶化人体骨骼,但无法解释的,这个现场不具备产生如此高温的条件,地下停车场虽然通风不如地上,但场地宽阔,设计的时候就己经充分考虑到了通风与防火,现场也没有找到能产生高温的物质,更令她想不通的是,人体外皮与其它车辆居然保持完整,完全没有高温灼烧的迹像。
一份报告再次引发了谢婧的注意,固态液体形成确定为玻璃残留,但里面除了玻璃本身物质,居然还有其它物质。报告显示是一种动物蛋白质,谢婧仔细看了看报告,又听了助手看法。
助手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一种动物蛋白质,组要成份氨基酸,以及甘氨酸、丙氨酸,次:水分1.40%,灰分1.14%,蛋白质97.34%,醚溶性浸出物0.26%,纤维0.39%,这是一种纤维物质,我估计,是蚕丝类似的。”
谢婧一页一页地翻阅报告:“是蚕丝,但比我们常见的蚕丝更具恝度,看来,我们需要一份专业的纺织行业的鉴订。”
助手回答:“我己经将化学分子式发给了相关单位,半个小时前他们发来了报告”
“怎么说?”谢婧问。
助手略略停顿了一下:“这是天丝,最近几年才出现的一种新型蚕丝,质量与恝度都远远高于一般蚕丝,但产量极小,目前是国际服装市场最贵的原料,据说几根丝就能顶一张上品貂皮,正因为价格极贵,所以一般设计师与企业都不敢用这个原料,目前有公开记录的年轻设计师有用过这类的只有一名,我查了一下档案,设计师名字叫脂如雪。”
谢婧略感意外:“就是那个美女设计师脂如雪?
助手微微一怔:”谢医生认识她?”
谢婧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这倒巧了,她恰好来了阳明市,我白天还在看她的服装发布会”
现场收集的有待化验的残留物有几大袋,其中有一枚胸针,很漂亮,晶莹中显露出一丝高贵,经鉴订是白金制品,价值不菲。
下午林大诚来提取了报告,谢婧启了一下口,但没有对他说出心中的疑虑,毕竟她只是法医,她只提供最科学最中立的报告,任何对案件的人为判断推理,那是警察的事。
晚上回到家中,母亲带着戈儿己经睡觉,谢婧只觉一身的疲泛,冲了个澡,打理了一下精神,谢婧一直感觉到隐隐的不对劲,但到底那里不对,却又没有一点头绪。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幕一幕自眼前闪过,谢婧猛然坐了起来,翻开随身小包,摸出那份精致的服装发布会册页,当时她只是略略看了个大概,就随手放到了包中,现在感觉到不大对劲,再次翻出来细看。
慢慢地,她终于明白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是什么了,脂如雪的前胸别着一枚精致的胸针,弯弯曲曲幽幽闪着光茫。
谢婧上网查询了一下胸针情况,这种白金胸针样式是独家设计的,设计师就是脂如雪,而且是在法国制作,据说不超过五十枚。
天丝,胸针,看来,这起案件隐隐约约与那名美女设计师有关。
谢婧起床穿好衣服,掏出电话拨响了林大诚的号码:“林队,我需要查询服装设计师脂如雪的所住酒店,这很重要。”
林大诚办事很快,不到一刻钟就打电话过来了:“在阳明大酒店,怎么?你有眉目了?”
谢婧犹豫了一下:“残留物体显示她与这案子有关系,但也有可能什么也没有。”林大诚一下来了精神:“你出来,半个小时后我在大十字等你。”
“好吧,你等我一下。”谢婧关上电话,定了定神,她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些情况告诉林大诚,作为一个法医,她应该对警方知不不言,尽量提供有用的线索,但这个案子太复杂,甚至,谢婧一想到打开胸腔的那一瞬息,一股寒气就不由生起。
半个小时后,谢婧驱车来到大十字,找了个停车位将车停好,刚刚下车,就瞧见了在天桥上倚着栏杆吞云吐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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