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大悲,有的只是流畅的旋律,能抚平冲动,也能缓解伤痛,一切归于宁静淡泊,也许生活也一样,平平淡淡才是真,一茶一饭显从容。
一曲既毕,余音未绝,郭豪双眼仍是半翕半合,颇为陶醉,这种好曲子不多了,能听一遍就少一遍。
吕东轻轻收起琴,端起案几上的清茶浅涰了一口:“能结交你这个朋友真不错。”
郭豪微微一欠身:“那里,是我的福份。”
沈波走过来轻拍着双手:“能听到这种曲子算是福份了,难怪你能是何小敏的朋友,都是音乐奇材。”
吕东与南采对视轻笑了一下:“术业有专攻,但何小敏比我们可能多了,诗书画音样样精绝,我们真比不了她。”
“对了”郭豪说:“二位先生,何小敏现在好像不在安市,要不等她回来我们找她一起再好好喝一次,你们可能不知道,她是我妹子呢。”
“有机会的,有机会的。”吕东说:“不急于一时,山高水长,大伙后会有期,我与南采现在有事要去处理,至于找北冥城一事,可以暂缓些时间,我们需要收集更多的资料。”
郭豪点点头,看了一眼沈波:“我们也想起办法多收集一些资料。”
吕东轻轻将琴背在背上,站起身来:“一个月后,我们在何小敏的北风酒巴不醉不归。”
郭豪不敢强留二人,与沈波一起将二人送出酒店,回到洒店,郭豪也不再耽搁沈波,将他赶了回去:“在车上都能折腾半晚上,在这里你倒是闲着了?”
沈波嘻嘻一笑:“那我不管你了。”
“滚,谁要你管了。”
眉魅正泡在浴缸中,头轻仰在缸沿上,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放松,一侧放着84的的XO,惬意地享受着有钱人的生活。
这种时候,她往往能想起故乡,黝黝的草地,湿润的露珠,翻腾的海水沉沉地倾诉着浪漫与思念,落满树叶的小道一直弯弯曲曲地延伸到木制小屋前,吱丫一声轻响推开房门,母亲正坐在轮椅上戴着老花镜缝补着衣物,屋后那片起伏绵延的草地上,父亲正带着爱犬放牧着羊群。
那是一个神话般的国度。故乡,对于眉魅来说,己渐渐凝固成一个亘古的传说,时间越久,这个传说就越美丽。
起身擦拭干净,再系上浴巾,眉魅静静地望着镜中的自己,即便是在那片被誉为维纳斯的宝石的小岛上,她也是公认的美女,她似乎承载了维纳斯的眷顾。身上每一寸都散发着性感与美丽。
她凝视左胸的那朵黑蔷薇,就是这朵看上去美丽得令人颤抖的花朵,改变了她的一生,她从没有时间仔细想过一个女人平凡的一生是如何渡过的,她只知道,自己过得很艰幸,艰幸到连每个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己经麻木。
她知道沈波深爱着自己,而自己也许也爱他吧,沈波这种男人历来不是眉魅心中的理想男人,她偏向于喜欢郭豪那种有力量较为成熟稳重的,但她发现自己现在己经爱上了这个小男人,这个弱小又自卑的男人,其实拥有一颗能温暧寒冰的心,拥有一个能容纳所有疲备与不安的胸膛,他的肩膀并没有那么宽大,但却能在最脆弱的时候依旧坚挺如山。
但明天以后呢?明日之后,这个小男人还会一如既往地爱着自己,而自己呢,能给他什么承诺?什么也不能。
说不定,明日之后,眉魅这个名字都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新的名字,新的身份,甚至,新的亲人。这二十六年以来,自己就是一直重复过着不断消失不断重生的游戏,每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都不会超过半年。
自己自从哇哇坠地的那一刻起,命运,就把握在别人手中。自己就像一个玩偶,被别人不断地换着新鲜美丽的衣服,穿了就扔,绝不重复。
眉魅轻抚着胸前那细致入薇的花脉,手指轻轻滑动,幻想着这朵美丽的花朵慢慢消失。
但镜中的黑色蔷薇并没有消失,相反,它一点一点地延伸开来,含苞待放的花蕾徐徐绽放,经脉与枝叶一点一点地扩展,慢慢地爬上了脸庞,慢慢地滋漫了全身,而自己的肤色越来越白,白得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眼中的瞳孔却渐渐变红,红得就像热气腾腾的鲜血。
背后两只翅膀徐徐摇动,这种翅膀不是她以前见过的蓝翎那种有着美丽羽毛的大翅膀,这幅翅膀并不大,而且没有翎毛,看上去就似夜间出入的蝙蝠。
自己的嘴角,有两只尖牙撩出,一丝诡异的鲜血正徐徐滑过嘴沿。
眉魅猛然大吃一惊,尖叫一声,连退了好几步,再细细打量镜子,镜中那个诡异的身体己经荡然无存,在自己眼前晃动的,还是自己美丽得令人心惊的身体。
眉魅无力地坐在地上,苦笑了一下:压力太重了,居然出现了幻觉。
敲门声急促地响起,眉魅轻轻拉开了门把,沈波在门前怔怔地望着她:“你怎么了?有老鼠?有蟑螂?”
眉魅起身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我们结婚好不好?”
“嗯,嗯。”沈波喜不自胜:“我们回去就结婚,先带
>>>点击查看《边界》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