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江楠明面上姓江,却永远都是上不得主桌的外人。
骂完了,她趾高气昂走了过去,八字步迈得相当豪迈,只是刚到桌前,徒然就觉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朝着饭桌扑了过去。
“啊……”
江梅花年芳十八,体重一百八,长得像猪,体型更像猪,平日摔一跤地面都得抖三抖,此时整个人扑到饭桌上,霎时间就是哐哩啷当,不止杯盘尽碎,连桌子都被压垮了。
“啊……”惨叫声响起的时候,大家伙都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瞧见江梅花满头满脸的咸菜大碴粥这才七手八脚上去帮忙。
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这头猪,不,江梅花扶起来。
“哇,奶奶,我脸疼,脚疼,浑身都疼。”江梅花哇哇哭着冲邱贵珍喊,她是江家唯一的女孙,打小就受宠,磕破点皮都小题大做,更别说现在被粥烫得脸皮发红,还顺带崴了脚。
“哎哟,我的乖孙女,这咋能摔得这么严重呢。”邱贵珍简直心疼得要死。
“梅花,没事吧,让妈看看。”唐韵秋也急忙凑上前,毕竟是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肉,也是心疼不已。
“看什么看,还愣着干啥,还不快打盆冷水来。”邱贵珍一直不喜欢唐韵秋接近江家的血脉,此时更是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竖着眉毛冲她吼。
唐韵秋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好在被一只手搀扶住,扭头便见到了一直闷声不响的江楠。
“妈,我去打水。”江楠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别凑上前找不痛快,一溜烟出门到了灶台,江楠那小身板就止不住地抖,就跟抖筛子似的。
这看起来像是哭泣的背影我见犹怜,可绕到正面见到的却是一张笑到变形的脸,因为憋笑憋太久,这会儿无声笑得直抽气,眼角都带上了泪花。
她捧着肚子直想捶墙,刚才江梅花那张大饼脸被烫红就跟过了水的猪头一样,还一脸大碴粥,活像从粪坑里捞出来的,实在太好笑了。
要是晚溜出来几步,她真的会憋笑憋出内伤。
等到笑够了,她才擦干泪花,咧开一口小白牙,露出满满的恶意。
江梅花摔倒当然不是意外,一百八的体重啥好处没有,下盘还是稳的。是江楠早就料定这货会占自己的位置,给自己难堪,所以在地上洒了点猪油,这灶台的活向来是她处理,自然谁也没发现东西少了。
她做坏事向来鲜少露出马脚,大清早就起来往地上洒水,明面上防止扬灰,实际上是为了掩盖地上的猪油。
“是谁让你们大清早洒水的,是脑子有病啊,这么冷的天,怕摔不死人吗?肯定是那个狗东西干的是不是,亲事给了梅花不服气就在那儿做妖。我告诉你,这事没得商量,梅花不要了也轮不到那个狗东西,什么玩意……”老太太嗓门大得方圆几里都能听见,说话也是出了名的难听。
江梅花敢当面骂江楠狗东西,也是因为这称呼是邱贵珍给的。
听着这叫骂声,刚打了一盆冷水的江楠止住了脚步,微微眯起眼睛,想了想,顺手从房檐下揪了几个小辣椒,碾碎了加进水里,搅拌几下之后再捞出来扔掉,这才端着水低眉顺眼走进去。
“磨磨蹭蹭那么久,不知道你妹妹难受着吗,还不快拿过来。”一进屋,瞧见江楠一副受气包模样,邱贵珍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伸手要去拧她的胳膊。
后者向旁边一躲,畏畏缩缩颤声道:“奶,奶奶,水要倒了。”
“哼,你装什么装,昨天你还用瓢砸我,奶奶,就该打她,让她欺负我,打死她最好。”江梅花口无遮掩,诅咒姐姐,在场竟是没一人觉得不妥。
“妈……”唐韵秋心惊于女儿的恶毒,另一边又忙不迭挡在了江楠跟前,柔美的脸上满是恳求。
老太太还不肯善罢甘休,最后还是江守田不想闹得太难看,劝了几句这才作罢。
江楠手里的水盆被邱贵珍夺过去之后就站到了门口边缘,这是逃跑的最佳位置,可落在别人眼里却是害怕到了极点的怯懦。
“呵呵,这江楠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说两句就行了,要不早点谈完事情回家吃饭吧,这肚子都饿了。”这时,一直没开口的大伯江守业站了出来,话里话外点的都是江守田的招待不周。
“嗯,听大哥的。”江守田也觉得没面子,坐在椅子上沉着脸色望向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的女儿,“江楠,昨天在赵家的事情你也别怪我,赵家是村里头有头有脸的人家,你刚刚出了那种事情,别人一打听肯定是不愿意的,梅花也年纪相当,你这做姐姐的,就该多为妹妹着想。”
江楠低着头,朝上翻了个白眼,声音维持着温和低调,“爸,那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去见赵家人?”说自己名声不好,那还上赶着冒名顶替,江楠送他两个大写的‘呵呵’。
“额……这事儿有误会,总之,你以后遇着赵家人就说自己是梅花,听到没有?”江守田被这么一噎,黝黑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声音也欲盖弥彰地大了不少。
“听到了。”江楠缩着肩膀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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