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冰漪看到那个人影背影一怔,像要转过头来,虽然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胡瑶,只道:“在下觉得那个人很像我的一位故友。”姜竹皱了皱道:“是吗?”他看向黑衣的表演者道:“将你的面具取下来。”
黑衣人徐徐转过头,盯着落冰漪觉得一阵怪异,再看到落冰漪身边的卓词,微微一震,目光说不出的阴毒狠厉,只见那人伸手缓缓取下面具,露出似笑非笑的嘴角,“咻”得一声,一抹亮光从腰上暴怒而出,如箭一般向姜竹袭去,“姜竹,小心!”轩辕曜心中一沉,脱口而出,落冰漪拿着酒杯就扔过去,扔向黑衣人,同一时刻,众人的刀剑已经拔出,黑衣人想要伸出的匕首被落冰漪的酒杯挡了一挡,便错过了最佳袭击姜竹的时机。
众人如梦初醒,如同炸开锅般,哗然大乱。王孙宦官、家奴美婢四下奔窜,慌不择路,尖叫声、惊呼声、怒吼声不绝于耳。
轩辕曜眉头眉头一皱,吩咐身边的人去保护卓词,卓词被这一幕惊到,看到黑衣人落下的面具,额角蜿蜒可怖的疤痕露出,卓词才惊觉落冰漪刚才说得竟是胡瑶。由于这姜府极难混入,胡瑶竟然孤身一人来这里,卓词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来,可以肯定是不会为了她跟落冰漪,但是胡瑶本来就是要杀她的,她也没什么好感,如是死了再好不过了。
姜竹是个文弱的书生,没什么武功,但是身形灵活,被胡瑶猛烈的攻击,竟都巧妙的闪躲,渐渐众士兵将胡瑶包围,只见一阵刀光剑影,胡瑶力竭不敌,落冰漪觉得那女子的武功真是好,长鞭耍得格外帅气,只是她的一条腿被砍了一道口,身行不稳,很快就被士兵降住。胡瑶不甘心地抬头看了一眼落冰漪,眼神浓浓的恨意,似要将她生吞活吃了,落冰漪不明所以。
“你是谁?为何要刺杀本官?”姜竹神色早已恢复如常,眼神锐利,对眼前这个刺客压抑着极大的怒意。
“狗官,满口的仁义道德,都是伪君子!”胡瑶被捆着,她挣扎着,盯着姜竹眼神凶狠,那道疤痕更加可怖。突然身旁的一个人出来道:“城主,她乃是城外平山太山寨的二当家胡瑶,她爹胡商在平山做土匪很多年,一直都是祸害百姓,前几日朝廷假借招安为名,剿了他们的山寨,想不到还有落网之鱼,竟让她混进来,让城主受惊,属下该死!”胡瑶看着那人道了一句小人,那人眼神一闪,没有说话,姜竹的神情了然,道:“既然如此,就是来报杀父之仇的,来人将人压下去,明日午时北街处斩。胡瑶,你还有什么话说?”说得淡然,毫不留情。胡瑶眼神没有恐惧,只有挫败与不甘,她抬起头微微一笑道:“成王败寇,无话可说。”
落冰漪见人就要拖下去,突然道:“等一等。”众人看着她走近胡瑶,姜竹示意士兵等一下,落冰漪远远对姜竹行一礼,表示谢意,道:“可否让我与她说几句话?”姜竹见刚才是他所救,便点点头。落冰漪面对着胡瑶道:“在下洛冰,想问姑娘一个问题。”胡瑶神情惊讶,眼神惊诧,继而了然,突然微微苦笑,笑自己可笑的迷恋,笑自己还想个这样的如意郎君。“我当时没有杀你的属下,你为何说我杀了?”落冰漪的说话的声音很小,卓词皱着眉远远望着,眼神关切,突然感到一个目光,她看向轩辕曜,只见轩辕曜的目光正看着落冰漪和胡瑶。她心中淡淡愤怒,为什么轩辕曜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明明他的目光不会在她身上停留,因为心绪的杂乱,她不小心推到桌上的杯子,一阵响动。胡瑶本想说出口的那句因为我最见不得他们贩卖人口淫人妻女,他们本就犯了死罪。落冰漪脸色凝重,她追问道:“为什么?”胡瑶看着她一会儿,讽刺道:“他们可都是毒发身亡的,难道不是你杀了他们吗?”落冰漪皱了皱眉,虽然心中有疑惑,但是他们人已死,也没什么好反驳的。看着胡瑶那张脸,想到这姑娘必然是吃了很多苦长大的,胡瑶神色没有半分将死之人的恐惧,只有淡然,落冰漪想起那时见到她,是个情绪浓烈的女子,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你爹愿意接受招安,也是为了让你过得幸福平安,他虽被骗身死,但是他肯定也不希望你为了给他报仇,枉送性命。”落冰漪道,胡瑶脸色一沉,“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感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再来一次,我还是要报仇。”
落冰漪袖中射出一根银针,胡瑶感到一阵刺痛,怒目落冰漪,想做反抗,却被束住身体,无可奈何。“你!”胡瑶咬牙切齿。
落冰漪飞快道:“你杀了人,应该在接受应受的惩罚,但我觉得你是个女子,所以明日午时你会死,但是是没有痛苦的死去。”胡瑶紧皱着眉,不说话。众人看两人的架势似乎要打起来了,落冰漪叹了一口气道:“我很佩服你得勇气与胆识,你的鞭子使得真是好看,只是可惜,可惜我们做不成朋友。”说完,落冰漪擦过她的身旁,走了。
胡瑶怔怔木立,觉得可笑,实在可笑!她大声笑出来,心底却也默默也有些遗憾。
众人不明白他们俩到底说了些什么,不由大感好奇。卓词拉着落冰漪的手臂紧张道:“她要杀我们,你还有心情跟她说话。”
“跟我来。”落冰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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