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清冷肃静的茅草屋之中,盘腿坐着一位冷峻少年。
久散不去的光晕围绕在少年的眉心,他即将突破,或者彻底寂灭。
屋内整洁,装饰朴素,足以可见少年是一个清心寡欲,苦修禅道之人,他肤如凝玉,剑眉如画,面色清冷,双眼紧闭,在这太虚宗之中,有三大修炼法门,乃是剑宗,气宗,禅宗,前面两宗,分庭抗礼,只有这禅宗,势渐衰微,到了这一代,便也就只有这少年一人了。
少年的师父年纪颇寿,足有五百八十岁阳寿,但是凡体肉胎,终有尽时,萧玄是师父的第十代入室弟子了,前面九代弟子无不老死,或者因为修炼误入魔途,自杀而死,总之,没有人能够领悟老师父的禅道之意,到了萧玄这里,方才有些希望,他悟性很高,但尚未开悟,师父已然仙逝了。
“呼——”
“太玄禅功,终于又突破了一层。”
萧玄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他缓缓睁开眼眸,瞳如点漆,眉心一道闪光,悄然落入了萧玄的脑海之中,他的实力,不由得又提升了几分了。
萧玄的师父仙逝了,那么,按照太虚宗的规矩,当由掌教的大弟子去戒律堂领取道灵牌,谥号,生平帖,这一切都打理妥当了,这太虚禅宗掌教的后事也就算是结束了,所谓人死如灯灭,在修行宗门之中,更是如此。
萧玄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逝,妹妹送人做了童养媳,他没个出路,只能跑到山上,独自一人哭泣,那年,他才七岁,妹妹小她两岁,他哭泣的原因,无非两个,第一,他也担心自己衣食无落,小小年纪,最终落得一个饿死荒野的下场,第二,他好恨自己没有用,如果自己足够强大的话,或许妹妹就不会去当童养媳了。
时间荏苒,几度春秋,十年过去了,萧玄已经十七岁,今年妹妹如果尚在人世,也应该有十五岁了,萧玄不敢多想妹妹的处境,否则他就会发疯,他好恨当初那个无能为力的自己。
“吼!”
“砰!”
萧玄一拳打在树桩上,鲜血渗出,顺着树桩缓缓流下,师父死了,他也自由了,这么多年来,他在师父的教导之下,苦读太玄禅功,早就将太玄禅功的经文烂熟于心,所以,按照师父的遗言,他在师父死后,将这本太玄禅功毁之一炬,从此世上,知道太玄禅功的人,只有他萧玄一个人了,这是一种荣耀,同时这也是一种可笑。
因为,古往今来,连师父这样的人,老妖精一般的存在,都不能参悟透彻,诸多师兄更是耗尽寿年,终其一生,不能参悟分毫,此等功法,对于萧玄来说,颇有些鸡肋之感。
天色清冷,晚秋之季,万物凋零,更让人有一种萧瑟凄凉之感,萧玄踏着九十九级的石阶,往着太虚宗戒律堂走去,路上不时有些不知趣的扫地的外门弟子,只说不认识萧玄,萧玄到也不恼,一笑置之。
然而,这冤家路窄呀,今天萧玄忍着性子,万万不想在这个时候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但是,偏偏这李洛水已经站在了那最高的一级台阶上。
她居高临下,定定的看着萧玄,这当然会让萧玄有些不舒服,他眉毛一皱,走到了李洛水身边,用余光一扫,“怎么?师姐今天也来戒律堂,你师父也死了不成?”。
这话如果是别人说的,只怕传出去,可能必定要杖毙诛仙台,但是,他是萧玄,他是太虚禅宗的第一弟子,也是唯一弟子,以至于,萧玄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顺理成章的是太虚禅宗的掌教了,既是这样,也就没有人可以随便惩戒萧玄。
在太虚宗,现在掌权的掌门人,就是三宗掌教之一的剑宗掌教,修为到了灵武境界,封号奔雷剑神,乃是整个秦州,三大封号剑神之一。
另外一位,太虚三宗掌教也就是气宗,修为到了气武境界,没有封号,但是,实力也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可以化水为冰,以气为剑,对于剑气的使用,说是出神入化,一点也不为过。
至于这萧玄,聚气境界,没有封号,没有本命飞剑,甚至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法宝,但是这个三宗掌教的职位,高的吓人呀。
不过,这太虚宗之中,剑宗,气宗,禅宗对于‘剑道’的理解,也是各有不同。
剑乃杀人术,此乃剑宗剑意。
剑乃御气法,此乃气宗剑意。
剑,就是剑,此乃禅宗剑意。
剑意,贵在剑势,不在剑形,万法归一,此乃剑道高手之手段,而真正能够掌握剑意的,天下修武者,只怕万中选一也难。
其中,对于萧玄来说,提升精神力,提升悟性,这是太玄禅功的意义所在,也是精妙所在,至于剑法,需要去太虚宗武技阁之中寻找。
武技阁之中有很多武技,其中不乏上乘剑法,但是,介于萧玄现在在太虚宗尴尬的地位,他的实力尽管几近于无,但是,这分宗之主的地位,足以让萧玄随意挑选天级以下,地级以上的所有高级剑法了。
终可谓近水楼台先得月。
然剑法之中,有所谓天地玄黄人凡俗,分为七等二十一品,一等之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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