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周围埋伏着十个杀手,天奈何和徐朔将他们一个个全揪了出来。这些人长相实在是夸张:眉毛太粗的,嘴巴太大的,眼睛太小的,鼻子太尖的,三下巴太明显的。说不上丑,只是五官组合太随机,脸不够协调,滑稽得很。回到客栈,空如也和唐戊风便主动承担起审问杀手的重任,他俩辛苦半天抓了人,该歇息养神了。
“谁派你们来的?”
“。。。。。”一阵沉默。
“报上名来。”
“。。。。。”又一阵沉默。
“殿下,他们当真是杀手,而不是马戏团的杂役?”
“师侄,你们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
天奈何把水泼向其中一个杀手:“错不了,不过他们并不是人。”
遇水后,那人的身体瘪了下去,徐朔一还没学会测算推演之术,他眼里这些杀手身上没有妖气和鬼影,是长相怪异了一些的普通人。
“嘭嘭嘭!”
“嘭!”
十个人都炸了,他们居然是傀儡术支配的布偶。地上的小纸人朝窗户飞去,被空如也抓住一只,它们想跑回主人身边。
“说,驱使你们的人住哪?”
小纸人摇摇头。
“大风,用刑!”
唐戊风拿着夜壶,就要把小纸人扔进去,它连忙抱住唐戊风的手指。用线拴住小纸人,把它当作导航使用,大家去找幕后之人。天奈何在半路又跑了,说是察觉到了颜祸的气息。
“正好检验你近来所学,为师会在客栈等你们。”
搂着天奈何的腰,与他一起御剑飞行的唐戊风略有不满:“何大仙,你为什么要带上我呢?”
“你足智多谋,我怕自己应付不过来。”
“撒谎。”
“果然智慧过人。”
空如也和徐朔一来到一个戏班,他们正在唱戏,不过没有观众。一张桌子上还倒好了两杯热茶,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这人是想找我们来热场子吗?”
“不如坐下,听听?”
“正有此意。”
空如也和徐朔一坐在椅子上,安静的听完了戏,情节很悲伤:一个女子爱上将军,不顾亲人反对,和将军成了亲。然而将军却因为她是敌军的家属而误会她,最终亲手杀了她的故事。
台上唱戏的人也是傀儡,他们唱完了戏,没有下台。而是紧接着开始另外一出戏,纷纷拿起武器比划着,似乎模拟着双方对战。空如也不明所以,但徐朔一有相同的经历,看懂了:他们模仿的是母亲被杀时的情景。
徐朔一站起来,对着戏台发问:“敢问,阁下可是我母亲的故人?”
“操纵傀儡的人出现了?”
傀儡突然泄了气,全部软塌塌的躺在戏台上,小纸人们朝两人飞了过来。把徐朔一和空如也抬了起来,穿过一道门之后,到了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屋子里堆放着一卷卷的画,墨香四溢,中间挂着一幅没有图像的空白卷轴。卷轴的纸有点发黑,纸面坑坑洼洼极不平整,好像在水里浸泡过。
“请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凭空出现了两个蒲团,空如也和徐朔一知晓对方道行不浅,局势不明,不能硬碰硬,一起盘腿乖巧的坐下。
“老爷爷,我们进来很久了,您为何不肯出来相见?”
“晚辈有事相询,还请前辈现身一见。”
房间中央的卷轴动了动:“我一直都在,不过大限将至,已经无法化作人形出现了。”
靠近卷轴,会有一种暖暖的和熙气息包围着自己,空如也能分辨出,他是曾经被点化过的:“老爷爷,您是差点化仙的纸精?”
“是啊小姑娘,我的真身是相思树的书皮熬成浆后,制作的一卷画纸。十九年前,本能带着纸上的画妖飞升,却临门一脚成了泡影。”
“画妖可是纸伶?”
“嗯,你就是她的儿子,十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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