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堂夏大摇大摆的出了“巧夺仁心”的门,本来应该待在后院的金水木才把自己的头从墙边露出来。
“你给了她多少东西啊?我怎么听你哗哗哗的说了一大堆呢?你这不就是让她在外面使劲的玩去了吗?”
金水木把自己的两只手揣到袖子里,慢悠悠的度着步子走向金火土。
“多备一些东西总是要比少的好,这趟她自己出去,还是有些小东西防身的好!”
金火土依旧改装着他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
“那药她最多只能再吃一年了…”
金水木在一堆零件里找出来一个还算是干净的小凳,也没有管他洁白的袍子坐上去之后会不会被上面得灰尘弄脏,金水木就这样揣着手坐了上去。
金火土因为金水木的一句话停下了手里本来一直不停工作,他抬起头看着对面跟自己像是照镜子一样的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叹了口气。
“当初为保她一口真气不散,我把她全身各大经脉全都堵住了。现在这些年吃的药也慢慢随着经脉不通堵在她身体里,导致她吃药越来越频繁效果也越来越不好了。”
金水木说起堂夏的身体,眉头皱了一下,但是随后就舒展来了。
“过几天我要回一趟天山,你跟我一起去,等堂夏走了咱们就出发!”
金水木撂下这句话就起身回了自己的后院,只留下金火土一个人看着自己手里的小方盒子发呆。
从两个金师傅这里得了这么些好东西之后,堂夏才悠悠荡荡的回到自己的住处。
一推开屋门,一股淡淡的栀子花味就从屋子里传了出来,抬头果然就看见桌子上的花瓶里有两支新折的栀子花,上面还带着露水呢,一看就新鲜。
闻着这股跟身上的药味完全不一样的清香味,堂夏深吸了口气才把门关上。
屋子里的摆设跟她走之前相差无几,只不过看起来要比之前规整了不少,应当是橘子帮她整理过了。
堂夏走到床边才把自己的斗篷解开,好好的把斗篷挂在架子上之后,堂夏把自己深深的埋进了床里。
本来在外面紧绷着的神经因为闻到熟悉的味道以及感受到自己床这熟悉的触感而变得完全放松了下来。
堂夏躺着躺着,眼睛就慢慢闭上了。
………………
春秋堂里,程虞摇头晃脑的跟她的“师侄们”一起听着程知泊跟他们讲着规矩。
其实要说规矩,每个人来到明善学院的时候,程知泊都会给他们发一本关于明善学院规矩的册子。
按照常规来说,这是需要他们熟记的。
而今天之所以再跟他们讲一遍就是因为有人趁着明善学院中秋放假的功夫,组团下山游玩,结果因为忘了时间没有及时上山,最后是被人逮回来的!
这俩人还不是外人,正是程院长的女儿程虞以及他的爱徒孙士银。
两个人被单独拎到了讲堂前面,当成活生生的反面教材,接受着学生们的“注视礼”以及程知泊时不时回头射过来的眼刀子。
此刻的程虞还因为昨天喝多了酒再加上熬了夜,所以整个人晕晕乎乎的,站着都很晃,眼睛也有些睁不开。
孙士银倒还好,他的外号是千杯不醉,酒量一直是个谜。
见程虞有些站不住了,孙士银偷偷的迈着小步子往程虞那边凑了凑让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身上借个力。
程虞只是脑袋有些犯蒙,但是神经还是清醒的,她把程知泊对下面人说教时言语间带着的愤怒听到了。
“这下可坏了菜了!我这次非得让义父罚着把院规写上一百遍不可!”
想到自己的悲惨命运,程虞突然觉得身旁的这个被自己拖下水的“师侄”孙士银更可怜,于是她把自己的脑袋轻轻的搭在孙士银的肩膀上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歉意。
孙士银以为是程虞不舒服了,干脆就又把身子往她那边靠了靠。
孙士银倒是不怕抄规矩,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当初不说清楚到底放几天假,最后还把两个人抓回来的程禾宁打一顿。
赵遥清看到程虞把自己的脑袋都搭在孙士银身上了,也以为是她不舒服了。
想了想,赵遥清举起了手。
程知泊正说的起劲,看见赵遥清举起了手,基于平日里赵遥清特别规矩懂事的表现,程知泊以为他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就许他开了口。
“院长,虞师妹她脸色苍白,看上去不像是喝多了酒,更像是中了毒,要不要先请周大夫给看看吧!”
赵遥清这话一出,本来想要苛责程虞的程知泊都回头仔细的看了看程虞的脸色。
屋子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程虞的脸上,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好在她现在这个姿势看起来确实很像不舒服的样子。
程虞知道赵遥清这话的意思,暗搓搓的让自己假装是中毒,等程知泊消气了再说。
想到这,程虞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叫了一句“义父…”
>>>点击查看《悍匪追亲,军师请接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