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一片空,没有南宫枫预想中的衣服。
也怪他刚才没有注意架子上有没有衣服,只想着好好泡一泡身体了。
“可能是砚台把衣服放到床上了吧。”
南宫枫亭心想,起身迈步出了浴桶,把刚才脱下的里衣穿好,南宫枫亭半眯着眼睛往床边走去。
以往沐浴的时候,砚台都会很贴心的把窗帘挡好,防止水汽散发到床上那边把床单被褥弄的湿漉漉的。
今天南宫枫亭回来的时候,窗帘仍旧是被拉下来的,跟往日里的沐浴的时候一模一样,故而他并没有发现,近日在床上的被子似乎比往日要高很多。
在即将走到床边上的时候,南宫枫亭微微抬手抖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这一下之后,原本湿漉漉的头发瞬间就干了。
配合着刚刚从浴桶中沐浴出来的身体,从头到脚的干爽,让人感觉更舒适了不少。
原本自然垂放在身体左侧的左手,迅速抬起拇指和中指,相互接触之后,立即分开。
“噗噗噗!”
屋子里原本亮着的三支蜡烛,随着南宫枫亭的这个动作全部在一瞬间熄灭了。
如果是堂夏在这里的话必然会说上一句。
“有内力就是了不起呀!”
外面的月色朦胧,似乎自打南宫枫亭进了屋子之后,天气就更加阴沉了。
此刻外面更是黑蒙蒙的,几乎没有月光顺着窗沿照射到屋子里。
南宫枫亭平时睡的时间都很早,今天确实像赵云深说的那般,回来的要晚了一些,所以就连生物钟都在催促着南宫枫亭,让他尽快睡觉。
半眯着眼睛掀开窗帘,南宫枫亭掀起被子的一角,将身体全部埋在了柔软又温暖的被子里。
屋子里静悄悄的,除了南宫枫亭躺下之后,床铺发出的细微声响,以及他自己的呼吸声之外,南宫枫亭没有听到其他的动静。
按理来说这一夜应当就这样如此平凡又简单的度过,但茶桌上静悄悄靠在一起的两个茶杯,却注定了这一夜的不平凡。
一只纤细白皙的胳膊,从床铺的里边伸出来,动作快速又准确的搭在了南宫枫亭的脖子上。
“怎么才回来?”
配合着这一动作一同响起的,是一个女人沙哑又慵懒的声音。
“我跟云…”
南宫枫亭在听到那女子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立刻将她的胳膊拿起来,而是先回答她的问题。
结果刚开口说出三个字,南宫枫亭就感觉不对。
他快速起身,拉开帘子,将外边的蜡烛,全部以内力点燃。
在蜡烛亮起来的一瞬间,一个温热柔软的身体,直接扑到了南宫枫亭的身上。
南宫枫亭身子僵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把扑到他身上的这个人扔下去。
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人的身体脆弱的很。
两个人上次分别的时候,这人躺在马车上一动不动,双目紧闭的样子,让南宫枫亭好几夜都没有睡好。
“堂夏…”
南宫枫亭不知为何在看清楚来者是何人之后心头舒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有一股窃喜从脑海一直涌向全身。
扑到南宫枫亭身上的这个人,正是已经与他分别了一月有余,但是在半个月之前在江湖上再次掀起一阵旋风的堂夏。
此刻她睡眼朦胧,但是双手却死死地抓着南宫枫亭的衣服,看那样子大有一副你若是将我扔下去,我便把你的衣服撕烂的觉悟。
她一头秀发散落在身上,借着烛火能够看到有一些头发是粘在一起的,一看就是洗完之后还没有干,她自己也没有能力能够把头发烘干。
而南宫枫亭刚才之所以没有找到那件赵云深口中被砚台从后院绣娘那里取过来的厚衣裳,是因为此刻它就穿在堂夏的身上。
看样子应当是堂夏先在那浴桶中沐浴了,洗完澡之后直接就把本应该给南宫枫亭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只不过两个人身材差距有些大,所以这衣服被她穿得松松垮垮的。
就连袖子都要比她的手臂整整大上两圈,这才会有刚才一抬胳膊,整个袖子全都顺着胳膊,滑到了肩膀处的样子。
“挺好呀,分别了一个月还知道我叫什么,没有被那个什么五公主迷了心智,该赏,该赏!”
堂夏被南宫枫亭叫了一声名字之后,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一个非常甜的笑容,她明显是在床上躺了很长时间了,两个脸颊都因为被窝的温暖,多了两坨红。
她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着,“该赏该赏”,一边扭着头看着周围,似乎是在找到底该赏南宫枫亭什么东西。
“其他的另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知道你是江湖人士,可能不在意这些礼节。再加上你身上的伤也不知好没好,我也不能…把你推下去,你若是先在这里休息的话,我出去叫云…”
南宫枫亭第二次没有把“云深”两个字说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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