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耍酒疯的样子都不一样,有的喝多了就哭,有的喝多了就开始不停的说话,还有的嚷嚷着要跟别人比武。
比南宫枫亭这种不记事的恶劣多了,所以相对比来说,南宫枫亭这样子堂夏已经很知足了。
至少他听话啊!
不给自己添麻烦的话,就算是给他擦擦手,漱漱口,也是轻松的了。
堂夏也懒得动,要不是看浴桶里的水还热乎,她都不想洗脸了。
用干布把脸上的水擦干净,堂夏伸了个懒腰才转身要往床边上走过去。
这一转身,堂夏脚底下一滑,差点扑到脸盆里。
一个只穿着白色中衣的男人眉头一皱,飞快地伸出手把人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堂夏也不躲闪,任由这个脸还红扑扑的男人把自己抱起怀里然后直接飞到了床边上。
“干嘛?”
堂夏低头看着这个给自己脱鞋子的男人,明知故问道。
“帮你脱鞋。”
南宫枫亭本来是想单膝跪地帮堂夏脱鞋的,但是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尘土之后,皱了一下眉头,他改成了将衣摆围在腰上然后蹲在了地上。
南宫枫亭的手很好看,这是堂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发现了的。
而此刻那双被堂夏赞誉有加的手正在小心的帮堂夏脱鞋子。
堂夏的鞋子一年四季都是用绢布做的,底子软,面料透气舒服。
鞋子上的花纹是手工绣上去的,全是凌雾山庄后院的小老太太一针一针在空闲时候帮堂夏做的。
要是按照刺绣的精致程度,这些图案要是放到凌都的话,可是要花很多钱才能买到的。
在凌雾山庄也就只有堂夏才能让小老太太这样尽心尽力的绣这么多花纹了。
堂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所以在她心目中,好看的男子应当是肩能扛手能提,至少可以用武功防身。
但是看到南宫枫亭耐心的摆弄着布满刺绣的绢布鞋,堂夏突然就觉得只要她面前的这个人是南宫枫亭,那么就算他平时最喜欢的不是舞文弄墨,而是绣花玩针的话,她也能接受。
南宫枫亭似乎恢复到了平时干什么都很认真的状态,他低着头,堂夏只能看到他的头顶,但是堂夏的直觉告诉她,南宫枫亭此刻肯定是皱着眉满脸严肃。
堂夏把南宫枫亭马上就要被挡住脸的头发帮他随手挽了一个发髻。
南宫枫亭抬眼看了堂夏一眼,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满眼都是温柔。
“睡觉吗?”
堂夏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她觉得自己要是现在不点头的话那真的是天理难容,人神共愤了。
这话可是从南宫枫亭嘴里说出来的啊!多难得啊!
堂夏自觉的往床里边退,把外边的位置让给南宫枫亭,她一边往后,还一边把自己穿着的不合身的衣服外套扔到架子上。
堂夏感觉自己好像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这么乖了,她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一脸期待的看着南宫枫亭。
堂夏很忙,说的直白点也叫很懒,她平时都是素面朝天,懒得涂脂抹粉。
但是每次见南宫枫亭的时候,她都会随身带着一点点的脂粉,不是为了让脸更白更细腻,而是为了让脸上增添一点气色。
按照堂夏的话来说,她白的很,全身都白的很,但这白是用好几年的病痛换来的。
她宁愿自己像小时候那样,黑黑的,但是全身无病无灾,想干嘛就干嘛,不至于现在这样,冬天必然会大病一场,夏天也会因为一点点的暑气就浑身难受。
此刻洗干净的脸,鬓角的碎发,还沾着一些水。
屋子里闪动着的烛火给堂夏脸上增添了几分健康的红晕,她的睫毛还有些湿润,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南宫枫亭。
如果不考虑两个人此时的身处的环境,堂夏看起来真的是纯真无邪极了。
可惜的是现在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像是勾引和被勾引的关系,所以南宫枫亭只扫了一眼堂夏的脸就立刻把头扭过去,然后钻进被里。
左手在空中轻微一扬,响指在空中响起的瞬间,屋子里燃烧着的烛火熄灭了。
堂夏只感觉自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搂到了怀里,自己和身旁这个男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的心跳,可以感受到自己头顶上传来他呼吸出来的气流。
“你这算是对我的表白吗?本姑娘好歹也算是纵横江湖小10年了,如果你敢耍我的话,不管多远不管多难,我一定追杀你到底!”
堂夏的声音十分清楚的从南宫枫亭的怀中传出来,南宫枫亭没有说话,像是在组织自己的话语,也像是真的在想堂夏说的这个情况。
“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喜欢你…”
大约沉寂了小半盏茶的时间,就在堂夏都要以为南宫枫亭睡着了的时候,南宫枫亭轻声开口说道。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不是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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