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年代的皇室机密,无外乎争风吃醋你爱我我不爱你之类的宫闱艳事,
还真有密谋造反的。
“这案子牵连甚广。"简禹道:“几乎将皇城上上下下都梳理了一遍,当时涉案人员有五百多,最
高的官员是当朝一品,经过四五年查办后,明着就处死了一百六十七人,还有被牵连流放查抄的,莫名
其妙死于意外的,零零总总,其实远超过了记载的数字。”
“私通外敌,妄图颠覆国家,这在哪儿都是大事了。这是没成,扼杀在摇篮里了,要是成了,哪怕
事半而败,何止死这么多。"白越不为数字所动:“你们觉得士土奸细又卷土重来,周绿娘与他们有
关。”
“有这个可能。"简禹翻开某一页:“我仔细看过这里的每一本记录,当年虽然已经彻查,但有些
细作隐藏是很深的,有些甚至一代传承一代,只要不动,根本无从察觉。”
白越顺着简禹翻开的地方看过去。
这是伪装成茶叶商人的一个细作,在被查实后处死,她的妻子被判流放,但是她当时已经快要临
盆,就在流放路上逃跑。
被找到的时候,已经因为难产死亡,而婴儿不见踪迹,当地常有野兽出没,又荒无人烟,因此记录
中记载,婴孩被野兽叼走咬死。
简禹这一刻颇有大理寺卿萧杀冷酷:“说是被野兽咬死,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那孩子没死呢?
未必就不是今日的周绣娘。”
白越拧着眉仔细又看一遍,点头:“虽无任何证据支撑,但是推断合理。所以皇上现在让你重启这
个案子,肃清可能遗留的士土细作残党?”
“对。"简禹道:“但在这之前,有件事情我要向你说明白。”
简禹严肃得很,好像这案子和白越有莫大关联一般。
简禹道:“这案子和通常的民间案件不同,可以说是有一定危险的,但是我之所以要你协助参与调
查,并非想拉你做壮丁,是我向圣上讨了一个恩典。”
白越不太适应向人讨恩典这种事情,但简禹如此认真,还是认真点头。
简禹道:“只要这案子调查清楚,将士土残存细作一网打尽,日后,你若是牵扯重案,只要本身无
罪,绝不牵连。”
白越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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