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衣服是活的……”
易梦菲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整个房间,也不管跟夏捡熟悉不熟悉了,也不管夏捡在她心里也是个坏人了。
坏人就坏人吧,总是个活人,管他男女,这时候是人就行。
易梦菲扑向了夏捡,夏捡也有君子风度,并没有阻止她投怀送抱。
但是也没占她便宜。
易梦菲死死的搂住夏捡,夏捡一手垂下动也不动,另外一只手,却掐住了那件衣服。
对,是掐住。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
一般来说,我们会拿着衣服,拎着衣服,或者捧着衣服,但不会掐着衣服。
但是夏樾非常平静的,掐住了这件衣服。
“不许吓人。”夏捡道:“老实待着。”
不许吓人,易梦菲闭着眼睛琢磨,这句话应该不是说给我听的,我没有吓人,我已经快吓死了,那就是……
她差一点跳起来,这里只有她和夏捡两个人,夏捡说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莫非是说给衣服听的。
“啊啊啊啊……鬼啊……”
易梦菲第一个反应是伸手去掏怀里的平安牌,但是手刚伸进怀里,就被夏捡按住了。
“不要随便掏你这块牌子。”夏捡的力气极大,按住易梦菲的手,她挣扎了一下,一点儿也动不得。
但是易梦菲不服气了,害怕也睁圆了眼睛瞪他:“为什么?”
夏捡非常严肃的道:“你这块凶牌,只是吞噬却不是消灭,将所有恶灵冤魂魔物都困在牌子中,总有一天,会控制不住的,到时候,它和你玉石俱焚是轻的,若是一个不慎,凶牌失去控制,所有魔物倾巢而出,群魔乱舞,将死伤无数。”
易梦菲被吓住了。
看着衣服在夏捡手里挣扎扭动,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她犹豫着放了手,可是心里疑惑更重。
“你到底是什么人?”
别说只是白事铺老板,她因为这特殊的体质,也认识几个白事铺老板,没有一个随身带鬼的。
夏捡往角落里一指:“你刚才不是看见了么?”
夏捡指的是角落里缝隙中那个小牌子。
镇妖司。
“我是镇妖司司监,夏捡。”夏捡道:“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不是邪魔外道,我是朝廷官员,保护大周百姓,是我的义务和责任。当然了,你要是妨碍公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镇妖司,一个在朝廷找不到的衙门。镇妖司司监,从三品,一个几乎无人知的职位,但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资源有资源,专门负责大周范围内,不能为人所知的离奇案件,低调低调再低调,免得造成恐慌。
当然,夏捡明面上的身份,是大吉利白事铺的掌柜的。
红嫁衣终于挣扎累了,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易梦菲一个激灵,她竟然形容一件衣服软绵绵,衣服本来就应该是垂下去的啊。
夏捡将衣服又挂了回去,还顺手在上面拍了拍。
易梦菲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听见了女子惨叫的声音。
但是这声音又不明显,好像是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再仔细听就没有了。
“好好待着。”夏捡这一次确定是在对衣服说话了:“我会替你找到凶手的,但你已经死了,找到凶手之后,你就要投胎转世,不要再想其他了。”
衣服一动不动,好像真的只是一件衣服。
夏捡缓缓走回来,解释道:“这件衣服的主人,本是一个幸福的新娘子。但是在成亲的那天晚上,被人害死了。”
“啊?”
“她被害死后,就裹着这件她自己亲手缝制了半年的礼服,埋在了城外的一条路边。”
“啊?”易梦菲惊呆了,看着那件衣服,虽然那只是一件衣服,她却好像看见了血迹斑斑。
夏捡道:“那条路人来人往,经常有接亲的队伍敲锣打鼓走过,可是只要从这里走过的轿子,新娘回去就会大病一场,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过去看了看,那是深重的怨气缠身,这才顺藤摸瓜,将她找了出来。”
夏捡说的她,就是刚才那件嫁衣。
易梦菲听的入了神,不由的追问道:“她是被谁害死的?”
夏捡道:“不知道。”
啊?
一个人被害死了,怎么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
“那没有去查吗?”易梦菲道:“新娘子被害死了,家里不报案吗?应该好查的吧?”
夏捡摇了摇头:“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害死她的人,带走了她的一部分魂魄。”
易梦菲有一点害怕,但是想听下去。奶奶没死的时候,也喜欢和她说这些,神神鬼鬼,真真假假,叫人听了晚上都不敢去茅房,但是第二天,还想接着听。
夏捡轻轻拍了下嫁衣上不知何时沾了的一点灰。
“人之所以能成万物之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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