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大吼!吼得嗓子都发疼。
我和几个路过的男生一起把柯谨言送去了医务室,直到他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我紧绷的神经被彻底击垮,也顾不得脏,就蹲坐在病‘床’旁边看着发青的膝盖,凉凉的眼泪一滴滴的往下落。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张月笙这个名字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拨一下都疼。
我们分开一阵子,会不会就永远的分开了……
有屠冥的这一段时间,就像一场荒诞的梦,我常常劝自己梦该醒了,可是却像掉在了沼泽里一样,越陷越深。
我哭了很久,不到难过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有多少,爸爸妈妈闹离婚的那一次,我也哭的这么惨。
我就这样睡了过去,被一只干燥的手给‘摸’醒了,我惊得抖了一下,才缓缓的睁开酸痛的眼睛,我站起身看柯谨言,他的嘴‘唇’又干又白,医务室本来就条件有限,再加上他这不是寻常的病,只能挂生理盐水。我用棉签蘸了蘸凉白开给他润嘴巴。
他看着我久久,说了一句:“你能不能把眼屎擦擦。”
我没有理他,我说:“柯老板,虽然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但是我还是求你,求你不要让屠冥消失。”
“你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影子。”他说,声音沙哑,却再一次重伤了我。
“我知道,在您的眼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就跟个复制品一样,顶着别人的头衔,还在屠冥面前幸福着,我真可笑……
我说:“你知道钱连发是谁吗,他为什么要如此仇恨我,有没有解决的办法,以后总麻烦你不好。”
他闭上眼睛说:“我现在是病人,拒绝回答。”
这时候,护士进来给柯谨言量了体温,奇怪的说:“怎么才29度?体温计是不是坏了?”
柯谨言撇撇嘴:“连体温计都是坏的,不住了。”
然后刚刚还说自己是病人的柯先生一掀被子,修长的‘腿’踩到地上,就‘精’神饱满揪着我的走了,临走时我望了望那护士,她奇怪的嘟囔:“没坏啊,这不会是测得室温吧。”
“哎——”我不满出声,然后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掌里拽了出来“那啥,你把给你看病的钱还我,我不想有金钱纠纷。”
他问多少,我说二百。
他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说:“就二百还金钱纠纷?我目前就这么多现金,都给你。”他把钱往我肩膀上拍了拍,我现在特讨厌我的左肩膀,恨不得把那块胎记给剜掉。
我从里面‘抽’了二百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走了几步,还是能听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不悦的转过头,看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他的脸上浮现一个好笑的神情,他说:“我的车在你们宿舍楼下。”说完,他把套在食指上的钥匙甩了甩。
我一阵尴尬的‘蒙’头往前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说:“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我逞强的说:“不用。”
刚踏上了一个台阶,心口猛的一痛,我倒在了地上。
我捂住左心口,费劲的喘气,就好像有人拿着带着尖刺的拳头砸一样,难以言喻的刺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他讲话,不带冰刀子。
“心口疼。”他这时四处张望了一下,我紧闭着眼睛,但能感受到他身体微妙的变化,似乎越来越冷,不像人该有的温度。
突然我的心口不疼了,就像刚刚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的脸‘色’有些凝重,把我扶了起来,然后淡淡的说:“进去吧。”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上楼了。刘雯雯终于回来了,她看好戏般的对我笑,她说:“你们分手了?我昨晚都看到了。”我刚准备出声,她就开口:“别问我为什么可以看到,或许你下次看到的就是我和屠冥在一起。”
她找完茬就走了,我也没多理会,回到座位上,拨通了简修扬的电话:“喂,我找妙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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