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竟然不在皇宫里,这是哪?我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他硬如钢筋的手便伸了过来,掐着我的脖子,眼里似乎蹿出了两团火焰:“柯谨言是谁!”
这张和柯谨言一模一样的脸,看起来更加的凶,头发是披散下来的,浓黑的眉毛尾端上扬斜插入鬓,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深深地邪气,锋利的嘴角此时正怒火朝天的紧抿。
现在我的身体是张月笙,有这么一张楚楚可怜的脸,不装柔弱实在是太可惜了,我使劲的挤,终于挤出了两滴眼泪。
他掐着我的手明显的小了力气,冷冷的哼了一声,嘲讽似得说了一句:“你还会哭。”
我揉了揉发痛的脖子,把嘴角的血迹给擦了去,不满的说:“你没听过女人是水作的吗,不会哭才怪。”
他会不会是柯谨言的兄弟?对了,这是柯谨言的前世,他可能不叫柯谨言吧,我看我的脑子才是水作的。
“听闻怀孕的女人会变傻,你怎么反而伶牙俐齿起来了。”
一看到他那张宛如地狱修罗的脸,我是半点和他开玩笑的心情也没有了,搞不好,一不小心就会一命呜呼了。我也不敢问他皇宫戒备森严,他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只好把疑问都吞到肚子里。
他离我几米远,此时正有一下没一下的往火堆里添柴火,紧抿着嘴,和柯谨言一样,都应该叫不高兴。橙红色的火光衬得他面部线条柔和了不少,他的另一只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我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发现他的手腕处正往下一滴一滴的滴着血。
我借着火光,看了一眼我之前擦嘴的手臂,上面猩红一片,是血迹。
难道他刚刚在往我的嘴里滴血……
可是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盯着火光,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
看来有些东西真的会遗传,在他和柯谨言的眼里,无关生死的伤口,都是可以忽略的。看到他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就莫名的来气。
我把自己的衣服撕下来一块,然后走到他的跟前,不由分说的拿起他的手臂,把他的袖子往上撸了撸,他有些抗拒,好像这种距离已经是他不能接受的范围了。
伤口触目惊心,他也太实在了,割这么大的口子,当自己的血不要钱啊。
“别乱动。”我不耐烦的说道,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我都没觉得有啥。
我边给他处理伤口,边不经意的说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喝你的血。”
他没有回答我,然后把头扭向了一边,我心想,爱理不理。
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我还是嘱咐了几句:“不要碰水,我也不认识草药什么的,你自己去药铺买吧,对了,你有没有钱?”我把手上的镯子摘了下来,给了他:“这个给你,够买药的了吧。”
其实,我这么迫切的把镯子给他,也是想在物质上感谢一下他,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刚刚是在救我。
没想到,他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镯子,把我扑到在了地上,狭长的眼底凝结着厚厚的冰霜。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能把所有的事情当做没发生。”
我听到他这句带着故事的话,并没有感到愧疚,因为我不是张月笙,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纵然他很凶,偏偏我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况且他喜欢张月笙,自然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一脸轻松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闻言,愣了一下,璇即怒火丛生,咬牙切齿的对我说道:“你竟然忘了我的名字!”
我故作天真的看着他,说:“你不是说怀孕的女人会变蠢吗,我会忘记你叫什么也正常啊。”
想到孩子,我的手搭在小腹上,似乎能感觉到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长大,在现代,我快十九岁了,那个年纪,离怀孕这个词好像还太远。可是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有害怕,有恐慌,有期望,有甜蜜。
只是一想到这个孩子,是屠冥和张月笙的爱情的结晶,我的心里就特别不是滋味。
看来,我一时半会儿是走不出这个怪圈了。
正思索间,两片薄凉的唇含住了我的嘴巴,我就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浑身紧绷,一动不动。
他冷冷的声音如同掀起一股冷风:“如果再露出那样的笑容,信不信我让这个孩子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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