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测量一段爱情带给我们的幸福度,我想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方法。测量一段爱情里双方的付出和回报是否等同,估算这段爱情带给我们的风险和收益是否偏差无误。太多时候我们忘记了,我们到底是爱这个人,还是爱他能带给我们的一切收益?
程叶就站在离自己仅仅六米远的DJ台,带着监听,表情专注的如同自己一样。萧子棋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儿抖,似乎连同目光都是颤抖的。直到三瓶抛上空中,打乱的花样才让她的目光有了一丝焦距。除了不停默念平常心,她没有什么能为自己做的,而这场比赛,瞬间,似乎也变得开始不在她掌控,与她无关。
“怎么回事?”苏纪新侧着身子,小声向一旁的唐莫然嘀咕着。
“我不知道啊。”唐莫然也是一脸的匪夷所思。其实这也是他正想问的问题,只是被苏纪新抢先了一步而已。
“哐当——!”
掉了,它掉了!萧子棋瞳孔一颤,眼睁睁的看着右手里的一只厅飞出自己的预定轨道,摔在脚边,滚落向远处。划过指尖的地方有些冰凉,那种寒意瞬间电击着全身,没放过哪怕一处角落。几百双眼睛就生生戳在自己身上,统统是失望和质疑的复制版本。她输了,她开始后悔忤逆龙烁的观点。萧子棋没有时间再去想,其实她是不敢想。然后为了力尽快速的结束这场比赛,她不得不慌乱的抓起桌子上的另一个厅,继续她的演出。没想到这是萧子棋噩梦的开始,因为她迎来的不是草草了事,而是不断的、不停的失误……
这场比赛是怎样结束的,萧子棋走下舞台后全然记不清了。她没有回头看程叶,没错,是没想回头看,包括评委席和观众席上那些与自己相关的人。萧子棋无法面对赤裸裸的失望,这强烈的羞愧感无端的把自己打回原形,毫无余地的。
“保重。”
“你也是,别想太多。”苏纪新尽量语重心长的口吻。
“照顾好自己。”龙烁走上前拍拍萧子棋的肩膀。
“我知道。”萧子棋冲着两个人咧咧嘴角。
看着苏纪新和龙烁拿着登机牌往安检的方向去了,萧子棋没有目送他们离开,直到消失。或许此刻她想做的就是,在送机的这一行人中迅速消失。当然,除了保重,她也没有为离开的两个人送上只言片语,因为萧子棋只知道,即将分别的人都是这样说。出了机场大门,坐上出租车,同样的那条高速公路,萧子棋没有其他的什么新鲜选择。她要回去搬家,准备搬家。
萧子棋前一晚的日记里这样提到:龙烁第六届全国花式调酒大赛第二名,萧子棋,名落孙山。但她没有提到的是,这一天,萧子棋人生中最后的一场调酒比赛。
“萧子棋呢?”王小轩在转身离开前环视着偌大的候机室。
“应该是先走了。”唐莫然搂着王小轩的肩膀,叹了口气。“她怕不自在。”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
“先回去吧。”
程叶在两人身后,重新环视着每处角落。当然,除了失落和无奈,他什么都没能找到。
车窗外,景物呼呼的向后飘移着,呈现在瞳孔中开始有些凝滞。出租车里,收音机的娱乐频道还扒着纪冬晨和其绯闻女友的八卦消息津津乐道着。萧子棋拧过头,开始不再出声。
如果说男人和女人一定要有什么区别,那就这一点而言,再显而易见不过了。同样在一个台阶上摔倒,女人恨不得以最快的速度爬起来,不是检查伤口的大小疼痛与否,而是希望以最谨小慎微的方式迅速消失。男人,或许在艰难爬起来的同时,恨不得破口大骂着泄愤也是有的。
作为男人或者是女人,我们总是想方设法的去琢磨对方的心思,或许也就可以理解为,在为了取悦对方的同时,也不至于让自己率先低下头来俯首称臣。
阳光明媚的天气依然如旧,萧子棋坐在纪冬晨家的房间里。小衡说纪冬晨去了新加坡,恐怕一两天也是回不来的。萧子棋索性给纪冬晨发了一条短信,非但不突兀,倒也是个交代。她觉得这样是好的,如果真面对纪冬晨,她怕自己说不出。
关上那扇门,萧子棋拖着行李箱,走过小花园,向着大门的方向。头顶上嗤嗤散着热气的小太阳一路跟着萧子棋,让萧子棋形单影只后的背景显得没有那么荒凉。她没让唐莫然和王小轩来帮忙,这样反而好。口袋里冰凉的有串钥匙,是唐莫然留下的。萧子棋不知道即将推开的那扇门后是怎样的,但她希望一切都可以是一个新的开始,能迫不及待忘掉过去的一个开始。
“小姐,到了。”司机师傅一脚刹车,停到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
“谢谢。”
萧子棋提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看着周遭的一切。来往间进进出出的高档私家车,就连门口保安的制服看起来都颇有质感。萧子棋低下脑袋,在从上到下的仔细审视了自己一遍后,扬扬头,抬脚进了小区的大门。
萧子棋捏着手里的地址,很容易的找到了唐莫然家。与那些破败不堪迷宫样的小区相比,这里的一切都开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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