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会听到别人讨论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在一段爱情里,究竟什么样的状态才是最好的?有人说是热恋,也有人说是爱情刚刚开始的那一刹那。当然也不排除另一种变态的可能性,就是到最后痛心疾首分开的那一秒,当然这种选择也不难解释,因为似乎只有这样,才证明了自己曾经幸福过,而爱情也真的来过。更或许还有另一种。这种选择它不算常见,但偏偏又有这样一小部分人为它着迷,为它痴迷,这种关系叫做暧昧。
暧昧,它通常存活于一段爱情正式开始,或者甚至还来不及开始之前。既想挑明,又碍于它带给我们的那份朦胧的神秘感。我们希望猜透对方所有的心思,又不想轻易的被对方看透我们的一切,然后心心念念的埋头于我们对爱情的一切美好幻想里。萧子棋觉得,或许她和程叶就是如此。
王小轩毫无新意的把晚餐定在一家高级会所。罗列在会所门前的各种豪车,再一次冲击着萧子棋的眼球。萧子棋踩着高跟鞋,蹩脚的走下车。高级的腕表,奢侈的包包,从上到下散着金闪闪的光。当然,这不是萧子棋,而是被萧子棋目送着走进会所的其他人。
“走吧。”程叶下了车,把钥匙扔给门口的保安。
萧子棋点点头。
“手给我。”程叶不像是在征求萧子棋的意见,因为他已经拉过了萧子棋的手,然后让它挎上自己的胳膊。
萧子棋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决裂了,然后本能的被程叶拖进会所的大门。
“我们来了。”程叶推开包房的门。
萧子棋觉得自己马上就要被几个人的震惊的目光抹杀掉了。而这种忐忑难安中又掺杂着局促、羞涩,甚至还有那么点窃喜。
程叶倒是泰然自若,绅士的为萧子棋拉开椅子,然后落座。
王小轩瞄了一眼最为安静的那个角落,纪冬晨坐在那里表情很平静,平静的黯然。转回头,自己身边的唐莫然沉稳依旧。只有陈骁,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像是个局外人,喝喝酒,吃吃饭,看看戏。
“大家好久都没一起聚了,今天正好都有空。”唐莫然端起酒杯,然后大家伙同样的动作。
直到酒过三巡,尴尬才夹着它长长的尾巴溜开了。所有人也都三三两两的闲聊着,似乎之前的一切并无不妥。
“听说你都没去实习?怎么,是想继续考研?”唐莫然放下酒杯,半靠在椅子上,看一旁正失神的萧子棋。
“我不知道。”萧子棋夹着半截烟,目光呆滞的仍然没有从酒杯处挪开。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这个专业确实难办。当然,继续念书也是个选择。”唐莫然皱了下眉头。“回头我去给你安排。”
萧子棋挪开目光,默默的看着唐莫然。她总是会活得如此安逸,用不着去担心未来怎么办,因为总是会有人为她做好选择,为她善后,在危机到来时挺身而出,为她一解困惑。萧子棋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拒绝唐莫然,因为他做出的决定永远都是对的,绝无偏差。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执行,没有异议。
“我先回去了。”离开会所的一路上,萧子棋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出电梯,她才意识到自己应该跟身旁的程叶告别。
“早点睡。”程叶目送着萧子棋走进家门。
“嗡——”
“喂。”萧子棋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
“明天记得早点回学校。”
“知道了。”
萧子棋挂断滕小艺的电话,在匆匆洗漱后爬回床上。她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花时间打发这无聊的漫漫长夜。厚重的落地窗帘为她挡开了窗外的霓虹一片,一切变得沉静、黑暗。她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迷迷糊糊的睡着以前,萧子棋大脑里终于蹦出这样一句话:信上帝,得永生。
不知从何时起,茫然或多或少会把我们变成一个没有思维模式,没有自主意识的低等动物。然后在我们六神无主时,恰到好处的插上一脚,企图让一切变得更加糟糕混乱。但我们总是虔诚的相信着,柳暗花明的那一刻终究不会太远。
阳光又一次攀上了光秃秃的枝头,前一晚应该刚刚下过一场雪。萧子棋也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迈进那扇大门,四年来它还是没有变化。一样的门,一样的字,甚至看大门的人都没有换过。视线里的每处角落依旧那么平整,在这座城市看不到雪后白茫茫的一片。她开始想念大连,想念那座海滨城市。她有理由回到那里,因为寒假马上就要到了。
“嗡——”
“别催了,我已经到了。”萧子棋瑟瑟发抖的掏出手机。
“不是,是主任要你去办公室找他。”滕小艺声音有点儿忐忑。“你不是犯了什么事儿吧?”
“嘟嘟——!”滕小艺没有等来萧子棋的回答,而是急促的挂线声。
一路上萧子棋搜寻着记忆里自己可能犯下的某种罪状,斟酌着是否有被主任抓到小辫子的可疑之处。直到敲开主任的门,萧子棋觉得自己被洗脑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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