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云染早早的就去了听兰苑,白芷笑着迎过来,“表小姐快进来,我们小姐正盼着你呢。”顾云染点点头,“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是了。”白芷行了礼下去了,顾云染推门走了进去。
芍药正在为墨七绾发,看到顾云染进去了连忙行礼,“表小姐。”顾云染点点头,将站起来的墨七又按了回去,“坐着吧,我也瞧瞧芍药怎么给你绾发。”墨七依言坐了回去,芍药上前替墨七接着绾发。“表姐怎么来得这么早?”顾云染笑道:“左右也是无事,过来找你打发晨光。”
墨七从梳妆镜里看着顾云染,“来得这样早,早饭必是跑不了了。”顾云染听了起身就去拧她的嘴,“亏我记挂着你,大老远的从祁山下来,早知道你连顿早饭都不给,我何必这样巴巴的跑下来,平白遭人嫌。”墨七边躲边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为着早饭。芍药还不快吩咐摆饭,可不能让姐姐抱憾。”
芍药抿着嘴道:“是,小姐。”上前将顾云染扶到桌边坐下,“还劳表小姐稍等,奴婢马上吩咐摆饭。”笑吟吟的下去了。顾云染捂着肚子笑得走不动,“好你个墨七,自己嘴快伶俐,教出来个丫鬟也不省心。看我不去告诉郁叔叔!”墨七在一旁笑得眉眼弯弯,“我才不怕。表姐吃了这听兰苑的早饭,嘴必定堵得严严的。”
顾云染几乎要笑岔气了,“好啊,我这就走,谁还稀罕你一顿早饭不成。”站起来作势要走。墨七赶紧上去拉住她,“如今既来了,便是走也不许走了。”笑闹了半晌。
很快就摆了早饭。顾云染见桌上有三副碗筷,问道:“怎么摆了三副?”白芷一边布筷一边回道:“这是公子的碗筷。”顾云染眼皮一跳,“公子?就是那位君公子?他也住在墨家堡么?”白芷笑道:“公子不住这里,只是每日早饭前后会过来陪小姐用饭,吃了晚饭才回去。”
“原来如此。”一脸促狭的凑到墨七耳朵边,“那位君公子莫不是……”墨七推她一把,“别胡说。”脸立刻就红了。顾云染眼神一闪,“是这样啊。”颇有些意味不明。墨七皱眉,“怎么了?”顾云染掩饰似的笑了笑,“没事没事。”
说话间,君邪从门外走了进来。顾云染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直直地看着君邪半天没眨眼,手中无意识的绞着袖口。白芷过去行礼,“公子来了。”带着丫鬟下去了。墨七迎上去,“怎么今日从门外进来了?”平日不都是直接出现在房中的么。君邪皱着眉,“无妨。”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往常可以随心所欲的撕裂空间,方才精神恍惚竟走错了地方,折腾了一会儿才到了听兰苑外面,就走进来了。
墨七有些担忧的看着君邪,“阿邪,你没事吧?”看着精神越发不济了。君邪紧紧握住她的手,“无妨。”眉间的疲惫一闪而过。墨七点了点头,两人走到桌边正要坐下,君邪忽然皱了皱眉,看着顾云染目光里染上了不耐。墨七知道君邪不喜欢和别人接触,连忙笑道:“这是我表姐。”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君邪皱着眉,倒是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怎么也不肯坐下。
顾云染站在一旁,脸上表情有些不自然,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君公子。”向君邪盈盈一拜,“小女……”话还没说完就被君邪抬手制止了。君邪面上一片不悦,瞧着很不耐烦的样子,“出去。”将头转到一边。
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所有的眼神所有的动作都给了墨七,墨七就可以得他青眼,自己就要被赶出去,凭什么?!顾云染拢在袖中的手渐渐握紧,眼里明晃晃的恨意几乎要化成利剑朝着墨七而去。君邪察觉到顾云染看着墨七的眼神不对,脸上一变就要抬手,墨七赶紧抱住他的手臂,“阿邪!”有些奇怪的看着君邪。平日虽然不喜欢和别人接触,但是从来不会动手,今日是怎么了。
转头看着顾云染,“表姐你没事吧。”看着顾云染面色难看又补充道:“阿邪向来不喜欢跟别人有接触,表姐不要生气。”顾云染眼中的不甘一闪而过,“没事没事。”顿了顿又道:“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过来找你。”转身走出了房间。
完全来不及阻止,君邪已经掰正了墨七的身子,“她是谁?”好像对墨七有敌意啊,看着墨七眼里都是杀气。墨七无奈的看着君邪,“梵音阁阁主长女顾云染。”君邪点点头,“离她远点。”拉着墨七坐下来。嗯,今天的菜色不错,本来的极好的心情都被破坏了。
墨七哭笑不得,“方才你为什么要动手?我从生下来就被送到梵音阁,在那里待了十多年,一直是表姐陪着我。”从小到大都是顾云染陪着她,有时候做错了事也是顾云染帮她顶着,两人经常被罚跪,感情自然很深。
君邪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墨七的手帕擦了擦嘴角,目光直直地看着墨七,半晌忽然将她拥在怀中,“我在。”想了想又补充道:“离她远点。”墨七扑哧一声笑出来,“怎么这么不喜欢她,好歹也是我表姐。”
君邪抱着墨七的手紧了紧,“离她远点。”直觉告诉他顾云染不是什么好人。墨七不知道君邪在想什么,看他这么坚持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就点点头,“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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