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都若有所思,墨七却摇了摇头,“既然只有我一人进得去,那为何阿邪……”见君邪转头过来看着她,眼里闪着亮光,墨七抿了抿嘴,“神君也进得去?”掌刑想了想,“神君当时可有什么不适?”墨七点了点头,“那里的气息好像跟我的本元气息是一样的,后来我们去查看溺水的时候,神君忽然昏睡了过去。”
掌刑点了点头,“那就是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终究还是只有这个理由能说得通了。墨七点了点头,“那只残魂也不见了。”说到这里又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掌刑沉默了半晌,慢慢道:“那只残魂,本尊怀疑是神君的其中一魂。”除了莫声扬,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墨七看了一眼君邪,“前辈这话怎么说?”掌刑想了想,慢慢道:“我也只是猜测。据你所说,那只残魂消失,神君也忘记了从饕餮像里出来之后发生的一切,怎么解释都是不妥的。唯一一个能说通的,就是那只残魂本身就是神君的一部分,融入了神君的体内,所以才让神君的修为提高了很多,记忆也慢慢消失了。”
这话算是在替君邪向墨七解释了,墨七听了眼神闪了闪,轻轻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莫声扬见气氛有些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既是如此,那残魂已经归位,怎么瞧着邪尊竟没动作了?”众人听了也回过神来,“莫非他要的并不是那只残魂?”讨论了一阵也没什么结果。
墨延郁起身问道:“神君将扶柳留下来,必是有打算的。”顿了顿又道:“本来这话我也不该问,只是为了……”转头去看墨七,“为了七儿,少不得要厚着脸皮问一句了。神君到底为何要将扶柳留下来?”言罢正色看着君邪。墨七心中一暖,知道墨延郁是为她好,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也将视线放到君邪身上。
君邪见墨七看过来,正想说话忽然皱了皱眉,眼神似有似无的在殿门上转了一圈,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换上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扶柳女尊貌美,本君的九神殿未免冷清,也该添个女主人了。”似乎是刻意回避着众人的视线,也没有去看墨七,将视线停留在手心里。
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都不对了。墨七难以置信的看着君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裂开来,将她的所有骄傲和尊严轰得渣都不剩。墨延郁面色大变,几乎控制不住的上前两步,“好,好!”就要去拉墨七,“七儿,跟爹回去。”转过身去才看见墨七面色苍白,双眼一闭就倒了下去,赶紧上前扶住。
众人赶紧围过来看。榻上的君邪双眼一凛,下意识的就坐起身来要去看,想了想还是坐了回去,强忍着去看墨七的冲动,努力将精神集中在掌心的吉利兽上。吉利兽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咕咕的叫着不再动弹,乌溜溜的眼睛转动着,不安的看着墨七的方向。君邪闭了闭眼,将它放走了。见墨延郁抱着墨七大步走了出去,吉利兽连忙小跑着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发生了这样的事,顾子延自然是不便留下了,与莫声扬告辞随着墨延郁去了墨家堡。莫岑赶了两步,转身去看坐在榻上的君邪,见他的手下意识的紧紧握起来,手背上的青筋毕露,不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出了殿外。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负手走到一边看着雕刻上饕餮的石柱喝道:“谁在后面?”
石柱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扶柳。莫岑冷笑一声,“我当是谁,原来是无相宫新晋的女尊啊。只是无相宫的规矩不好,竟把扶柳女尊教得一点礼数都没有,偏要学那些鸡鸣狗盗之辈偷听墙角!”扶柳闻言就是一怒,正要开口大骂,不知道想到什么又笑起来,“莫公子还是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吧,等本尊主成了神君的女人,有你好受的!”
莫岑听了就大笑起来,“邪尊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连这么矫揉造作又艳俗的女人都敢收!”视线在扶柳身上转了一圈,“还好勉强有点身段,也够格给邪尊做个炉鼎了。”眼里都是讽刺。扶柳听了面上就是一僵,“你什么意思?”莫岑冷嗤一声,“我什么意思?呵,本公子奉劝你还是好好享受现在吧。”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扶柳面色阴沉,看着莫岑的背影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哼,你给本尊主等好了!”又想起来他说的炉鼎,心内不免有些惴惴。正想着,就见掌刑从殿内走了出来,连忙堆着笑脸迎了上去,“大人。”掌刑一直跟在君邪身边,这样的人物是不能得罪的。若是能得他替自己在君邪面前说两句话,何愁君邪不待见她。这么想着,态度越发恭敬。
掌刑面无表情的看着扶柳,眼里隐隐有些厌恶。那日虽然自己是后来才随君邪到的殿中,但是因为墨七在的关系,一直注意着大殿的动静。本来以为她只是个脾气骄纵的女娃,没想到竟连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能下得去手,手段如此毒辣,实在是让人侧目。如今见她这副明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还要装出一脸恭顺的样子,掌刑只觉得无比恶心。
见掌刑半天不说话,只是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发麻,扶柳无奈,只得抬起头来笑道:“大人为何看着柳儿不说话?”面色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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