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殿。
扶柳歪在榻上喝着茶,喝了半晌将茶杯一放,看着自己血红的指甲笑起来,“出来吧。”暗处走出来一个忻长的身影,黑袍严实的将他的全身都裹住了。扶柳将手放下,“师兄怎么来了。”语气不甚在意的样子。藏剑没有说话,目光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在她化着精致妆容的面上。
见他半天不说话,扶柳也不着急,自顾自的拿镜子打量着自己的脸,又拿起一旁的眉笔描起眉来。藏剑皱了皱眉,“师尊让我……”没等他将话说完,扶柳忽然丢下眉笔旋身扑到他怀中,“师兄。”藏剑下意识将她接住。扶柳妩媚一笑,一只手环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柔若无骨的放在他胸前轻轻一按。
藏剑立刻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扶柳满意的将双手绕过他的后颈抱住他,“师兄每次来就只会跟我说师尊,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么。”藏剑只觉得她的声音娇软无比,靡丽的曼陀罗香气将他包围住,麻痹了他的神经,他再也想不出来其他,眼里只看得见怀中人娇艳的双唇,抱着她的双手忍不住紧了紧,情不自禁的将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藏剑从榻上坐起来,看着躺在旁边的扶柳忽然醒悟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连忙站起来要穿衣服。扶柳猛地坐起来抱住他结实的腰,将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背上,慢慢道:“师兄,从今以后,师妹就是你的人了。”藏剑看不见她的脸,只得侧着身子问道:“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声音还带着情欲过后的喑哑。
扶柳抿嘴一笑,“人家哪有对师兄做什么,分明是师兄对人家做了什么。”藏剑起身抓住她的手厉声问道:“本尊主再问你一遍,方才你对我做了什么?”扶柳将自己的手狠狠抽了回来,冷笑一声,“呵,我对你做了什么?不过是在身上放了点依兰,谁知道尊主竟这样的把持不住。”特地将自己肩上青紫的痕迹露出来。藏剑气结,“你……”
扶柳却不理会,冷冷看他一眼。藏剑狠狠的皱着眉,一言不发的将自己的衣裳穿好,拿起放在一旁的剑要走。扶柳伸手拽住他的衣袖,“这就想走?”藏剑没有回头,耐着性子问道:“那你想如何?”扶柳扯着他的袖子道:“我可是师尊要享用的炉鼎。若是让师尊知道我被你……”没有接着说下去,话中的意思却很明显。
藏剑一把甩开被扶柳拉住的袖子,转身问道:“你要如何?”扶柳翻看着自己的手掌,“不难,只要你想办法不要让我成为他的炉鼎就好。”眼中闪过一抹暗恨。藏剑闻言竟笑了出来,嘹亮的笑声在殿内回荡,半晌才挑起她的下巴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肉体都可以出卖,扶柳师妹真是让本尊主大开眼界!”将她的下巴狠狠一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殿中。
扶柳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下巴,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目光晦暗的看着远处,半晌才收回了目光,轻笑一声,“这点小小的迷香,我就不信你没有察觉。不过是为了逼我说实话而已。”声音很轻,很快就消散在殿中。
九神殿。
君邪歪在榻上,闭着眼睛,看不出来睡着了没有。掌刑慢慢的走到榻边,低声道:“神君。”君邪没有任何动作,掌刑又道:“莫岑和莫织织已经在墨家堡住下了。有他们照看,神君放心就是。”君邪唰的一下睁开眼睛,眼里水光潋滟,半晌才默默的点了点头。掌刑愣了一下,“不知神君为何要将那女人留下来?”
那女人,指的当然是住在清凉殿的扶柳。君邪闻言懒懒的抬眉,“既然无相宫这么想在本君的殿里放个眼线,那本君就成全他,省得又出什么其他的差错。”掌刑点点头又道:“臣下瞧着倒是觉得颇为奇怪。这半个月来,我派去监视的弟子也没瞧见她有什么动静,倒是很安分,像是一门心思想做神君女人的样子。”说完看了一眼君邪。
君邪冷嗤一声,“不过是无相宫的一枚棋子罢了。”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顿了顿又道:“她……如何了?”掌刑当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回答道:“臣下方才就回禀过,很安分,没什么大的动作,不知道想做什么。”说完就看见君邪一脸晦暗的打量着他。
掌刑直接忽视了君邪杀人般的眼神,不怕死的继续道:“臣下已经说了两遍了,神君莫不是不信?”君邪闻言挑了挑凤眼,“刑狱十八司的掌刑你怕是做腻了?”掌刑闻言一点也不在意,“若是神君能找到比臣下还合适的人选,臣下甘愿让位。”毫不畏惧的直直对上了君邪满是怒火的双眼。
君邪闷闷的打量了掌刑半晌,终于败下阵来,揉着额头无奈道:“你明知道本君问的是七儿。”掌刑似乎是暗笑了一声,藏在兜帽下的脸动了动,“原来是墨大小姐,臣下还以为神君说的是那个扶柳女尊。”见君邪身上的气息隐隐有暴走的冲动,掌刑这才咳了两声,“神君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说完就施施然转身走了。君邪沉思了一会儿,默默的叹了口气。
听兰苑。
修养了几日,墨七终于有了些精神,拿出放在箱子底下的卷轴发呆。这个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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