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兰手里有一封信,她原本不想让许清凝知道的。
可眼下是瞒不过去了,只好把信交出去。
许清凝看完信后,脸色变得沉重起来。
这封信是长安府来的,让人转交给了紫兰。
“秦嬷嬷病了这么久,你为何要瞒着我?”
紫兰:“公主,嬷嬷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让奴婢瞒着你,她怕你会担心……"
许清凝并没有责怪紫兰的意思,她是在责怪自己。
她只顾着一路往前跑,却忽略了身后的人。
有朝一日,她回过身看,会不会空无一人呢?
但凡想想,都要被这种悲凉感给勒住了喉咙。
窒息无力。
她把信还给了紫兰。
“紫兰,我会找个时机带你回去看看。”
可现在不行。
成事在此一举,她不能有丝毫松懈。
不能退,只能进。
东宫。
这是齐穆第二次被禁足,上次是他为苏家求情,惹怒了父皇。
这次轮到了他自己被人构陷。
虽然没有定罪,可幽禁的指令一下,他就等于有了罪名,再被有心人添油加醋。
渐渐地,很多人都以为皇帝要废储了,甚至不少人倒戈去五皇子那边了。
树倒瑚孙散,东宫原来的那些幕僚都相继离开了。
只剩下柳辛一个人,还在为齐穆东奔西走。
大难临头,才知道谁对自己是真心的。
可惜真心也无用了。
皇室父子的信任就是如此脆弱,一击就溃。
齐穆跌坐在书房里,手边滚落了几个空酒坛,他又恢复成那次颓废潦倒的样子了。
嘴里喃喃念道。
“父皇不会再信我了、他不会了……"
谢贞不知道如何安慰齐穆,如今他们都被囚禁在东宫里,不得出去半步。
外面的人也无法进来。
这样的日子,一眼看到了头,就像是在等待死亡。
可谢贞突然觉得,幽禁也挺好的。
不必和宫里那些人勾心斗角,一辈子待在东宫,反正吃穿不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她反正一直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思。
就是不知何时能再次见到那个女子……
谢贞想拿走齐穆手里的酒坛,被他拒绝了。
“殿下,少喝点酒吧。”
齐穆头发凌乱,下颚胡渣仿佛一夜就长出来了,没有半点太子的模样。
“我很快就不是太子了,你也很快就不是太子妃了,还唤我殿下作什么?"
谢贞楞了愣,道:“不是……那就不是吧,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齐穆冷冷笑了声,他生下来就是太子,就是日后的帝王。
他早就习惯了这个身份。
虽然他这个人对权力并无多少向往,可习惯成自然,一朝没有了,就像是从云端跌至谷底。
心里空落落的。
他唯有借酒,才能弥补这些空落。
“谢贞,是我对不起你。我给不了你夫君应有的珍重,也给不了你太子妃的荣华富贵了。”
他说着说着,又苦笑起来,提起酒坛往嘴里灌
最后醉醺醺地瘫在地上。
谢贞搬不动他,只能将他身边清理干净,再给他盖上了一床毛毯。
她从前以为,这些权贵之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了。
原来也是高处不胜寒,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那个女人呢,她会摔下来吗?
临华宫。
许清凝刚烧完了一封密信,就看见个人从窗户里跳进来。
她先是耿见他身上紫衣,然后才看向他的脸。
“五王子,你不是说不出长门宫的吗?"
赫连闻自来熟般坐下来,把这里当自己家似的,没有半点拘谨。
“我说妹妹,你有好事,得捎上哥哥一把啊。”
许清凝:“我有什么好事?”
“咱们都是聪明人,就别卖关子了。"赫连闻持了抨自己的小辫子,“我知道你不想嫁给赫连庸,
所以你肯定会想方设法做点什么。”
许清凝:“那你说,我能做什么呢?”
赫连闻:“太子这件事是你做的吧。”
许清凝笑而不语。
赫连闻朝她走近了几步,他起初只觉得这女人是个长的不错的绣花枕头,和他没什么区别。
如今看来,棉布枕头里面全是刀子啊。
“好妹妹,你能救你自己,要不你也救救哥哥我呗。”
“我为何要救你?"许清凝看着这张妖孽至极的脸。
“凭你这张漂亮的脸吗?"
赫连闻的狐狸眼上挑,无尽妩媚风情。
“我不只是脸漂亮,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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