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查到了齐柯的消息,也就是曾经的六皇子。
萧屿知道这个人是许清凝心里的刺,如果拔不出来,她就会一直安心不了。
想也知道,齐穆因为各种原因不能杀,封他为王却不被允许离京前去封地,相当于变相囚禁。
齐深困于宫中,就放在她眼皮子底下。
剩下的,死的死,疯的疯。
只剩一个齐柯了。
萧屿唇线抿紧了些,问:“齐柯人在哪?"
“回禀将军,我们有人在西街看到过,但没抓住,被他逃了。”
“那就继续去抓。"萧屿加了句,“不要活口,要死的。”
齐柯必须死。
等他死了,萧屿大可随便找个借口,就说被匪徒杀了便是。
与此同时,锦衣卫那边也在找齐柯的下路。
诏狱里来了几个新的犯人。
“还不肯招吗?"
宁安的目光依次扫过这几个人,他们原本干净的衣服都染上了血色,可见内里有多少伤口。
诏狱这种地方,就是用来屈打成招、严刑逼供。
没有人能活着熬过去。
这是许清凝要宁安查的事,她说,最近这批闹事的难民,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难民,而是有人故意
伪装的。
“最后一次机会,你们是怎么和接头人联系的?他们都藏在什么地方?”
这些人都是特意培养的死士,忍痛力很强。
宁安见他们不说话,便拿着一根看起来像弯曲蛇身的烧红的铁钩,钻进了这人的嘴中。
“既然不肯说,舌头就没用了。”
他睐着眼,神情冷淡,有着不似这个年纪应有的狠辣。
“砰”
有什么东西掉了。
宁安回过头去,见角落里站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
那少女穿着嫩黄色的裙子,梳着双环髻,脸蛋青涩稚嫩,显然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原来是永乐郡主啊。
宁安勾了下唇,缓步朝南宫欢走过去。
理智告诉南宫欢,她应该逃,逃得远远的,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可她的脚不知怎么了,竟然走不动,可能是太害怕了吧。
宁安站在南宫欢面前,他知道这小郡主喜欢跟着自己。
可此时的他手里沾着血,应该会吓哭她的吧。
“害怕吗?”
南宫欢咬着嘴唇,脸色又红又白,反问宁安:“这就是真实的你吗?”
宁安从没想过装单纯无害的少年郎,如果必须要装的话,那也是在许清凝面前。
至于别的人,且让他们看看吧,到底还敢不敢靠近?
少年站在阴影中,周围的光亮仿佛都能完美绕过他,没有一缕能落在他的眼里。
他穿着艳丽的飞鱼服,可还是那么幽暗。
他问她。
“郡主,你还觉得我有趣吗?"
南宫欢看着宁安脸上讥讽而刻薄的笑,她无法想象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那么美好干净,没有半点血腥。
因为,她被她的父亲保护得很好,以至于她无法想象到与自己不同的人,究竟是过着怎样的人生?
她先是恐惧,渐渐变成好奇。
宁安对南宫欢的表情不太满意。
他就是故意让她跟进来的,他就是故意让她看见的,他就是故意让她害怕。
宁安不是傻子,反而很敏感,他感觉得出来,许清凝有意让南宫欢和他在一起。
可他怎么能拒绝姐姐呢?
他只能让南宫欢拒绝了。
眼前这个少女,是多么娇贵的小郡主啊,从未食过人间烟火般,单纯而又愚蠢。
她肯定会离开他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只是傻愣愣地瞪着大眼睛看着他,却不离开呢?
“你……南宫欢给他递了张手帕,“擦擦吧,你脸上有点脏。”
她指了指他眼角,沾了几滴血。
宁安没接。
他现在很是怀疑自己,究竟是哪个步骤做错了?
南宫欢踞起脚尖,主动帮他擦了眼下的血。
她盯着他说:“其实,你冷脸更好看。”
宁安平时在许清凝面前,永远都是带有温和笑意的,他得让她将自己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事实上,他不喜欢笑,一点都不喜欢。
“噢。”
宁安淡淡一声,从南宫欢身边走出去了。
他觉得这小郡主实在太愚蠢了,难道还看不出自己很危险吗?
蠢得要命!
南宫欢亦步亦趋地跟出去,“小跟班,你要去哪?”
宁安:“进宫。”
“那我也去。”
南宫欢是真的无聊,她不知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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