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是老付家从前养的一只大笨狗,一身黑色皮毛,老付就给它起了名字老黑。
老黑通人气,没有用绳索拴着,散养,没事儿老黑就大摇大摆前后屯的溜达,有时早晨出去,晚上
才回家,时间长了没人注意老黑的行踪。
但老黑会看家,会管闲事儿,只要它在家,家里来个生人,老黑就会示威。
但它轻易不会真咬上去,多数时候,雷声大,雨点小,叫唤的欢,叫唤累了,它就趴着休息了,它
从来没有咬过人。
春季种地,夏季伺候地,以及收拾秋的时候,老黑都要跟着老付到地里看家。
那一年秋天,因为玉米的事情,老付和钱坤吵了起来。
两家地挨着,拨玉米的时候,就算顺着自家地的垄沟往下拨,也会有拨错的时候。
老付拨了钱坤家的玉米,把玉米棒子扔到了自己这边,偏偏细心的钱坤发现了,因为一铺子玉米,
在地里,钱坤和老付吵得不可开交。
那时,钱坤还没有病,腿脚好使,不管是吵架还是动手打架,老付都不是钱坤的对手。
老付被气哭,这时,老黑看到主人哭了,摇晃着尾巴用舌头舔着主人的手,而后,虎虎着朝钱坤旺
旺。
钱坤手里拿着铁锹朝老黑拍去,其实没想打它,不过吓唬一下而已。
但老黑不知道这是吓唬,以为钱坤来打它,老黑猛地扑过去,钱坤没有准备,铁锹落地,老黑把钱
坤扑倒,撕扯钱坤的衣服,钱坤不停的用手挡着打着老黑。
老付看呆了,猛然惊醒,喊叫着让老黑回来,别咬了,老黑毕竟是条狗,兽性大发,一口咬坏了钱
坤肩头的衣服,瞬间血肉模糊。
钱坤急了,爬起来,抄起铁锹朝老黑拍去,钱坤的腿也被老黑咬的血淋淋,老黑疯狂了,不顾一切
的狂咬,钱坤的铁锹雨点一般朝老黑砸去。
老付想阻止,可是,他们疯狂打到一起,没有空隙让他钻,起初老黑占上风,没多久,钱坤就把老
黑打倒,老黑在地上喘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老付恳请钱坤放过老黑。
“钱坤,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把老黑打死了!"说着,老付上前去抢钱坤的铁锹,这时,赵玉
环、老付媳妇也闻声过来。
赵玉环第一个反应喊道:“钱坤,别打了,赶紧去包扎,你出血出过多啦!”
钱坤瞪着猩红的眼睛,他已经癫狂了,谁的话他都不听,狠命的用铁锹砸老黑的头,老黑哭号着,
老付心疼的掉眼泪,抱住钱坤的腰,试图把钱坤拉走。
钱坤一脚把老付踢开,吼道:“狗杂种!今天我揍死它!”
老付再度跑过来,拽住钱坤拿铁锹的胳膊,“别打了,放老黑一条生路,老黑咬坏了你,我给你治
病,求求你,别打了,留它一条命,我以后保证不让老黑出来,我把它拴到家里。别打了!"说着,老
付给钱坤跪下了。
“滚!别求我,求也没用,我今天就要揍死它,我宁可自己治病。"大地上,玉米秸秆上,玉米棒
子上,淋着钱坤的血,老黑的血。
老黑不再嚎叫,大口大口喘息着,身上伤痕累累,老付气道:“钱坤,以后你也别求我,你记住
了,有啥事儿别求到我头上,肯定不行。"
钱坤喘息着,休息了片刻,冷哼着,“放心吧,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求你的!”
说着,再次疯狂的砸向老黑的头颅,老黑的头被砸碎,进出一股鲜血,老黑终于一动不动了。
老付说出这些的时候,声音是颤抖的,为了老黑,那条狗,老付记下了钱坤的仇,坚决不把耕地租
给赵玉环。
当着钱坤的面,老付问道:“钱坤,你说过的话忘了吗,你说过的,永远都不求我,你现在来求
我,我再说一遍,不好使!我家老黑就是被你打死,我那么求你,都给你跪下了,你都不肯放过它,它
不过条狗而已。你这个人,太没有宽容之心了。”
钱坤低下头,叹口气,“那时我年轻气盛,我一是我的错。"钱坤一脸歉意。
我有点无奈,这些陈年的谷子,八年的糠,就为这,老付也不是一个心胸开阔之人,但我不能说。
有一点,我明白,在老付家浪费再多口舌也是没用的,只好跟赵玉环和钱坤说,“咱们回去吧,付
叔,你再考虑考虑,不管从前有啥过节,就让它过去吧。人总要向前看的,赵玉环种有机谷子的事情,
事关我们村乡村振兴的大事儿,在大是大非面前,牺牲点个人利益算得了什么呢。再说,没让你们牺牲
利益,今天就到这里吧,改日再说。”
走出老付家的时候,钱坤不停的叹气,自责,“就怪我当年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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