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再也没有醒过来,生命就此画上句号。
医生说他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急火攻心,导致脑出血,而且是那种来不及手术的脑梗主动脉出
血,没有抢救的时间,他安息了。
我爸从家门走出去的时候,还好好地,可他再也回不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把这个噩耗告诉我妈,
我怕她疯掉,或者也像我爸一样,一下子离开我们。
“是你!是你害死了爸爸!“我扑向我哥,疯狂的抓着他的衣服,捶打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结
实,像石头一样硬,我的手都打疼了,他仍是无动于衷。
“你刚愎自用,夜郎自大,不能正确评估自己的能力,干出蠢事来害死了爸爸!你是罪魁祸首!我
不能原谅你!你这个疯子!“我疯狂的喊道,情绪完全失控,走廊里聚拢来看热闹的人,两个医生过来
把我拉走,劝着,让我冷静。
我哥一句话没说,我看到他的眼角滑落一颗豆大的泪珠儿。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一家人陷入悲痛之中不能自拔,办完我爸的丧事,我要硬着头皮去村委会上
班,我哥咬牙也要把那2000亩汉麻收割完,好在这个时候陈羽娜把他的五万块钱投资款返还给他,不知
道他又去哪里东挪西凑,凑够了收割费用,几天时间,完成了汉麻收割。
汉麻这东西也不是收割了就完事儿了,晾晒也是工程,为了省下雇工,我哥找了几个人帮忙,打捆
晾晒,也是因为缺少雇工,找的人帮忙,也不能规定人家多长时间之内完成多少任务,结果耽搁了晾晒
时间,有一部汉麻悟了!
吾了的汉麻,不值钱。我哥为此,上火生病。
到了初冬,落雪之前,我哥才将所有汉麻卖出去,在我们的想象中,我哥该就此收手,没有赔钱那
是因为陈羽娜当初担着一切,即便后期全部卖给我哥也是以最低价格卖的,但经验不够丰富,赚的也不
多,手头有点剩余,就该满足,可是,我哥做出来一个让我和我妈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举动。
晚饭后,我哥说要开个家庭会议。
他要开家庭会议,肯定没好事儿。
自从我爸去世,我妈的精神头明显不足,人显得很蕉,从前,我妈是个爱唠叨的人,自打我爸突然
离世,我妈的话变得少了很多。
“开会,你想咋整就咋整,开个啥会,反正你自己的人生,你自己做主,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
了。"我妈哀伤的嘟嘻着。
我心里盘算着,我哥所谓的开会,不知道又冒出啥愚蠢举动,自从我爸被他气死,我哥在我心里不
再是神话,我恨他。
我们的大房子宽敞明亮,尤其灯光,我哥换了赤白的节能灯,既节能又很亮。
晚饭后,我收拾了碗筷,看到我哥很郑重的坐到桌子前,我妈正在缝补一件旧衣服,她戴着老花
镜,头发白了许多。
我也坐下来,我哥似乎有很重的心事,不好开口。
“想说啥你就说吧,你爸没了,这个家,以后你就说了算啦。“我妈说着,眼圈一红,抹了把眼
泪。
自从我爸去世,我就没用好眼睛看过我哥,总是带着抵触的情绪不是白他就是压根不正眼看他。
我哥终于艰难的开口,“汉麻都卖了,没赔上。”
“爸都赔上一条命了,还说没赔上。“我哼了一声,白了我哥一眼,一针见血的说道。
“爸的意外去世,确实跟汉麻有关,是我害了爸,事已至此,就算把我整死,也不能让爸活过来。
我相信,爸也希望我们都好好的,那我们活着的人,就该好好活着,芳菲,希望你把心里对我的成见放
下,我们毕竟是兄妹,我需要你的支持。“我哥看着我说道,我不知道他的愚蠢脑袋里又是什么不可思
议脱离实际的想法。
“你这话好像我不支持你似的,只要你的想法切合实际,不是太离谱我就支持你。“我仍旧白了我
哥一眼,我也想好好跟他说话,可是,只要看到他,想起我爸的死,我就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对他一
肚子的怨气,语气也会变得尖酸刻薄。
我哥叹口气,摆弄着他的手机,摸索着,低着头,一定在想以怎样的方式把话说到正题上。终于,
他说:“今年汉麻赚了10万块钱,还得说,有一半的汉麻晾晒出了问题,不然会更多,我不甘心只赚十
万,第一年都能赚到,以后我会越来越有经验,会赚的更多。”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既然赚钱,你想种就种呗,妈不是说了嘛,以后这个家你做主,不用
跟我们商量。以前,有啥事你也没商量过啊,如果你凡是不自作主张,跟家里人商量一下,爸有个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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