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这个词一出口,一股苦涩顿时涌上她的心头。轩辕辰没想到她会这么形容,也有点黯然:“馨儿,你真的觉得,我们只是朋友了吗?”
易子馨听到他没有直接否认,心中更是黑暗一片。这两个都不愿意伤害对方的人,偏偏都没有勇气说出心中的想法,也许正是这样,才让他们一次次地擦身而过。
“总之,我觉得这是最快的解决方法了。虽然逃走很冒险,但我觉得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不然萧逸之一旦说要用刑,你要怎么回答?拦着不让用还是真把我大刑伺候?”易子馨并不是一时赌气,经历了这么多,她虽然还是一样的喜怒都挂在脸上,却多了一股从容与大气。
轩辕辰也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变化,这样纯真的一个女孩,终于还是被自己变成了一个学会用沉默来保护自己的女子,他却不知道是喜,还是忧。
“你说的问题都不是问题,我会保护你的,不管用什么方法。如果他想用这个攻击我,尽管来,不用等他的攻击有效果,我和大哥就应该能分出胜负了,你不用担心。”轩辕辰的保证掷地有声。
易子馨却从他的话里,终于想明白了自己与他的分歧,微微地笑起来。她昂着头走到轩辕辰面前,轻声说道:“辰,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我们注定不能在一起。”
轩辕辰没想到她的话题会一下子跳到这里,又被她话的内容震惊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下意识地反问:“你说什么?”
易子馨倔强地扬着头,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辰,你从来都把你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为了我,你要多承受那么多的事情,你以为这是对我好,是吗?”
“这难道不是对你好?那你还要我怎么做?馨儿,都这个时候了,不要闹了好吗?”这确实是轩辕辰真心话,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怎样保护她。他已经设身处地地为她考虑了那么多,她究竟还在不满什么?
“轩辕辰!”易子馨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她马上又一把擦掉,咬着嘴唇站在他面前,“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是有尊严的!我凭什么要一直被你保护,看着你被伤害,还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你想没想过,看着你为了我受伤,我却一点事都做不了,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馨儿……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本来就应该保护你的,你怎么会为这个自责?”轩辕辰很茫然,他是她的夫君,这不正是他应该做的吗?他却不知道,易子馨这个古代人的身体中,装的是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她永远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施舍。这个奇特的女子,有一种最大的不同,就是独立。
她一字一句地说道:“轩辕辰,你听着,我易子馨不是你的附属,我和你一样是平等的人!你如果一直不肯把我当作能并肩的伙伴,就不要妄想我们还能在一起!我爱你,但我有自己的尊严,如果你还是把我放在弱者的位置,你就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她的话清亮而激昂,是轩辕辰从未见识过的坚定。他震惊地看着这个好像散发出光芒的女子,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强大。有一种韧性,看不见,却不是不存在。就像她对尊严的执着,她一直对他爱慕着,却从不肯对他低头,而是努力地并肩和他站在一起。不知不觉中,他对她已经从俯视变成了平视,这,也许是他真正应该改变的。
但这一切,他还需要时间去思索。他还在沉默,谢羽已经急切地敲了敲窗:“主子,门口通报,萧逸之到了府门口了,我们正在拦住他!”
易子馨冷冷地看着他,不发一言。轩辕辰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把拉过她,只用绳子松松地绑住她的手腕:“记住,午夜之前必须回来,我在书房等你!如果子时你不出现,我就是杀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绑回来!”
萧逸之气势汹汹地走进清王府书房的时候,轩辕辰正对易子馨疾言厉色:“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易子馨只是低着头,幽幽回应道:“王爷,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就是不信,我又有什么法子。你认识我也有这么多年了,把我打入冷宫的是你,休了我的也是你,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看来王爷还真是不怜香惜玉啊。”萧逸之不知道是看出了轩辕辰和易子馨的作戏,还是本来就不相信他们会真的反目,一进屋就凉凉地说道。他这次好像早有准备,没有穿官服,而是一身劲装。加上他英武的面容,还真有几分英雄的气概。
如果……不是他的人品早就被屋里的这一对看透的话。
轩辕辰淡淡抬眼扫了扫他,月白的衣袖一挥:“萧大人来得早。”
“如此奇景,下官怎能错过?”萧逸之悠然笑着,安然坐在另一张太师椅上,“记得前些日子,还有人为了一个女子,连性命都不要了。现在再看这一幕,范某也不行不感慨,世事无常,人生莫测啊。”
轩辕辰和易子馨自然都知道他在讽刺什么,前几天轩辕辰还因为易子馨的消息而重伤垂死,现在就换了一副模样,换成谁都是不信的。不过那一夜的真相只有轩辕辰、易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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