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认了出来?”易子馨又是惊讶又是后怕,没想到自己真是累得太狠了,连这么重要的标识露出来都不知道,要是被人看见,身份直接就揭穿了吧!
“是啊,上一次你急匆匆地来了又走,把夫人和我都担心得不得了,后来又是那一连串的大事,我们都知道是你,可是又帮不上忙,这几天夫人的病好像又要犯呢。”灵儿三言两语地就把情况说了一遍,让易子馨一阵自责:自己只顾着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可是这个两个一直默默关心自己的人,她又是怎么对待的呢?
姐妹相见,话自然分外地多。不过易子馨现在有任务在身,也顾不得说得太细,再三向她保证自己没事之后,她赶紧问起灵儿岚妃的情况。说到岚妃,灵儿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显然她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同寻常。
“王爷很照顾我们,怕我们被岚妃娘娘欺负,特地吩咐把夫人和我都当客待,不让岚妃娘娘有机会碰到我们。其实我觉得她也是学乖了,知道我们在这里,根本就不肯过来,所以我和她的接触很少。”灵儿一点点回想着入住王府后的一点一滴,语调却有点奇怪,“但是夫人都是我一个人在照顾,我总要去抓药端饭什么的,和冬儿这些丫环的接触反倒比较多,从那一次你被休之后,我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怎么不对?”易子馨连忙追问,“是她对你的态度吗?还是说了岚妃什么?”
“都不是。”灵儿摇摇头,“我发现从你离开之后,岚妃突然变得特别谨慎。你知道,她以前总是有事没事就想找我们的茬,可是你离开以后,我本来都做好了她来闹事的准备,她却特别安静,不但冬儿说她不让别人接近,连别的丫环也说她变得特别……古怪。”
古怪这个词可不是什么好形容,易子馨听着灵儿的话,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判断,只是不能对灵儿说出来。她继续追问:“你还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
灵儿细想了想,肯定地点头:“还有一件事,对紫黛姑娘!子馨你知道,岚妃娘娘当初对您都没什么好脸色的,当时你还是皇后娘娘呢,她根本就不怕别人,也就是皇上……嗯,王爷她还有点害怕。但是紫黛姑娘住进府以后,她不但不去招惹,有时候还主动去接近她,态度也很奇怪。当时我们全府上下都知道紫黛姑娘要……要嫁给王爷的,她居然一点都没生气,还对她那么友好,我们当时还议论了很久。”
这一点也印证了易子馨的猜测,但这几个推论都指向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让易子馨隐隐发寒。尤其又想起那双在暗处盯着自己的眼睛,她的推理迅速地滑向了最不想看到的方向——那个人如此厉害,那灵儿来到自己房间里,应该也落在了他的眼里吧?
想到这里,她迅速做了决断:“灵儿,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能暴露身份,娘亲那边,你好好安慰她,但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情况!现在很可能有人在盯着我们,你和我的关系可能已经引起别人怀疑了,不能再让他盯上娘亲!”
灵儿听到有人在盯着她们也吓了一跳,沉稳地答应下来:“我就说来认认邻居,一会儿再去厨房给你端点吃的过来,他们都知道我和岚妃娘娘不对付,我关心她不喜欢的人也很正常。以后我再不多和你来往就是了。”
易子馨暗赞一声她的反应得体,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把她送了出去。随后她盯着外面明亮的天色,却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进行。
轩辕时那边的事还没解决,羽青又插了一手,现在紫黛入了宫,岚妃却还有问题,这么多条线索,要从哪里理起呢?
很快,灵儿就把她的早饭送了过来,易子馨假装和她不熟地客套了几句,就把她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去。回过头再看那些饭菜,虽然都是美食,却是食之无味。她都没注意自己吃了什么,就把一桌子的饭菜扫荡得只剩下碗筷,自有人又把残局打扫好收拾了出去。
她借口要出去散步,把岚妃说是派来帮自己,其实是监视的那些侍女远远地甩开了。无聊地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她一直在留心里那束不远不近的目光。一开始人多,她还注意不到,现在走到僻静的地方,跟踪人的气息就很明显了。她也有些震惊,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还能有人潜进王府来监视她,这个人的武功不止在谢羽之上,可能和若水相比也不在话下!
好在她也有自己的优势,没几个人知道她也会武功,那个跟踪她的人估计也没想到她已经发现了自己,还明目张胆地跟在后面。她也就全当不知道,沿着王府边墙转了一圈就回到屋子里。门一关上,她就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束目光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即使不专业地分析,她也知道,那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于是一连几日,她都闲在府中,不去主动找轩辕辰,也不去和灵儿还有母亲联系,只是按着固定的路线,每天吃完饭就去走一圈。很快她就觉察到,那个人跟踪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了第七天的时候,那个人的气息已经完全消失了。她还不放心,第八天又按原路线走了一圈,这一次她可以肯定,根本没有人根在身后!
很好,现在……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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