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冶捧着芥未山的脸,仔细地抚着他脸上的纹路,毒气侵染不浅,虽说他修为极高,可碰到这般烈毒也无可避免的会感到痛感。
“可曾服用车离草,月牙椿?”云冶边研究这毒,边问道。
“每日起身,都会服用。”
芥未山一怔,自七岁染病以来,一直没能有药能够祛除毒性,身为魔界名医的古姨还是摸透了许久,花了八年时间才找到那两味她提到的药,才有效地压制毒性,使得他从每月发五次病变为一次,她居然仅花了一会时间便看出来。
一刻钟已经过去,脸上的纹路渐渐隐去,只是那头白发与狐狸耳朵还没能恢复原状。
云冶叹了口气,这毒怕是根植在他体内,他每月都得忍受千般苦味,想到这里,心疼得望着芥未山:“辛苦你了,我会尽力医治好你的。”
芥未山闻言,浅浅笑了一下,如雪白发上狐狸耳朵也微微颤动,毛茸茸软绵绵得可爱极了。
看着那对耳朵,云冶忍不住去碰了一下,耳朵最为敏感,芥未山不自主地一个哆嗦:“你…你干嘛……”
“看你可爱呀,这是怎么来的啊?”
芥未山静默了一会,他从没打算过同她澄清些什么,不过经历过这次,他用不着瞒着她。
“我生为魔,承袭狐族一脉。”说这话时心里还是惴惴不安,他低着头,不知晓她会不会被吓到。
云冶惊讶地捂住嘴巴,随即笑得满脸灿烂:“哇!山山,你这么酷的啊!”
再次惊讶地抬起脸来,却看到这个丫头满脸洋溢着欣喜之色,激动地跳起来。
“太酷了!我男人居然这么厉害!”云冶摸摸他的头发,白得高贵而纯粹,越看那对狐耳越喜欢:“太棒了!”
倒是芥未山,有些无语,他现下担心的事变了,身为魔界至尊这件事还是待会再告诉她吧,怕她高兴地昏过去。
看着面前这个笑眼盈盈的丫头,她实在过于出乎自己意料,心里的重担也卸掉许多,芥未山叹了口气,无限放松,甚至鼻尖有点发酸。
自己这病本来捱捱躲躲,自己忍受着就过去了,就算日后在一起了也不想告诉她,现下倒是被她摸透了,反而轻松,不用一直保持警惕紧张。
“不过…”云冶平静下来,转而变得认真:“你可以告诉我这毒的由来吗?”
“七岁那年被人下的毒。”芥未山静静开口,说这话时,心底仍能掀起波澜。
“谁?”
“至亲。”
他缓缓开口,以为自己再不会提起这事。
生为魔界之子,父亲早逝,大伯一手带大的他,感情自然不必多说,他甚至认他为父,而这个男人,却在自己偶尔一次伤寒中关心着递过一颗糖,笑着让自己吃下说是可以祛除药的苦味。
他永远忘不了那颗糖褪去糖衣是当时最凶恶的毒药,痛苦到了极端,一般服下都会不出一日而亡,古姨用尽毕生心血才将他救了回来,直直在冰渊内以药草浸泡了十日,才生生抑住汹涌毒性,即便如此,毒素仍存在于他骨魄中,寻遍六界都没能够医治好他,直至今日,每月仍得忍受千般痛苦。
捡回命后,他心疼地问大伯为什么,大伯却褪去原有的和善面孔,变得狰狞可怖,或者说是他原有面目,满脸遗憾,声音刺耳:“因为我的儿子,要坐你这个位置!”
为了皇位,他想要杀了自己。
这就是被最亲爱的人背叛的滋味呢。
芥未山声音变得飘渺起来:“后来我很努力地修行,想要足够强大,别人就不能伤害我…半分……不再会被背叛……”
声线有些自嘲的可悲,他又有些什么呢?冰冷的王位以及那些敬畏的目光,真正关心自己的人不过那么几个。
听到这里,云冶心疼地抱住他,埋在他胸膛内轻轻的说:“你还有我呢。”
心弦被拨动着,怀中这个人的出现,告知他世间还有更好的情感、事物能同她一起面对,芥未山只感到无比庆幸。
芥未山轻轻回抱她,感受到她的微弱颤抖,早就为她敞开的久封心底再次变得柔和,所幸,他能够遇见她。
“那个毒药叫什么?”云冶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他。
“焰鸠。”
焰鸠?云冶记得在师傅的药书上看过,选制魔界至粹之火种,配合十几种毒鸠七日淬火而成,毒性极烈,烧毁内脏的疼痛。
方才观察纹路时,她就看出是火属性的毒,用车离草以及月牙椿这般较为罕见的凉性古草药可以有效改善内里,还得用哪几味药呢……
看她认真思索的样子,便知她是在想着怎么解毒了,可是,这焰鸠毒性善变莫测,从未有过破除的药,就连她的师傅,玄妙真人之前也给自己看过,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云冶静心想着,定定地看着芥未山,眼底满是认真,再次承诺:“我会医治好你,这几日就不来了,你等我。”
芥未山微微一笑,面色仍然苍白,她这么关心自己,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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