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雪的丑事沸沸扬扬地传开,这件事的发生让每个人都倍感震惊,没想到那秽乱宫讳的事皇后还真做得出来。
而白大将军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既折了女儿又没了干儿子,更是背负上背后指使的骂名,一时间万念俱灰,自己这老脸到底往哪搁才好?!
白大将军静静沉思,这没了女儿自己的确有所心痛,但更多的是难受自己没了一颗绝佳的棋子,而且一时间白府可是站在风尖浪口之上,也没有任何办法做出什么事情来,毕竟现在可是非常时期,白府经历过这件事后已经是摇摇欲坠,不能再作出更多举动来让皇上发现其他的事了!
不过自己这就算是折了女儿也不能去理论半分,总觉得这有种默认自己罪行的态度,这实在是棘手……
白大将军心气不顺,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几天要有多少麻烦找上门来呢。
……
次日清晨
一支素白衣裳的送殡队伍缓缓从云冶宫中走出来,随后往宫门方向走去,规模不大但是每个人脸上都写有悲痛之色,来来往往的宫人们看着面面相觑,还别说这云姑娘真是大胆,也是对那丫头好极了,谁敢在这宫里做出这种送殡的事儿来?再者一个宫女竟然有这么大的排场,也是出人意料。
云冶今日一身素白衣裳,头上也系有白带,别有白花,面容之上带有隐隐悲痛,满脸的素静,她的视线追着那被四个人抬着的棺木,眼里更是狠狠一滞。
其实任由别人如何安慰,自己这心里依旧是满满的内疚,果真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她,才让她受了委屈,这么凄凉地死去。
她是个多么好的姑娘呀,即使身处这无尽深宫之中都能够保持一颗单纯善良的心,处处为自己好……在危难关头也站在阿洛面前为他付出……
想到这里,云冶心里更是一疼,就是这么一个美好的姑娘,自己没能够守住她!
巧贞自幼便被送进宫中,父母在她入宫以后就相继而去,更是没有别的家人,所以就算这葬礼有多隆重,依旧是没多少人关注她的,自己这一行,将她送入她父母身旁,也算是替她送了最后一程。
云冶的视线慢慢从棺木身上离开,轻轻叹了口气,也就这么一回了,自己再也不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任何伤害,这种痛苦,这种内疚,这种自责,自己实在不想再次领略。
穿有素白衣裳的一行人就这么静静地走过皇宫,往宫门外走去。
自己这个想法早就跟北震川说过了,而北震川看她当时的面容凄怆而又温柔,不知为何心里一紧,感觉到她好像还有别的话说,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云冶似乎有心事,是那种触及灵魂的伤感。
他自然是应了她,她的要求自己哪里有不会答应的?只是不知为什么,自己总觉得自己快要留不住她了。
这段心事一直放在北震川心里无法排列,他于书房静静研墨,提着笔,对着满眼公文,却无法写下一笔一画。
“叩——”就在这个时候,书房门一响,这个力道绝对不是小伦子,自己更是感受到了她的气息。
她来了么?北震川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她的到来自己没有任何欣喜之色,而是有些提心吊胆,好像自己担心的事终于要发生了一般。
进来的果真是她,就算是一袭白裳也无法遮挡她的绝美,清雅有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只是她眉间郁结着一股淡淡的伤感,是自己从没有看到过的一种模样。
“北震川。”云冶轻轻开口,并没有打算周旋什么,而是直接开口。
北震川听到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陡然一顿,心里的不安情绪波动着。
“嗯。”
看着云冶缓缓抬起头来,北震川突然没那么紧张了,他似乎预料到了她要说什么。
“我今日会离开皇宫,”云冶缓缓说着,面上流露出些许淡淡的抱歉:“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我很抱歉。”
果真是这样,北震川心里不动声色地划过一丝难受,果真因为巧贞这件事,让她彻底对皇宫心生厌倦了么?他们俩心知肚明的是彼此都知道对方的需求,一个带有目的性,一个带有贪心。
而巧贞的事终于成了一根导火线,让她目睹了皇宫的黑暗与无奈,她本就不是可以被禁锢在这种地方的人儿,现在愈发觉得这个地方变得面目可憎。
“不用抱歉。”北震川微微笑着,她也没必要说道歉吧,相反的是他应该同她说声谢谢,毕竟她选择留在他身边那么久。
果真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北震川这个人果真对自己有感情,而且是一改以往作风的那种绅士风度,云冶点点头,再次表示这些天来他对自己的照顾。
见她只字不提关于皇陵的事,北震川微微抿了一下嘴唇,她是想要自己去找,不想再拜托自己吧。
他苦笑了一下,这皇陵密事本该是自己用来禁锢她的一种手段,却不能再用了,双方都选择了不被这样方式对待,北震川苦笑着,自己那般爱她,已经用这个方法圈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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