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随着铁娃来到他们家,当踏进门槛的第一刻我便是感觉到了一股阴寒之意,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盯着我不放。
“叶大哥就是这里。”铁娃带着我穿过厅堂快步来到了一件卧室,只是卧室大门紧闭拦住我们去路。
“爹,开门啊!”铁娃哭喊着怕打大门,但始终屋内无人回应。
我与朱睿渊对视一眼,微微点头后示意铁娃让开。
软的不行来硬的。
真气在脚间流转,对着卧室门狠狠一踢,旋即只闻一道巨响,那木质房门就是在我一脚之下轰然倒下。
铁娃见我竟有如此神力,颇为咋舌眼中的敬畏之色更为浓郁。
我没闲情他心里的想法,在那大门倒下后的一瞬间,心弦陡然一颤,急忙向着一侧靠去。
“咻!”一道鬼气从卧室径直飙射而出,随后钉在后方石壁,蔓延出一道道细微裂缝。
眉头一皱,给予朱睿渊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穹天盘上道纹迅速浮现,待到盈盈光华充裕时,便是化为浅薄光罩。
“上!”我轻喝一声,朱睿渊将穹天盘放于胸前对着卧室走去,可让我们诧异的是,想象中的攻击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我豁的看向床榻,只见满是腥红入眼,一具尸体赫然躺在床上,瞳孔圆睁,腹部处已是开膛破肚,不光是血就连内脏都是被扯的七零八落。
此情此景哪怕是经历过无数次险境的我都是忍不住觉得反胃,而当铁娃看到自己的父亲这般惨死,又是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接受不了事实还是场面令他发指顿时就昏死过去。
我脸色铁青,要知道前不久我还在劝慰村民可以安心放心,谁知那暴戾鬼物竟是直接给我来个下马威。
“睿渊,穹天盘!”愤懑间转头向朱睿渊催促,我就不相信这桩命案会无缘无故,就算那鬼物杀人成性断然也不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那么只能说明一点。
这其中必定有诈!
朱睿渊快速拨撩着穹天盘,指尖精光闪现窜入罗盘对应的方位之中,轻闭眼眸指针则是如同失控般快速旋转,某一刻骤然睁眼。
起!
手掌一握,指针上便是掠出一道精光直接贯彻进窗沿上的一方梳妆镜。
“原来躲在这里面!”
瞧见穹天盘所指,我立即阴冷起来,镜子其实严格算起来也是一件邪气,平日里倒是没什么但一旦到了特殊情况下,往往都是鬼怪寄居的地方,尤其是对着床的镜子凌晨十一点到一点之间也就是子时,甚至可以主动的引魂入镜,不要认为鬼怪奇谈里都是假的,往往虚伪的东西方才更加真实。
“滚出来!”我凝眸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冷声说道。
可等待良久依然不见动静,对此我颇为恼火,就欲杂碎这方镜面然而就在这时,当我再度抬头看向镜子中的画面时,在那镜面中的我正在以以后极为诡异的方式笑着。
虽然那笑容无声无息,可凭借着环境的熏陶以及那幅慎人的场景,不由使人冷汗直流,毛骨悚然。
“你TM装什么?”我见其迟迟不出来,而是对着我装模作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老子的老婆都是鬼,你跟我装?
拳头一握,直接砸在了光华的玻璃之上。
“咔嚓!”耳际响彻一片清脆的碎裂声,我无疑是暴力的,可目前的情况而言自认为最好的方法就是以暴制暴,你不能怂,一旦怂了鬼就可以肆意妄为。
桀桀!
碎片洒落一地,少顷瓦解的玻璃之中蓦然传来一声怪叫,在一看一道阴寒之力涣散,飘荡在空气几个呼吸后慢慢凝聚,最后化为一处人形。
“你舍得出来?”我低冷的说道,一张符箓出现还不待得他有反应机会已经是对着他施压而去。
“天火符,开!”
我两指在虚空一点,那飞在空中的符箓倏然爆发出一股极为炽热的气息,紧接着符箓开始燃烧,心有所指变成火龙环绕在那鬼魂周遭。
“当真以为就靠你这鬼王都不到的修为还想为非作歹?看我今天不替天行道灭掉你!”我话中充斥着难言的怒火,房间中的阴冷在道家真火的炽烤下顿时燥热,火龙呼啸,盘踞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将位于其中的鬼物吓得浑身颤抖。
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一来便会采取雷霆手段,本以为有反抗的余地却不料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如是这般,境中鬼明显是惧怕了,木然的鬼脸上已是扭曲,尖啸一声鬼气大盛,似乎想要逃出生天,可在黑气接触到那道家真火时却是顷刻之间化作虚无。
他俨然绝望了,缓缓开口有着那玻璃划在墙壁上的嘶哑之声求饶道:“放了我!”
我兀自觉得好笑:“你说放就放?觉得我好说话还是认为我下不了手?敢在我的地盘撒野总得付出代价。”
“老宅!她在老宅!”境中鬼见我杀意决绝慌忙说道。
她?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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