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试图往火堆后躲,情知只能来硬了的林霍山将军果断地一枪,将逃躲中的偭岘士兵打得仰面一个跟头,栽进了水池。
剩下的一干被俘的不列颠尼亚军忙作鸟兽散,往庭院外逃去。大火边的偭岘重装兵操着布伦式轻机枪对他们打了一会儿,又朝高处石栏稳健地扫射过来。宫殿上装饰用的石栏抵挡不住机枪子弹的冲击,一处接一处迸裂开来,契基尔与众多的碧曜官兵在后面一面开火一面欠身移步,集中击打得重装兵踉跄几步,一发枪榴弹射在他跟前的地面上,将掩护趋前的偭岘军炸倒了一大群。
弹片横飞之际,契基尔抓住机会对准那些抱头卧倒的偭岘官兵连连开火。意料之外中,那重装士兵再次从灼人的热浪后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继续扫起了机枪。趁他的火力被转移的机会,眼疾手快的林霍山将军猛一冒头,连着几枪打入偭岘人那面缠护目镜的脸庞,精准地将这满身护具的家伙爆了头。
其他的偭岘士兵这时刚借他的火力掩护冲到了宫殿下方,忽听机枪声骤停,刚要停止前进,就被居高临下的碧曜军连着射杀了几个。其余的五名急忙蹲下还击,随即被契基尔与林霍山齐发的枪击杀在了毫无掩护的空地里。
‘‘呼,我敢说他们一定已经听到响动了······’’看着庭院陷入死寂,此时的林霍山将军感觉到城池周遍一片偭岘语的叫嚷声正在接近,便叹道,‘‘准备好像耗子似地被人追赶吧,伙计们,但要作好随时接应友军大部队的准备――’’
‘‘大部队?呵呵,我想那儿不会有什么大部队的,难道你看不出吗?这些不列颠尼亚军完全被打散了,光顾着逃命了,’’契基尔拎着弹空的MP28-II式冲锋枪,不以为然地摆弄了几下装填工具道,‘‘如果换做是他们,会为了我们而回到这充满敌意的地方吗?’’
‘‘相信我,他们不会的,’’林霍山将军面沉似水地点点头道,‘‘这样的经历对于我的部队而言可不止一次了,有时在一些关键的节点上,他们根本懒得与我们接洽,只是单纯地把各种死局一样的烂摊子留给我们。从偭岘、再到这里,皆是如此,但我们没什么可抱怨的。在这样的鬼地方,你该感到很庆幸了,竟然还能在这儿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他说罢便又抬手扶额,向着火焰缭绕的庭院深处瞭望。从他们所处的屋檐到庭院仍有一定的高度,顺着这宫殿高大的外立面往下爬,很难保证攀登过程中不会遭遇冷枪,就这附近伏兵密布的敌情而言。
就在这时,他和士兵们又听到了远处隆隆的装甲车辆行进声。几个被枪声吸引过来的偭岘兵就出现在被烧死的信徒背后一扇圆顶铁栅门后,晃人瞳孔的成片探照灯与车灯闪烁不已,看来不止一辆偭岘军的装甲车。摇晃的手电光掠过了水池边一片横七竖八的尸体,为首的偭岘军立刻吹响了警哨。
一时间,天际迭起的曳光弹照亮了漆黑的夜,就像残缺的白昼一缕缕地刺破了黎明前的天穹,让这战火连天的寒夜变得异样地惨白。
黄绿撞色的九二式骑兵装甲车此时直接冲破了饰满铁花的铁栅门,撞到院内的一片草坪上,探照灯疾速搜寻着前方宫殿上的各个角落。紧跟在后的还有一部分深黄色漆身的轮式车影,可以依稀看出是数辆‘‘维克斯’’M25装甲车-――一种日矅军曾从不列颠尼亚购买的老式载具,现在也都贴上了偭岘仆从军的三色军旗,混迹搜索的队伍当中。
在已被子弹击打得残缺不全的石栏后伏下身,林霍山将军这时直接率着队伍往身后的圆屋顶匍匐前进。在那高耸、浑圆的石质遮掩后,契基尔顺着屋墙往前摸索,圆顶上方矗天的精致天花在他头顶被曳光弹映得闪闪发亮。
就在圆顶的一侧,正有排环状木雕窗透着昏黄的暗光,从外往里看,可以透过那些木质花纹的空隙隐隐看清内屋令人眼花缭乱的装潢。一名紧握着MP18‘‘花机关’’冲锋枪的碧曜士兵贴上前来,悄悄地把窗户往里一推,契基尔迅速地拔枪入口,一个飞身跃下了窗口,落在花纹密布的地板上枪指左右,并未看见一个偭岘兵的身影,便回头向屋顶招了招手,自己站到了一边暗暗警戒着。
大理石的花地板上,一个个异域气息强烈的几何图案间是轻纱起舞的飘窗,一片废旧的红木桌上水陆杂陈的餐盘、茶杯里还冒着热气,很显然这看似废弃的屋内还有人在驻守。
等林霍山将军与远征军的士兵们陆续跳下了窗台,契基尔背靠着沙黄色的墙壁往前执枪而行,乌亮的TT-33手枪掠过一排挂在墙边的兽皮标本,转而对准了墙角后的一道敞开的门窗。
走过窗边夜风吹拂的轻纱,这时可见楼下一座略显露天的大厅里水幕纷飞,残破的室内喷泉里泄漏的水柱丝丝缕缕,满屋的餐桌上摇曳着大火残余的火苗,屋顶已被炸了个大窟窿,尘埃不时伴随着远方的炮火而震落,与苍白的月光一起泄入了厅堂内,破败与荒凉中仍可看出不久前的富丽堂皇。
‘‘嘘――’’契基尔在轻纱后将一根指头虚掩嘴前,示意友军噤声的同时,快步摸向了临窗的楼梯边,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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