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必跟百灵鸟兜圈子,百灵鸟答应了小王爷和王妃前来祝寿其实奔的不是钱,而是将军的一句话。”
“来这里之前百灵鸟已经跟戏园子的老板说好了,当初他肯收留百灵鸟,百灵鸟心里惦念着所以这些年票钱百灵鸟只按照分利收取该收的一半。昨天我跟老板说我要走了,所以今天只要将军一句话,百灵鸟绝对不纠缠。”
百灵鸟说的很决绝,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卫青。
她看到卫青的脸跟当年救她的时候,成熟了更多。
眼睛里的沧桑和锐利也要比当初更胜了,身上的气势也要比当初救她的时候更加内敛了一些。
“你要什么话。”卫青听到百灵鸟的话之后,眉头皱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里乱哄哄的。
当年那双在他脑海中存了很多年的眼睛现在也眼前的这个人的眼睛重合,明明当初记住那双眼睛就是因为它里面的执着惊人,但是现在看到眼前这双执着更胜的眼睛,卫青只想逃避。
百灵鸟从座位上起身,走到卫青的面前,细细的勾勒一番卫青的眉眼,甚至看清了卫青鬓角得几根白发之后,百灵鸟退后一步跪了下来。
“百灵鸟自知配不上卫将军,但是百灵鸟却因心中执念已经整整十年都辗转难眠,希望今日将军能够告知百灵鸟一句准话,可否…让百灵鸟以后陪伴左右…百灵鸟不求名分不图恩宠,只盼将军回家的时候能有个人点着一盏灯,伺候着您!”
百灵鸟即便是跪在卫青的面前也仍然是抬着头看着卫青的脸的,卫青皱着眉头看着百灵鸟说完了心中的话之后,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不值得!”卫青起身就要离开这件屋子。
在路过百灵鸟的身边时,百灵鸟抓住了卫青的衣角。
百灵鸟是个唱戏的,长得还很瘦弱,手劲一点都不大。
再说了,以卫青常年动刀动抢的厉害劲,就算是江连城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但是被百灵鸟这样轻轻的一拽,卫青竟然硬生生的顿住了脚步。
一个声音在卫青的心里对他说:“停下来吧!如果你走了的话,这辈子你都会后悔!”
卫青知道他如果不停下来会后悔,但是他不想耽误百灵鸟得人生。
如果说百灵鸟当初在被卫青救了之后,一直惦念着卫青十年的话,那百灵鸟的眼睛就在卫青的脑海中一直存在了十年,同样是让卫青经常辗转反侧。
卫青想要抬脚离开这里,但是他只觉得一经过百灵鸟的身边,他的脚就有千斤重,根本抬不起来。
百灵鸟手中还拉着卫青的衣角,她闭了一下眼睛,顺着眼角留下一滴泪。
百灵鸟缓缓起身,朝着就在自己身侧的卫青行了一礼。
“今日是百灵鸟失礼打扰将军了,请将军见谅。”
百灵鸟的声音仍旧悠扬,似乎带着清晨的风,山间的露水,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此刻听在卫青的心里却是百般的不舒服,他淡淡回到:“无碍。”
仔细听,卫青的声音还带着颤抖,似乎是怒,似乎是急,又似乎带着慌张。
“卫将军不必担忧,百灵鸟自此不会再打扰将军了,明日百灵鸟便启程离开精武城,老板给我联系了一家在江南得戏园子。”
百灵鸟说这话的时候,很甜很甜,她的脸上带着慢慢的笑容,似乎是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便心中充满希望。
“多谢卫将军肯让我胡言乱语这么久,至少把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话都说出来了,百灵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舒坦了。”
“希望将军以后能够多注意身体…百灵鸟就此别过!”百灵鸟说完再行一礼然后转身就推开门离开了。
卫青等到她走了很久之后,才慢慢的坐下。
屋子里的门一直没有关,热气全都被外面无情的北风吹散了,甚至连酒都已经由温变凉,入口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等到江连城和唐沐晴收到百灵鸟走了的消息之后,回来一看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卫叔叔…”唐沐晴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拍死自己的冲动。
刚才明明都很开心的,但是百灵鸟这样一来之后,卫青整个人坐在那里就像是失了魂一样,脸上是说不出的落寞。
“我没事,就是乏了。人老了就是不能跟年轻的时候比了,我先回去歇着了啊,这屋里就交给你们了啊!”卫青的脸上带着一个强扯起来的笑容,但是他的话里却带着慢慢的疲惫。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卫青的眼睛扫到了门口架子那里挂着的一件披风,那是百灵鸟刚才穿着来的,她竟然走的匆忙的忘记了穿上它。
卫青下意识的把披风拿在了手中,然后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前厅。
“怎么办啊,连城,我感觉我好像真的办错事情了…”唐沐晴看到卫青这个样子,心里特别难受,她抓着江连城的手,眉头紧紧的皱着。
“卫叔叔和百灵鸟有缘,但是份就要看两个人的造化了。你只不过是让他们能把自己心里的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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