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杨听说容音醉酒被送回莲香院,院子里也没人把守,便起了歹心。
反正他家大哥现在又瞎又疯,也不会和容音圆房,与其独守空房,还不如和他这个小叔子找点儿乐子。
谢柏杨说着抓起容音的手想亲,容音胃里一阵翻涌,不过还记得上次的教训,没有直接用手打谢柏杨,而是给了他一脚。
谢柏杨以为容音还醉着,没有防备,命根子被踹中,痛得在地上嗷嗷大叫,容音拎着裙摆冲上去又补了几脚。
连自己亲大哥的妻子都敢调戏,真是禽兽不如!
容音踹得正欢,房门忽地被推开,青雾和谷雨站在门口看见这一幕,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容音抬头看到了跟在两人身后的谢煜安,立刻收敛了表情,飞奔过去跳到谢煜安身上。
容音跑的很急,几乎是把自己撞进谢煜安怀里的,谢煜安却稳稳站着,半步都没有后退。
“贱人,竟然敢打我,我今天非要……”
“非要如何?”
谢煜安冷冷开口,谢柏杨皱眉,不满有人打断自己的话,正想骂人,冷不丁看到自家大哥站在门口,顿觉胯间的疼痛更加剧烈了。
“大……大哥?”
谢柏杨打了个哆嗦,连忙忍着痛站起来,容音夹紧谢煜安的腰,腾出一只手拍了下青雾的肩膀,冲她挤眉弄眼,青雾回过神来,替她发问:“三少爷,莲香院是大少夫人的住所,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柏杨额头直冒冷汗,心虚的说:“我听说大嫂昨晚差点被大哥掐死,想来关心一下,没想到大嫂醉酒未醒,竟把我当成登徒子,对我大打出手。”
容音不能发出声音,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抗议,正想让青雾再帮忙说几句话,谢煜安突然伸出一只手托住了她。
容音没想过谢煜安会回应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个姿势有些过于亲密了,忙抱紧谢煜安的脖子,把身子抬高些,免得整个人都坐在谢煜安手上。
青雾思路清晰,反问谢柏杨:“三少爷既然知道大少夫人醉酒在莲香院休息,且院中无人把守,为何还要进屋打扰?”
谢柏杨恶狠狠的瞪了青雾一眼,却不敢在谢煜安面前放肆,软着声说:“大哥,我错了,之前我将大嫂认成府里的丫鬟,不小心冒犯了大嫂,这些时日一直耿耿于怀,想要向大嫂道歉,因此忘了分寸,方才大嫂一脚差点踹断我的命根,这真的是误会。”
谢柏杨疼得脸都是白的,还没地儿说理去呢。
谢煜安年少离家,谢柏杨虽然时常听娘和二哥提起,但幼时的记忆早就模糊,谢煜安回来后变得又瞎又疯,谢柏杨也和外人一样,等着看热闹,没想到会被大哥当场抓到他调戏大嫂。听完谢柏杨的解释,谢煜安没有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冷的可怕。
谢柏杨心里直打鼓,扛了一会儿终究没扛住,主动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想让谢煜安消火,赶紧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大哥,不管因为什么,今日都是我唐突了大嫂,我自罚一巴掌给大嫂赔罪行了吧?”
谢煜安终于开口,问:“没吃饭?”
谢柏杨咬咬牙,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这一次他加重了些力道,巴掌声响亮多了,脸也火辣辣的疼,仗着谢煜安看不见,恶狠狠的瞪着容音,琢磨着以后一定要让容音付出代价,下一刻却听到谢煜安说:“让你停下了吗?”
谢秦氏平日对谢柏杨很是宠溺,事事都顺着他,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为难过,他忍不住发火:“我都说了今天只是误会一场,也向大哥和大嫂道过歉了,大哥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说呢?”
天已经有些黑了,院里没有点灯,一片昏暗,,谢煜安单手抱着容音站在门口,神情笼在夜色中看不真切,发出来的声音轻飘飘的,颇为随意散漫,却叫人毛骨悚然。
像是在叫他说临终遗言。
谢柏杨打了个寒颤,没有勇气再开口,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抬手继续扇自己的耳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谢柏杨的脸被扇成猪头,唇角都渗出血来,平日伺候他的小厮寻来,见状大声惊呼:“侯爷,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煜安没有理会,抱着容音离开,青雾和谷雨立刻跟上。
等人走远,小厮才去扶谢柏杨,谢柏杨一脚把小厮踹开,面色阴沉的盯着院门口的方向。
今日之耻,日后他定要百倍千倍的奉还!
莲香院离破院还有段距离,容音不想被谢煜安这么一路抱回去,想自己下来走,刚动了一下,就听到谢煜安冷沉的声音:“别动。”
容音冲青雾使眼色,暗示她告诉谢煜安自己能走,青雾却低头避开了她的目光。
一路回到破院,屋里的狼藉还没收拾,青雾小声说:“大少夫人应该也还没用晚膳,奴婢去看看还有没有吃的。”
青雾和谷雨一起麻溜的把东西收走,屋里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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