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父纳了周氏做续弦后,基本没什么朋友了,周氏的故交都在揽月阁,萱太妃身份高贵,她口中的
故人,只有容音的生母。
但萱太妃比容音的母亲要年长不少,她们怎么会是朋友?
容音怀着不解来到萱太妃面前,一旁的太子妃忍不住说:“太妃,这镯子可是先帝赐您的,当年您
去行宫只带了这一样东西,今日把它送人会不会太贵重了?”
太子妃是萱太妃的嫡亲侄孙女,知道萱太妃要回宫,她处处上心,今日更是早早的就和太子一起陪
在萱太妃身边,结果太子一进园就被孝昭帝呵斥一番,萱太妃方才替凤佑麟和几位皇子求了情,就算要
安抚谢煜安,随便赏些什么也是可以的,不必把一直随身戴的镯子给出去,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侄孙
女岂不是还不如一个外人。
“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身外之物,没什么贵不贵重的,这镯子颜色翠,戴在我手上已经不合时宜
了,"先帝离世多年,亲儿子又远在漠北,萱太妃早就看淡世事,太子妃还想再劝,又听到萱太妃说
,“况且我这镯子,和晋安侯手上那枚玉扳指本就是一对儿,也算是缘分。”
众人方才光顾着看热闹了,并未注意到谢煜安手上多了一枚玉扳指,被萱太妃提醒,立刻朝谢煜安
手上张望。
孝昭帝一眼就认出来,若有所思道:“此物是老三成亲那日,父皇亲赐,他将此物赠给煜安,可见
对煜安很是看重。”
太子和几位皇子听到这话顿时神情一凛,这玉扳指一直跟着齐王,又是先帝亲赐之物,几乎可以代
表齐王,齐王把此物给谢煜安,无异于把自己之前在瀚京积攒的人脉都送给谢煜安,日后谁还敢笑话晋
安侯府在瀚京没有根基?
凤佑麟纨跨成性,听不出这背后的深意,只觉得漠北离瀚京千里遥,皇叔已经回了封地,留下这玉
扳指给这个废物也没什么用,见萱太妃要把镯子往容音手上戴,故意道:“太妃娘娘怎么和皇叔一般偏
心,论理,太子和太子妃与您要更亲厚些,您回宫后,都是太子妃陪着您,太妃这镯子不是应该留给太
子妃才对么?”
太子妃是未来国母,这两年跟着皇后也历练了不少,她方才心里的确有失落,但凤佑麟这么当众说
出来,她若认了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太子妃温笑着说:“世子这话就说的见外了,姑祖母待臣妾一直都很好,臣妾陪着姑祖母是应该
的,怎会因为一个镯子觉得不公?况且姑祖母方才也说了,这镯子与晋安侯手上的玉扳指是一对儿,姑
祖母若把那镯子给臣妾像什么话?”
堂堂太子妃,怎么能有镯子和别的男人的饰物是一对儿?
凤佑麟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孝昭帝沉沉开口:“长幼有序,什么时候轮到你教长辈怎么做事
了?"
刚挨过一巴掌的脸又疼起来,凤佑麟讪讪的噤了声。
萱太妃把镯子戴到容音手上,太子妃在一旁道:“臣妾还以为晋安侯夫人戴不下,没想到夫人的手
腕这般纤细呢。”
容音的胸口和臀部撑得衣服鼓囊囊的,别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她有点胖,有了参照物便会发现她的骨
架很小,只是看着有肉感,不仅不胖,反而还有点瘦。
镯子还有余温,和萱太妃的气质一样,很温和,如此刻头上的暖阳,容音摸了一下,跪下谢恩:“
臣妇谢太妃赏赐,谢太子妃夸赞。”
容音皮肤本就白嫩,在那镯子的衬托下,更是软白好看,比御花园开得正热烈的梨花还要漂亮。
凤佑麟看了一眼,心里又恨又痒。
谢煜安现在又瞎又残,容音还这么死心塌地,他身为堂堂皇孙,到底哪里比不上谢煜安?
凤佑麟想不明白,见容音回到谢煜安身旁就忙着布起菜来,心中更是气闷,过了一会儿,凤佑麟端
起酒杯对谢煜安说:“方才是我不好,冒犯了晋安侯,我敬晋安侯一杯,给晋安侯赔罪。”
凤佑麟说完,四皇子凤启英跟着端起酒杯,旁边的宫人立刻帮谢煜安斟酒,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谢
煜安身上。
“微臣身上有伤,御医说不宜饮酒。”
齐王来辞行那日,谢煜安喝的不少,今日倒是记起御医的叮嘱了,若是御医在这儿听着,怕是要感
动落泪。
而且寻常人不能饮酒,都会说以茶代酒,免得气氛尴尬,谢煜安却只说自己不能喝,没说可以用什
么东西替代,明显是不接受道歉。
“侯爷不能喝酒,可以用茶代替。”
凤佑麟说完,眯眸看向容音,用眼神警示容音赶紧给谢煜安倒茶,不要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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