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被带回牢房,连日的折腾让她的身体疲惫到极致,事情的发展早就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她怎
么想也想不透,索性逼自己放松下来,不再去想。
不知做了多少个光怪陆离的梦,牢房门才再度被打开,陈栋铭站在牢房外说:“夫人可以回家了
他习惯了板着脸刑讯案犯,这会儿的语气虽然是温和的,表情却还是很冷肃,让人难以接近。
身下虽然垫了被子,容音还是睡得腰背酸痛,她愣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女官立刻上前打开她手上和
脚上的镣铐。
容音的唇瓣嗅需了几下,最后什么都没问,默默地跟着陈栋铭往外走。
外面已经是午后,阳光很热烈,从光线昏暗牢房走到地面,容音的眼睛被阳光刺得发疼,控制不住
落下泪来。
容音抬手挡住阳光,下一刻听到有人唤她。
偏头,谢煜安就坐在不远处的马车上掀帘望向她。
明媚的阳光被马车帘子切割,他整个人匿在阴影中,眉眼温和且慈悲,让人忍不住想要跪下顶礼膜
拜。
“过来。”
谢煜安的嗓子也有些沙哑,声音不大,传入容音耳中不是那么真切,像是做梦一样。
容音的心脏颤了颤,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往前迈步,几步之后,她忍不住拎起裙摆朝马车飞奔而去。
她想问他是怎么出来的,还想问他这几天在里面遭遇了怎样的刑罚,更想问他凤佑麟受伤是不是他
动的手,然而真正到了谢煜安面前,千言万语都淤滞在喉,容音努力平复呼吸,最终只问了一句:“你
没事吧?”
话音落下,便被谢煜安扣住后脑勺吻了过来。
谢煜安吻得很急,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拆了吞入腹中,容音有些害怕,却放软了身子没有挣扎,她也
需要感知他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她在牢房里不切实际的一场梦。
然而容音还在验证,谢煜安的手就滑到了她的腰间,容音顿时清醒过来,抓住谢煜安的手,喘着气
说:“夫君,我们先回家吧。”
这可是大白天,他们的马车还停在大理寺门外,怎么能生出心思做这种事?
谢煜安圈住她的手腕,摸到她手背上还缠着纱布,问:“伤还没好?”
他的声音比刚刚更哑了,方才的慈悲悉数幻灭,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欲,容音莫名有些罪恶,好像她
是不容于世的妖精,勾得清心寡欲的佛子弃了道。
容音的脸颊微烫,垂眸不敢看谢煜安,说:“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
谢煜安没听容音的,让马夫先驾车去医馆。
容音的脸还肿得厉害,大夫还以为是谢煜安打的,忍不住嘀咕:“男子汉大丈夫,得顶天立地才
行,哪有欺负弱小、打女人的道理?"
容音连忙解释:“我夫君对我很好,不是他打的我。”
“这是什么人动的手啊,也太狠了,"大夫皱紧眉头,话锋一转又说,“男子汉大丈夫,上要保家
卫国,下要守护一家老小,这位公子瞧着也是气度不凡,怎么能让别人欺负自己的妻子呢?"
容音还要解释,一个诧异的声音传来:“大哥?"
掀眸望去,姜氏正带着丫鬟站在医馆门口。
那大夫是认得姜氏的,听到姜氏的称呼,脸色一遍,忙跪下认错:“草民有眼无珠,未能认出侯
爷,还对侯爷大放厥词,请侯爷恕罪!"
谢煜安淡淡的说:“内子刚从大理寺出来,身子不舒服的很,我带她来这里是看病治伤的。”
谢煜安没有要怪罪的意思,那大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麻溜的给容音开了药,以熬药为借口躲去后
院。
姜氏这才走上前问:“大嫂这是怎么了,脸怎么肿得这样厉害?”
姜氏的语气挺关切的,脸上却看不到多少欣喜,容音嘶了一声,说:“被人打的,二弟妹怎么来医
馆了,生病了?”
“嗯,最近胃口不是很好,所以来看看。”
寒暄结束,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姜氏迟疑了下,问谢煜安:“大哥在容家住的还习惯吗?你和大
嫂走的急,东西都在家里没拿,可有什么需要的,我直接让人送来。”
姜氏没劝谢煜安和容音回侯府住,反而要送东西到容家。
容音眸光微闪,哑声说:“我和夫君只是在娘家小住,陪陪我后娘,免得她成天没事干惹母亲生
气,等我爹回了家,我和夫君自然还是要回侯府住的,不必把东西搬来搬去,二弟妹若真有心,能否让
青雾和谷雨两个丫头到容家伺候我和夫君的起居?”
“这一点母亲早就考虑到了,大嫂放心,那两个丫头已经在容家了。”
容音挑了下眉,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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