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寂静的夜,阴黑着脸的云遮蔽了皎洁的月,疾速的雨滴从天空的坐垫摔落,撞在沧桑的岁月里支离破碎。它的残肢顺着凹凸的地面缓慢爬行,天空似乎还不打算放过它们似的,不停的将完整的雨滴从天空推下,看着雨滴从高空落下砸中它们的残肢和腰背,开出冷艳的水花,而后在水的长征中消融于它们的行列,发出狂傲的嚎叫声。在这个半熟悉半陌生的城市我们迎来了今年春天的有一场雨。
阳光透过带着白纱的窗照入室内,给白瓷的地板渡上了一层光晕。有清风从窗口的细缝吹入,将阳光嗯衣角拖到了床沿,慢慢上行。阳光照在了我裸露在外的一只脚上,风吹过我紧闭着的双眼,眼角的泪痕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不那么的明显。
春天的阳光是温和的,我却感觉不到它的温度,身躯在昨夜的风雨中摇坠,灵魂也曾挣扎着不想脱离,结果却只是徒劳的折翻了被角,我的灵魂还是离开了身躯。
空气静静的流动着,那一夜没人知道我已离去,我的魂魄在房间内飘荡,等待着有人发现我的尸躯。
天亮了,终于有人走进了这间房间,那人叫了几声我的名字,听着熟悉的声音,我答却无声。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那人急忙走过来探了探我额角的温度,随着指尖的滑落,她的脸色一时唰白,眼角的泪珠如断线般不断的落下,她痛苦的哭喊着我的名字。
闻声而至的人皆随着她一起流泪,看着失声痛哭的她,我想哭却怎么也流不出泪,昨夜在人世的最后一颗泪也已干在了床头。
是该离去了,看着我冰冷的尸身,我恨它,它的冰冷冻伤了我最爱的人们的心。那人便是我的母亲,母亲的泪从她清瘦的脸庞滑落,聚集在她尖小的下巴上,一颗颗滴落,我想去接,它却穿透我的手掌,它是那么的灼热,灼伤了我的灵魂,灼伤了我的心。
我知道是时候离去了,在他们的哭声中踏着这炙热的泪铺成的路,顺着阴暗的角落向潮湿的地下没去。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的声音还回荡在黑暗之中,我似乎可以听见胸膛那颗早已冷却了的东西破裂了的声音。
走了许久,忽的一片火红映照了整片黑幕,妖艳的花开在黑幕之中,给这阴森的环境增添了几分妖娆,想必这就是彼岸花了吧,这美丽而又妖娆的花没有叶的保护,虽然开的灿烂,却也不免孤寂。
在地狱的这岸,黑暗中的彼岸花静静的立在风中,那颗颗水珠从花瓣中凭空出现,顺着花瓣的脉络滑下,滴向幽黑阴冷的地狱之土上,变成一丝丝淡淡的烟在无叶的茎上轻轻萦绕,像是花对叶的期盼,又像是花与叶无法相见的泣泪。
踏着彼岸花海中分的小径向幽蓝的宫殿走去。一阵阵哀怨的歌声传来,那就是花的哭诉,亦是花的悲鸣。我踏着小径前行,我感觉自己的魂躯越来越轻了,低头看去,我的魂躯开始变白,我的脚变得透明了,只有半个身形飘荡着。看来就要将这一世遗忘了。
到了一扇幽色的大门前,两道影阻挡了我的去路,之所以用“影”来形容它们,实是因为在我面前的,只有两团灰黑色的人影状的物体阻挡,只不过这两道影一个牛头之相,一个马首之形。是牛头马面吗?
“来者何人?”古腔古调的声音从它们灰黑色的身影中传出。一路的抑郁在听到这句话时却有种想笑的冲动,看了下自己半透明的魂躯,我这难道还叫人吗?
“死魂也。”我也用古腔古调回应于它们,它们愣了一下似乎是不好意思的转了一下“头”即问“可有魂贴?”我伸手将从我死那一刻便印在掌上的死魂贴摊于他们面前。二影看了一下,说:“此魂贴还未可过,你还需去凡间呆上七日,才可通过。”那马面说着。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
“你是新魂,此魂贴刚到死魂贴,还需过完头七,成为过魂贴方可脱世轮回。”牛头说着。
“在此期间为了使在人间游荡的魂不得作怪,你会以半魂体的游离状态在人间飘荡,可以在阳光下行走。”马面接着补充到。
我明了便向来时的路走去,我是高兴的,又是不高兴的,高兴在终于又可以回去了,可以见到我最爱的人们。不高兴在,不能和他们长久的在一起,怕见到他们流泪的双眼和被岁月镰刀挥锋过的脸颊…
又触摸到阳光了,那颗宝石般耀眼的火球照耀在我的身上却没有温度,它挂在淀蓝的天空中是那么的美丽,具有诱人的魔力。
走在曾经穿行的大街,曾走过的路是那么的熟悉,一个个陌生的人从我游离的魂躯穿过,我没有一丝感觉。
转眼间我看见一个身影走过,那个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就像我日夜思念的那个人,走近才发现那就是我日夜思念着的那个人——我的未婚夫。
见到他我不由得疑惑了,他不是说他出差去了吗?难道是为了我才回来吗?想着这问题又立马被自己否定了,我昨夜才走,今早才被确认死亡,他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赶回来。我带着疑惑的不由得跟着他走去。
不知穿过几条小巷,绕过几个路口,我跟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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