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酒窖,各种酒的香气从陶制容器中溢出,充斥着每一个看不清的角落。
“笃,笃,笃…”似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天花板传来有节奏的弹跳声。接着,一颗散发着赭石颜色微光的珠子,从酒窖顶木板的细缝中掉落,若隐若现的光正好命中在一坛泛着浓纯梅香的酒上。
奇妙的事发生了,珠子竟然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透过厚厚的陶璧融入了酒坛之中,坛子的外表与一般无异看不出什么变化,周围静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阳光透过相连着的山线散发着光芒,渐渐逼退黑夜的残躯。原本沉睡的城市缓缓复苏,虫鸣也退了热情,寂静的交通道恢复喧嚣。在城市的边角,一个仿古的街道上赶早市的人们也早早的来占摊位,以便更有利的倾销他们的货物。
一座座仿古建筑屹立在街道的两侧,一个个小摊摆在每两座建筑之间,咋一看甚是有点古代“市”的韵味。
不足的便是除了小贩街行的人少之又少,可能是还太早的缘故吧。?话说在这条街道一条空旷的小巷中,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子失落的前行着,拖着沉重的步伐,僵直的肩部及随呼吸起伏微颤的背部看出了她极其的疲惫。
女子正行走着,忽闻从头顶处传来争执声,抬首间,一个偌大的坛子凌空而落,“啪”一个略带沉闷的碎裂声响起,香浓的酒气即刻充斥着小巷,酒水混合着血水从头顶流下迅速将女子的衣襟浸染,她如一片冬天前最后的一片叶子,孤单的落地。女子的意识渐渐模糊,周围空无一人,楼上的争吵依旧。
‘也许,就这样也好。’女子想着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温柔的光线从这副身躯上流淌而过,动了动鼻子周围除了泥土的沉闷和酒的馨香,就只有阳光热浪的气息。
睁开双眼,果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医院,难道是户外产子?怎么久久都不见人来关注我,莫不是投错弃婴了?这样想着我抬起有些麻了的手臂看了一眼,猛然间我直身坐起,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这竟然不是孩童的身躯。
我立马望了望周围,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小巷,我寻找着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看见我现在的样子。
视线环顾了一周,终于锁定在我身后。?透过墙边破碎的玻璃镜片,模糊的可以看见这是一个年轻的女子,此时正狼狈的坐在地上,黑长的头发有些犀利的从肩上垂下,单薄的衣服上沾有斑驳的污迹。
“呵。”我自嘲般的笑了下,上天真爱开玩笑啊,让我这么一个为活死人分离魂躯的地神寄住在别人的躯体内,除了是真实活着的,这和那些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真是讽刺。这人也可怜,死在巷子里无人问津不说最后还被我占了身躯。
带着这样略有跳跃度的思想缓缓的起身,捋了捋杂乱的头发,拖着酸痛的身躯,用酸痛的双腿带着满身的酒味走出巷子。
巷外的阳光不如巷内的柔和,刺眼毒辣的光线昭示着中午的到来。由于刚到这副身躯不久,一时适应不了阳光的热情,加上身上的异味,于是走路时尽量往热度小人少的地方走。?随着零碎的记忆,我找到了这个身躯的住处。
那是一所被树木围绕的别墅,冰冷的铁门没有一丝人情味,走过门,院中子樱花铺撒了一地,本该柔和的淡紫却如铁门般散发着冰冷的微光。
踩着星点碎光铺成的地板,走过大大小小的房门,随着记忆的小道前行,我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一间位于房屋最后的一个独立的住所,房子的周围铺满绿色的鲜草,以梦幻为主题的房屋外形像一个可口的抹茶蛋糕。缓缓的从青草上踩过如同踩在松软的毯子上,些许毛刺的感觉从脚踝处传来。
现在可没有心情感受这“美丽”,拖着疲软的身躯,我感觉整个人都黏答答的想快点洗个澡,顺便提取下这个人的记忆,这样想着便推开了那扇木质的门阀。
额…看来不能马上洗澡了。我这样想着是因为我看见房内的人,确切的说是人们,房间内可以说是“塞满”了人。
见我开门,一双双眼睛如同发现新大陆般。首先来到的是一对中年男女,看似是这个身体的父母,他们以箭速到达我的面前,正以为他们要破口大骂或动手打“我”时,他们突然各自抓着我的一只手开始嘘寒问暖,仿佛这个人走了几年似的。
接着便见一群的人“一拥而上”,有严厉的质询,有无奈的责骂有慈爱的抱怨,有关心的斥责。原以为这副身躯是个不讨喜的主,没想到竟然受到这么多人的关心,我能感觉到这副身躯在颤抖,这是即使灵魂离去依旧拥有的身体的记忆。
在他们的炮弹式问题中,我只是含糊的应了几句,待送走他们已经是几个小时后的事了。这个身躯的父母走前还特意的拉着我的手说“孩子,爸妈知道这些日子忙,疏忽了你,有什么事你可以主动和我们说,我们……”
“我知道了妈,我很累了,想去洗个澡休息,你们也去忙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哈。”我一脸疲惫的打断妇人的话,将他们送出门外关上了门,径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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