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星科忙于死囚王长花调查取证,他例上一个题纲,主持开了个案件分析会,与助手就往来于数个家庭,穿梭于城市、乡下。时间进程忒快,己经许多天没有和妻子杨丽通电话了。他一忙起来昼夜颠倒,一天三餐吃不应时,满脑子萦绕是案件证据链条形成,如何把案件客观性、真实性打开。
此时此刻、杨丽在浴室镜前自我欣赏的时候,电话铃突然响了。杨丽以为是丈夫吕星科打来的,迅速拽了浴巾披上,一跳一跳地到客厅去接电话。
“喂,你是杨丽吗?”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在电话里显得又粗又重。
“我是。”
“你一个人在家么?”
“噢……是吧。”
“一小时后,我准到。”
正说到这儿,电话就没缘由地断了。
这该死的电话该来时不来,不该来时准来,可是来了杨丽就要接呀!
时间不停向前走,丈夫吕星科起早贪黑忙于工作,二天没有电话打来。他切断了一切通讯联系,一切可能与他接上火的东西都切断了。杨丽能感受到大律师吕星科专注、忘我工作精神,如果他坐在书桌旁看案卷,你若不叫上他十几遍,他不会转过头来。
热水顺着头发往下流,像四面八方伸过来无数只手,杨丽忽然想起,她好像很久没接受丈夫的抚爱了。
杨丽用毛巾在镜子上胡乱地擦了擦,摩出一块扇面形状的图案,扇面中央有一张湿漉漉的人脸。她把热水喷头从挂钩上取下来,对着自己的脸猛冲,被人抚摸的感觉从水雾中生长出来。
洗完澡,甩掉头发水珠,用电风吹干,满身擦遍润肤露的杨丽,穿着睡衣在寝室里走了二回,再踱来踱去,心情舒畅。
杨丽沐浴后,脸颊和樱唇绯红动人,刚换好衣服,门铃就响起来。
杨丽开了门,同一个单位的柳花峰大夫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屁颠屁颠赶来,他脸上带着一种怪怪的笑意,象回自己家一样大摇大摆地推门而进。
“您好!”
“您好—-”
杨丽把柳花峰让进客厅,披着秀发,穿着拖鞋扭动腰肢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咖啡饮料。“热了吧!给,悄悄汗。”杨丽拉开铝环说:“你喝呀?”
柳花峰接过饮料,迎视着杨丽的身姿,嘴唇一聚,发出由衷感叹:“啊?太美了,太美了,真是太美了像一幅画!”杨丽体态中溢出的香味令柳花峰迷恋,他感到阵阵醉意。
“你要向我说什么?”受到柳花峰几句夸奖,杨丽的脸色更加润红。
“我们谁都不知道,人类真正的幸福在什么地方?谁都不知道,哪一种人是真正幸福的?但是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是幸福的!你太漂亮了,你太美了!我发现了美。”
杨丽愣了愣,惊鄂而感动,“我家吕星科时常忘记欣赏!哎――比我漂亮人多着呢。”
“可是目前我没有发现、也没有看到过!”
“你又要开始煽情了。”杨丽道。
“哎,杨丽你家是三月的桃花—-越来越红火啦,又添置了新沙发,颜色蛮不错呀!”柳花峰用手拍了拍沙发,赞叹后说:“可你的大眼睛长在耳边上—-对我有偏见。”
“我难道怕你的煽情套牢我?”杨丽先前那些流露到脸上的紧张都蒸发掉了。一种说不出的愉悦像水银倾泻一样轻轻地滑入到杨丽内心的每一条缝隙,杨丽的心一下子就满了,刚才的火与水都被水银所遮盖,然后杨丽就觉得自己心里有荧光放射出来。
柳花峰找话说道:“刚才我给你打电话,你是不是在洗澡?”
“你这个电话害死我啦,害得我要感冒。”
杨丽说话好似用心地唱歌,字字句句都象鲜花那样温柔,鲜艳和丰润,一下子牢牢地打进柳花峰的记忆里,套住了柳花峰的目光。她微笑的时候,那黑得象黑樱桃的眼珠儿睁得圆圆的,闪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愉快光芒,在笑容里,快活地露出坚固雪白的牙齿。
灯影摇红,此刻,柳花峰一脸灿烂,坐在离杨丽不到一米的新沙发上,抽着一只长长的香烟,一袭奶油色西装配着一个胡里花俏的紫红领结,于潇洒、儒雅中恰到好处地凭添了那么一丝儿轻佻的意味,他的西装衣襟是开敞的。
杨丽双手托起下巴,黑亮大眼睛闪动着光芒,用一种美好的姿式看柳花峰。
杨丽婀娜多姿,长相漂亮,是这家近千人大医院有名的丽人。
有的人天生机敏,有的人天生勇敢,但都比不上天生幸运的人。杨丽,是运气的代表。一个人一生中也许总会有一次好运气,难得的是好运气一个接着一个,求学、就职、家庭、爱情……,一路顺风,甚至过马路都不曾碰到红灯。她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但家里雇了保姆干家务,丈夫交给她的收入一天天增多,无忧无虑,养尊处优,她少妇的风韵更令人心旌摇荡。那丰腴的身体,乃至每一条曲线,都充满成熟的诱惑力。
杨丽的丈夫吕星科——智博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律师。此时此刻他不
>>>点击查看《辩护》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