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我有许多事要与你好好商量一下。”
“是关于你的婚事?”杨丽故意问到。
“……”
柳花峰站住了,杨丽也随着停了脚步。
柳花峰的两只眼睛,灼灼地盯视着杨丽。
杨丽抬头望着柳花峰,忽然脱口而出地答到:
“好吧,你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
难道她把与吕星科一道去海南岛旅行的事给忘了?抑或是随便说着应付柳花峰?其实,这时杨丽已经作了放弃旅行的打算,她在想,既然吕星科可以因为怀疑我和柳花峰的关系而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真正的从精神到肉体彻底地背叛他呢?
在离吕星科家不远的地方,柳花峰轻轻地道声“晚安”,告辞了。
杨丽目送柳花峰一步一步走远,直到他的身影在夜幕中消失,身后似乎腾起一团黑雾,她才转过身来。
吕星科在智博律师事务所忙活了一天,案件这个结了那个又来了,因此比杨丽晚到家一步。他上了楼,用钥匙扭开房门,客厅里堆满了苍茫的暮色,连一点灯光也没有,秋风把大客厅里窗帘吹拂得迎风飘舞。吕星科赶紧打亮厅灯,关上窗户。他走过客厅玄关,满屋死一样的寂静进一步向他扑面而来。闻不到菜味,闻不到饭香,听不到炒菜的声音,看不到一个人影,反常的空气使吕星科本能地愣了一下。吕星科放下拎包,亮开声音向楼上卧室喊:
“杨丽!”
没有回答。吕星科又喊:
“杨丽!”
也没有回答。吕星科愕然地站住说:“咦,奇怪,都不在家!”
吕星科抬起手腕看表,“哟,时间不早了。”他只好脱下西装,挂上围裙,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干起来。一会儿一桌色、香、味全丰盛晚餐摆上餐桌。吕星科摘下围裙刚想歇一会儿,杨丽捂着头从楼上下来了。
吕星科吃了一惊:“哟,杨丽呀,你在家。你怎么啦?用不用上医院去?”
“我刚才头疼,睡过去了。”
吕星科微笑说:“是不是疲劳过度吧?怪不得叫你没有应答。”
杨丽顺水推舟说:“这几天工作是有点累。以前松懈惯了,现在想一下紧张起来,就有些疲劳。”杨丽故意伸了一下懒腰,重重打了一个“呵欠”给吕星科看。
吕星科扶了杨丽坐下:“杨丽,你坐下吃饭吧,你看看这几样饭菜你愿不愿意吃?”
杨丽向吕星科胸怀靠了靠,撒娇似的说:
“吕星科,我不想去旅行了。”
“不去了?为什么?”
话音刚落,吕壮、吕雪推门而进。他们放下书包,洗了手,拿起饭碗凑过头来赶热闹。
吕星科最初想独自一人去海南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又希望和杨丽同行,因为自从决定一起旅行之后,杨丽又恢复了以往的明朗。
“不知为什么,我不放心孩子们。”
吕星科心里恼火,很快吃净一碗饭,默默地走进厨房寻找杂活干。
吕壮说:“妈妈,你还是去吧。我们会好好看家的,对吧,吕雪。”
“我们会好好看家的。”吕雪说。
“可是,突然走了,我觉得不放心。万一你们病了怎么办,我还是别去了。”
吕星科家餐厅墙壁上悬挂了一台老式挂钟,隔几分钟就要报点。孩子们回房间去了,吕星科喝了一口热茶水,柔声细语向杨丽说:“喂,你说去,怎么又不去啦?我看呀,人活着,还是平心静气的好,那叫水平。你们医院里是非多,我看你是一个女同志,就别跟人家争那个,抢这个啦,好吗。”
杨丽正向大托盘内捡碗筷,有些脑怒说:“如果平心静气就是生活标准的话,那么地球上的房子都换成寺庙算了。”
“喂,亲爱的,别歪曲我的意思,你就是爱走极端。”吕星科摇头叹气,对杨丽激动的脸色表示着无奈。“饭碗我刷吧。喂,杨丽。你今晚不是值夜班吗?”
“今晚我请了三个小时的假。”杨丽洗净手,解下围裙,描了淡妆,穿戴好衣服,扯上几张晚报,匆匆忙忙向医院奔。
推开医院口腔科护士值班室,街上孤苦的灯光打进来,杨丽心中涌动一种孤单单的思绪。有那么一段时光,杨丽总想给通江市晚报的总编辑写一封信。她知道这家晚报的总编辑叫宋峰,与柳花峰属于姓氏不同。杨丽想对宋峰杰出的工作表示感谢。她还想请求这位总编辑帮个忙,通过新闻媒介在大洋彼岸寻找她家中小时候挂个的一个人物肖像,据说这是一位钢铁巨子,是亿万美元富翁。爸爸的一位同事要了去,带到美国,从此肖像画就如牛毛沉入大海,杳无音信。
有生之年杨丽还有这么一个愿望,就是有机会到美国走一趟,到那个亿万美元富翁家里瞧瞧,看看大富翁一家怎样生活。与如今的出国热潮相比,她向往去美国的动机显得十分纯粹。后来杨丽在报纸上看到“有尝新闻”这个词汇,才知道如今己进入有钱人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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