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下午,他们就是忙着搭一座房子。他们假象着要在这个小岛上过日子。他们找来很多数枝和芦苇,有割了许多草,把那座房子建在了水塘边上。吕雪还用芦苇秆在房子的一侧围了一个鸡栏。几个人还用泥做了灶、锅、许多碗和盘子,铺上纸,放上食品,并且找来一些野菜,打开饮料,装着津津有味地吃了一顿。
不知不觉,太阳落到大河的尽头去了。同学们才快乐地返回。
许多家长早己在江堤上等侯。
吕雪的妈妈在唤吕雪晚归:“吕雪——!”吕雪不答。
妈妈一路唤着吕雪的名字,往远去了。
小水和吕雪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家”,跑向水边。
还是吕雪报着抱着那红颜包、鲜亮的汽车里胎往前游,还是小水一路为她护游。
夕阳照着大河,江水染成一片金红。他们迎着夕阳,在这金红的水面上,无声但却舒心地游着。这时候到江边游泳纳凉的人更多。一旦过了江中心线,大人、小孩、男男女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很难分清谁。杨丽在江边走走停停寻找吕雪。
吕雪爬上岸来,小水与吕雪道了别,就躺在汽车里胎中向回返。
“别再到河那岸玩去了……。”妈妈几次对吕雪说。
“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反正,你别再到河边去了。妈妈不喜欢。”
吕雪认为妈妈的话没啥大道理。江这岸、江那岸都是学游泳的孩子,都是中国领土,难到还画上了边界?吕雪不听妈妈的话,还是往江边跑,仿佛魂丢在了大江里。有几个男孩子梦想横渡长江、黄河,合伙买了一只皮伐,天天练习逆江而上,吕雪有时还加入到他们行列中去。
庄稼正在成熟,太阳的灼热在减轻,流动着热浪的空间,也渐渐有清风,夏天正在走向尾声。
然而,吕雪还未能丢开水球、汽车内胎空手游向江心。
“明年夏天你再教我吧。”吕雪说。
“其实你能游了,就是胆小。”
“还是明年吧。”
一天下午,吕雪正在浅水滩上游得起劲,一直坐着不动的小水突然对吕雪说:“你抱着汽车内胎,一个人游到对岸去吧。”
“一个人吗?我怕。”
“我离远点护着你。”
“那我也怕。”
“我紧紧挨着你,还不行吗?”
“那好吧,你千万别离开我。”
小水点点头。
吕雪抱着汽车内胎游至江中央时,望着两岸都很遥远的岸,心中突然害怕起来。这时,她看见小水笑了一下。那笑很怪,仿佛含着一个阴谋。吕雪的眼中,只是一片茫茫的水。她第一回感觉到,这条大江竟是那么大。除了红葫芦,便是一片空空荡荡。吕雪看了一眼小水,只见小水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朝前方的岸看。
“我们往回游吧。”
“往前游与往后游,都一样远。”
“我怕。”
小水还是朝前看,仿佛在心里作一个什么决断。
“我怕……”
“怕什么!”小水一下紧挨吕雪,突然从她手中把汽车内胎抽掉了。
吕雪尖叫了一声,便往水下沉去。她的双手恐怖地在水面上抓着,并向小水大声叫着:“汽车内胎!汽车内胎!”
小水却一笑游开了。
吕雪继续往下沉。当她沉没了两秒钟,从水中挣扎出来时,便发疯似地号叫:“救命哪——!”
吕雪的妈妈杨丽很担心吕雪练习游泳会出什么事。她这几天不停教导吕雪,“俗话说—-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她正往江边来寻吕雪,一见情景,几乎软瘫在江堤上。他向四周拼命喊:“救命哪——!”
吕雪一口一口地喝水,并发出被水呛着后的痛苦的咳簌声。
小水还是不肯过来。
吕雪再一次从水下挣扎出来,向小水投去两束仇恨的目光。
在江中游泳的大人听到呼叫声,都向大江中心游去。四周一片吵嚷声,救人要紧!
当吕雪不作挣扎,又要向水下沉去时,小水也突然惊慌起来,拼命扑向吕雪,并一把抓住她的双手,随即将汽车内胎又塞到她怀里。
小水想说什么,可就是一句也说不出来,眼前的一切完全靠他了。他脑子停止了转动,抓着系在汽车内胎中间的绳子,两眼失神地将吕雪往岸边拉去。
江岸上站了很多人,但脸都沉沉的,紧张万分。
有个大人说:“你们俩个小孩子,跑到江中心去逞什么能?”在他带领下,四周响起了一片叱责声,那叱责是沉重的,令人压抑的。吕雪感到委屈。
小水一下子觉得自己是个罪犯。
吕雪的妈妈杨丽迫不及待地冲向水中:“吕雪……你今后不能再这样做!”
“妈妈……妈妈……”吕雪抱着汽车内胎委屈地哭了。
小水把吕雪拉回到浅滩上。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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