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兰这人办事是靠不住的,这一点白喜文深有体会,不过刘玉梅倒是不负希望,青莲河通往五顶山的大路上的积雪被铲除之后的第三天太阳一落山,她就悄悄的来到了白喜文的家里。像往常一样,趁着四外没人,钻进了院子,敲开了屋门。
其实上午的时候,她的男人就已经托人传来消息,在五顶山北面的一个村子里,找到了一户人家,两口子老实本分,不能生育,一直想抱养个孩子。这让刘玉梅心中高兴,这阵子她的心情可是一波三折。听说白喜兰把左青莲介绍给白喜文的时候,她的情绪一下子落入谷底,那种滋味十分的复杂,有羞耻也有愤怒,她曾用无数个下贱的词语,在心中暗暗的形容白喜文,但这种事情又难以公开的去言讲。
这两天听村子里人风言风语的又说,左青莲经常钻到赵一刀的家里去,两个人勾勾搭搭的说不清,她的心里又颇感高兴,尤其是那天,左青莲在街面上扶着那棵柳树干呕,被人们看见之后又传言说她已经怀了孕害了喜,她更是高兴的不得了,那完全是一种幸灾乐祸,她觉得老天又在偏向于自己。而如今终于帮白喜文办成了这件事,她觉得与左青莲争夺白喜文的这盘棋中,自己又扳回了一局,甚至完全占了上风。
于是她特意的精心打扮,穿上那件大红棉布白碎花的夹袄,趁着傍晚的天色朦胧,扭动着腰肢就来了。之所以要选这个时候,其实原因有二,一来是这时候村子里的人们大多在家里,街面行人稀少,免得被人发现传出闲话。二来,刘耀宗这两天又不在家,是跟白喜文幽会的绝佳时机。上次白喜文搂抱着自己倒在炕上的情景一直在眼前闪来闪去,一想起来刘玉梅酒脸红心跳,其实在大半年前第一次睡在白喜文的被窝里的时候,那感觉就已经深深的烙在刘玉梅的脑海里了,并且迅速的上了瘾,难以自拔。所以这个时候,也正是再重温那段经历,过过瘾的绝佳时机。
正如她所料,白喜文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欣喜若狂,嘿嘿哈哈的大声笑着在屋子里接连转了三四圈。又一把搂住刘玉梅的脖子在她的腮帮子上啄了两口。仅仅是这么一啄,便瞬间让刘玉梅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大脑一片空白,浑身酸软无力。
不过白喜文却没像她预想的那样,进入下一步,反倒是用手掐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怎样才能把这事透露给赵一刀,并且让那两口子顺利的收养了四凤。他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要刘耀宗帮忙才行,毕竟刘耀宗是五顶山的电工,跟赵一刀一样,都是给官家办事的,平时交往的机会比较多,自然能说的上话。
于是他先是搂抱着刘玉梅,钻进了被窝,做了那事。因为他最清楚,对于刘玉梅来说,千万句感谢的话,不及做一次那事。他在心里暗想,这次做的,跟之前不同,之前算是在占便宜,现在是在付出,这是一个艰苦卓绝的过程,堪比去年秋天的时候,村部门前放的上甘岭的电影。
刘玉梅是半夜离开白喜文家的,尽管意犹未尽,但却不敢在白喜文家过夜,在她的心里,过夜与否,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她唾弃那些在别的男人家过夜的女人。
不过出门见了夜风,头脑清醒,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想起了听到自己给赵一刀家的四凤找到了人家的消息之后,白喜文那欣喜若狂的样子,而白喜文之所以如此的兴奋,为了就是赵一刀能把四凤送走之后,左青莲不再惦记着这个孩子,就减少了她和赵一刀相处的机会。
说一千道一万,白喜文这还不是因为心里惦记左青莲?那么在这件事当中,自己等于间接的撮合了他们两个,铲除了白喜文和左青莲感情道路上的绊脚石。况且今晚白喜文对自己极尽温柔,到现在自己的浑身上下,还一阵阵的酸软,之所以白喜文这么卖力气,也是因为和左青莲的关系有机会再近一步而高兴。
想到这些她心里开始压抑,不过这种压抑,很快便被对刚才和白喜文在被窝里那事的愉悦冲淡,没等到家,就抛到脑后去了。
这事果然顺利,一切按照白喜文的计划进行,不过还是半路出了插曲。不知道赵一刀要把孩子送走并且已经找到了人家的消息,是怎么传到了左青莲的耳朵。她便一脸气愤的直接去了找一到家。用那块破旧的毛毯把四凤包裹的严严实实抱在怀中,另一只手,摸起一旁的几块干燥的尿戒子,腾腾的迈着步子就走了出去,刚到大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赵一刀。
“你到底是要把四凤送人?”
左青莲瞪着眼睛质问,赵一刀一时愣住,不知该如何应答,左青莲瞪着眼睛抬头看他,四凤也已经醒了,但却没有哭闹,透过毯子的缝隙,也偷偷的看着赵一刀,他的目光无处躲避。
“是……是想给四凤找个活路……”
赵一刀道。
“行,非要送人是吧,那送我,我养活她……”
说完,一把推开赵一刀,抱着四凤,腾腾的就往外走。赵一刀连忙转身追上去,伸手拉住左青莲的胳膊,
“青莲,这……这不合适……”
“有啥不合适?你当我养不起她?还是能把她二下里卖了?我没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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