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对话,那长坐的女人终于被老东西从密密麻麻的蛛丝中拔了出来。
虽然,蛛丝下的人是谁沈海昕早已猜到了,可真等看到那女人的面容时,沈海昕还是禁不住大吃一惊。原来,那人不仅长相与她相同,就连穿着都与自己一般无二。
沈海昕面对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怎会不吃惊。
老东西凝视着眼前另一个沈海昕久久不发一语。
张云帆却注意到原本布满整个大殿的蛛丝,此刻如同消融的冰凌一般,悄无声息地缓缓退却消失不见。
张云帆看向老东西饱经沧桑的背影,再看看身边不断消融的蛛丝,不由嘴角现出一丝苦笑。
张云帆心道:“也真是难为这老爷子苦恋了这么多年,当年恐怕也就摸过手。”
大殿中蛛丝早已无影无踪,阳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绘出一朵朵玉兰花。
老东西转头再次看向沈海昕,缓声道:“你看到了,她是你的前世,你是她的今生,我带你来此只为以你为媒,好将我的心声传递给她,也让我了解她心中所想。”
沈海昕听到老东西的要求,吃惊的后退半步道:“我是我,她是她,你可不会做你们之间的传声筒?”
张云帆此刻也警惕得问道:“这事情最好不要强人所难。”
老东西见两人有所警惕想想也是人之常情,于是轻轻摆手解释道:“这一点还请二位放心,更加不用担心安全,俗话说人有三魂七魄,三魂生来如同白纸一张,受后天教化影响更趋理智,七魄则是先天传承其中包含了前世印迹,稍加利用就可与前世相通。所以你只需上前与她稍有接触就可与她沟通交流。”
沈海昕将信将疑得看看另一个自己又转头看了看老东西。
老东西见沈海昕还有些疑惑,于是继续道:“我说的对不对你只需轻轻碰触一下她就知道了,和她沟通不仅能帮我传达心意,还能让你了解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
沈海昕听说还能了解自己的事情不禁有些动心,缓步走向那个自己。
张云帆突然上前拉住沈海昕道:“老板,咱把当下的日子活好就已经不容易了,前世的事情不知道也就算了。”
听了张云帆的劝告,沈海昕又有了一些犹豫。
老东西见沈海昕有些退缩之意一时有些着急,竟然上前一步直接去抓沈海昕的手。
就在此时,张云帆突然侧身上前出手阻止,一手隔开老东西抓向沈海昕的手,一手平推向老东西胸口。
老东西显然已经预料到张云帆会出手阻止,抓向沈海昕的手突然一缩再次伸出时已经叼向张云帆手腕命门处。
张云帆原本只是想将老东西逼退,所以推向老东西胸口的一掌并未用全力,只听“嘭”的一声,打在老东西胸口的手掌好像击在岩石上一般。
不等张云帆吃惊,护着沈海昕的那只手已经被老东西叼住了手腕。
手腕命门被制,张云帆性命已经攥在老东西手中。张云帆虎目圆睁怒喝道:“你是谁?到底想要干啥?”
沈海昕见张云帆被对方制住,想要帮忙却自知无能为力,只好在一旁急道:“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要为难了大叔。”
老东西虽然制住了张云帆此时却并未得意,只是一阵苦笑道:“我别的不为,只为求姑娘帮我问一件事?”
沈海昕急忙问道:“问什么事?你只管说。”
老东西咬牙恨恨道:“向这三人问一问,是谁害了我家仓舒。”
沈海昕与张云帆不明白,眼前明明只有两人哪里会有三人。
见两人一时有些疑惑,老东西突然开口道:“我也不愿再瞒二位,其实我并非曹植曹子建。”
沈海昕听完对方的话,大吃一惊急忙问道:“那你又是谁?为什么编了这么一大堆谎话来骗我们。”
那人苦笑一声道:“我出此下策也是万不得已啊。”
正说话间,只见老东西的身体突然间一阵摇晃,身体好像春蚕蜕皮一样分化为二,随着他身体猛然一震,一个人影被他从身体中震飞一丈开外。
沈海昕与张云帆转头去看被震飞的那人,却见地上躺着一个醉醺醺的酒鬼,仔细辨认这不正是之前被二人从门外捡回来的老东西。两人再看向制住张云帆身体的那人,只见那人此刻却换了一副十六七岁英俊少年的模样。
只见那少年,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俊秀的脸庞隐隐含着一丝冷厉之色。
张云帆叹道:“常在大江大河中走,如今却在河沟里湿了鞋子。”
那人冷哼了一声道:“小家伙,你才吃了几年的盐。”
说罢,那人又看向沈海昕道:“实不相瞒,我如此行事也是迫不得已。这些故人中,除了那醉鬼以外,其他人早已作古多年,我也早已死了为我家仓舒报仇的心,如今我心心念念的不过只是求一个真相。”
沈海昕急忙问道:“只要你不为难大叔,我可以帮你去问问,不过我如何相信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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