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疑见老者显然有话要对自己说起,于是急忙几步走到凉亭下开口问道:“要说起来,您老这里的确像是一处乐土,但不知您老是否能给我们讲讲,您是谁,这里又是哪里?”
老者看了看三人,突然哈哈一阵大笑道:“既如此,我就给你们讲讲。”
想当年,佛祖的药园中有一位花神,不知不觉与受命为佛祖打理药园的青年相爱了。佛祖发现了青年与花神之间的秘密,于是将花神逐出药园,又命青年进入佛门修习佛法。一千年,青年与花神日日经受相思之苦。又一千年,花神忘记青年所有的不好,而青年则在佛法上日渐精进。再一千年,花神将对青年的思念作为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而青年此时已经大彻大悟忘记了与花神的一切。
青年忘记了所有的过往潜心修习佛法,终于有所小成被佛祖封做韦陀尊者。
花神因为听说青年每天凌晨时分会下山为佛祖采集露水,于是用尽最后一丝神力化身为灵鹫山下的一株昙花。
每年夏末,昙花会用积攒了一年的生命力开出一朵幽香远播的花,想以此留得采集露水的韦陀尊者能够一回眸。
老者不知为什么并未直接说出自己的身份,反倒是讲起韦陀尊者与昙花仙子的传说。
“这个故事我听说过的。”沈海昕趁着老者休息的空档插话道:“后来,有一位聿明氏用自己一生苦修得来的善因换来昙花仙子与韦陀尊者在佛门前的一见。”
“你既然知道这个故事,那你知道见面之后的故事嘛?”老者微笑的看着沈海昕。
“不知道,好像见了面也不能怎么样。”沈海昕想了想道。
老者爽朗一笑道:“是啊,见了面又能如何?毕竟已是仙佛谁会甘心去重做凡人。”
“不对啊,韦陀得道了,花神化身昙花时就已经是凡人了。”周不疑又在卖弄自己的聪明。
“嗯,你说的对。”老者点头继续道:“爱为远观,欲是亵玩,韦陀尊者其实从未忘记花神,数千年来数次经过花神却不稍停,只不过是韦陀抛开了欲,却只将爱深刻于心,花神如此痛苦全是因为她不能将爱与欲彻底分开罢了。”
“后来呢,花神后来怎样了?”沈海昕饶有兴趣的追问。
“佛祖出手帮她将心中的爱和欲彻底分开,她便独自去了昆仑山,将自己的欲深埋在山下,自己则重回凡间甘心做一朵昙花,一年能与韦陀尊者相见一次即可。”
“只愿相望不相忘,这样的爱倒还真纯粹。”周不疑点头称赞。
“这个故事与您有什么关系?”沈海昕转回之前的话题。
“哈哈哈”老者一阵朗声大笑,环视一周见众人皆是一脸疑惑之色,这才轻咳一声缓解尴尬道:“嗯,我就是那个不合时宜的聿明氏,自以为做了善事其实却是给佛祖帮了倒忙。”
“怎么能说是帮了倒忙?”沈海昕替老者不平道。
“佛祖的安排是水到渠成,我却不懂佛祖的苦心替人强出头,最终还不是靠佛祖出手帮花神解脱烦恼。”老者一改之前的洒脱,说到此处时面露一丝苦笑。
“那您怎么会到这里的。”沈海昕继续问。
“佛祖看我爱管闲事,于是送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反正这里不在轮回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老者耸了耸肩调皮一笑。
沈海昕起身来到凉亭边,再次打量起四周奇妙的美景道:“这里一点也不荒芜啊,反倒像是世外桃源一般。”
“这里原本与高墙外一样的荒芜,只不过我移来无数高山,将这里改造成如今这副样貌。”老者说到这里时即便如他这般修行深厚,依然忍不住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这里放眼望去一片戈壁哪里有山可移?”周不疑一脸疑惑的看向老者。
老者含笑望着几人半开玩笑道:“愚公为何移山,难道真如有人说的是因为网络信号不好吗?”
“啊?愚公?愚公移山?”张云帆惊叫出声,显然他也知道《愚公移山》的故事。
“嘿嘿,世人只道是愚公毅力惊人,却不是愚公其实是在偷山。”老者说到此处竟自顾自开怀大笑道:“今天让你们知道了,以后世间是否就会流传一个《愚公偷山》的故事呢?”
“不会,不会!”张云帆急忙摆手道:“您老不早说,要知道是这样,我来时就带上几盆绿植也算为您老的大业添砖加瓦。”
“少来这套。”老者笑呵呵打断张云帆的废话,起身招手道:“咱们继续转转吧。”
“慢着!”周不疑突然出口质问道:“您老说的好似很有道理,可我怎么觉得这里并非您所说的那样。”
“哦?那你说我这里该是什么样的?”老者饶有兴趣地看着周不疑。
“恕我直言!”周不疑拱了拱手认真道:“既然如您老刚才所说,那刚才见到的那两只蝴蝶如何解释?”
“哈哈!”老者抚掌大笑道:“不枉我当年教你一场,你不只会扔鞋还会动脑啊。”
周不疑被老者这样一说脸色立刻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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