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妈的话,我整个人宛若触到了电门似的虎躯一震,顺带把手“嗖”地从成根儿两只熊掌中抽了出来!
先不说成根儿对我这样的反应,就说我妈,那眼神顿间让我觉得她手中现在要是有把刀的话,绝对能把我剁成饲料喂了成根儿这头满身散发着一股老年臭的八戒。
“小宛!”我妈咬着牙从牙根挤出这几个字,“小宛你看看咱们成根儿都带什么来了。”
画风一变,话题委婉一转,我这见钱眼开的妈将我拉到玄关处,一张只剩下三个桌角的残桌旁,分别给我介绍桌面上摆放着的几件物品。
“你看看这烟,黄鹤楼,三百块钱一条呢!可惜你爸死的早,要不你爸可得当宝贝不舍得抽呢,”我妈指着两条黄色的盒子眉飞色舞,紧接着又捧起一盒红彤彤的糕点匣子,兴奋得额上那两道玟眉都快分了家了,“再看这点心,稻香村啊这可是!哎呀,成根儿你这孩子,你说说你买这么多,家里就我们三口子,吃不了都该长毛了多可惜啊。”
“没事儿的阿姨,为了小佟,花多少钱咱都不心疼!”
我痛心地看着我妈从桌上一会儿抄起一把红枣莲子,一会儿又端起几瓶二锅头的,孜孜不倦地向我强调着这些提亲礼有多么昂贵,多么高大上。
我虽然头发长见识短,可是明明这些东西在现在的生活水平下,真的算不上昂贵,稻香村的点心之前胡凤柒可没少买给我吃,我并不认为它算得上我妈口中的“奢侈品”。
在我妈滔滔不竭的口水下,我悲哀地想念着郎墨楼和胡凤柒,甚至连夜倾城都开始想念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在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里找到我。
或者会不会,这里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而有着郎墨楼和胡凤柒的世界,不过是场南柯一梦?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郎墨楼,也没有过胡凤柒…会是这样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双手捂住了嘴巴,眼眶忽然就酸楚得想要流泪,以至于完全没有听到身边我妈和成根儿在喊我!
直到我妈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我的脑门,险些将我戳得向后栽仰过去,我才大梦初醒过来。
“咱们现在在哪?是遵化吗?”我完全退出了这场我再也无法演下去的戏,没头没脑地向着面前的三个人问了这样一句。
“小宛你到底抽什么疯?!”我妈厉喝,“咱家不在遵化,难不成在北京吗?!”
“对,我要去北京!”我赶紧点点头,将目光从我妈脸上流转到了成根儿的猪腰子脸上,“成根儿,今天我跟你走,你带我去北京好不好?”
成根儿皱着因为过度肥胖而浮肿的眼皮,与我妈面面相觑,想必是我妈捕捉到了我话中的“今天我跟你走”,所以才强压下了怒火。
“可以吗,成根儿?”我趁机抓住机会,什么胡话都敢往外拽,“就当是你提亲成功了,我答应你,那你也答应我带我去北京玩一圈,好吗?”
我从满腔的焦急转变成了一腔的柔情脉脉,无论如何我必须要让这位成根儿同志今天把我带去北京,等我找到郎墨楼的院子,推开院门我一定看到的是郎墨楼那傲视森罗万象的身影,在灯火斑驳中等我回家。
这么想着,我仿佛就已然放眼望穿到了他染冰化雪的双眸,是不是也会像上一次在街边捡到我时一样,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小宛你不要胡闹了,成根儿……”
我妈尖锐刺耳的声音没有说完,就被成根儿欣喜若狂地打断了!
“没事的阿姨,小佟说去北京,我带她去就好了!去北京算什么啊,小佟要是喜欢天上的星星,我都会不惜一切摘给她的!”
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不过我妈见成根儿一口答应下来,倒是转眼就重新笑开了花,赶紧赞许着成根儿真是好男人,将来把我的余生托付给他,真是祖上坟头子“噼里啪啦”冒火星子了!
既然成根儿和我妈都同意今天他带我去北京了,那我就说了句我回房间收拾东西,随后就赶紧拽上了我这忽然忘了名字的弟弟一起上楼回到了我自己的卧室。
“你叫什么来着?”我在卧室里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活用品都摆放在了哪里。
“姐你今天可真逗,我是你弟弟佟宇。”
“佟宇,你有零花钱吗?可以借你姐姐我点儿吗?”我开始翻箱倒柜,假惺惺地思索着要收拾什么走。
“姐,你比我有钱。”
“我钱在哪?”
“手机钱包里。”
佟宇窘困地回答我,被他这么一回答我也一愣,我们两个人就这样如两只呆鸡互相瞪了几秒钟。
片刻后——
“哦。”
我随口应了一声,拿过手机捣鼓半天,才看到手机钱包里居然真的有几千块钱,这可比真正的我有钱多了,毕竟被郎墨楼囚禁的佟宛可是一毛都没有的。
我跟个真事儿似的收拾完了以后,背上了个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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