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我虽然内心很愧疚,但还是仰着脑袋朝郎墨楼努力挤出赞许的假笑,“真的很棒啊,墨楼……”
“很棒?!”郎墨楼怒目切齿,甩掉我的手像拎兔子似的把我拎到了地上,“已经持续这样三天了!很棒么佟宛?!”
“啊,这样啊…”郎墨楼一步一步将我向后方逼去,我一边倒退着不敢直视他,一边趁机转移话题,“天哪!我都昏厥三天了吗?黎泱的狐火这么厉害吗,墨楼你……”
“你”字以后的话我没能再说下去,因为我的后背一下子撞到了身后的墙面上——
我已经退到无路可退了。
而郎墨楼则冷冷地低着眼帘向我压下来,白皙精致的喉结就在我眼前无限近的距离滚动着。
“我怎么了?继续说。”
他低沉的嗓音很冷,吐出来的气息却很热,全部都滚落在了我的眼皮上。
我知道是我在诅咒的蛊惑下伤害了郎墨楼,而且是伤害了他的最重要,才导致眼下的他出现了这无法冷却的症状。
“你真的很男人啊墨楼,”我咽下一大口口水,“你看,有几个男人能像你一样这么厉害啊,三天三夜都保持……”
“小姐!夭瞳找来了药箱了!”
我的话恰好被匆匆跑回来的夭瞳打断,我正万分感激着夭瞳出现得简直太是时候了,就见郎墨楼抬手向身后挥去了一道强大的气刃,将门板重重地撞进门框,夭瞳也就此直接被关在了外面!
“继续说,佟宛,”郎墨楼用他尖削的下巴拨了拨我额头上的碎发,“我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拉长脸,软塌塌的身体顺着墙壁往下出溜,“那嫁衣诅咒太厉害了,我也不想。”
郎墨楼见我快要瘫坐在地上了,鼻腔闷哧一声,居然把我重新提起来,将我反扣在了墙上!
“佟宛,这就是你奖励我的方式?!”他双手掐住我两侧的腰际,用身躯抵着我,滚烫的鼻息扑在我的后脖颈上。
“不是的,”郎墨楼这样从背后紧紧地贴着我,我自然是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那个…要不狼王爷息息怒,我现在奖励你?”
“呵,”郎墨楼一声嗤笑,“那就不是奖励,而是赔偿了!”
话音落下,郎墨楼一口咬住了我的后颈!
“嘶……”
他齿间的力道明明不大,还带着些捉弄的温柔,瞬间我的皮肤泛起了一层密密匝匝的小疙瘩,让我忍不住娇呵一声的同时也扬起了脑袋。
……
深夜降至。
治愈了郎墨楼的病灶,我与郎墨楼说好明日吃过午饭就按照我和慧静姐约定的去孤儿院看夜儿。
当郎墨楼离开我的房间后,我拖着两条酸痛的腿洗了个澡,望着镜子中郎墨楼给我身上留下来的那些抓痕与唇印,我无奈地长叹一声。
我知道狐皮嫁衣的诅咒,对郎墨楼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洗完澡我躺回床上,也懒得再查询关于孝钦显太后的资料了,脑海里浮现出那夜我和郎墨楼肩并肩地躺在月牙湾的湾埼,他调动神力在星空篆刻下了我名字的画面,很快便甜甜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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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得可怕。
青丘,前任狐王的遗院。
杏黄色的一簇簇兰花漫无目的地摇曳着,月华照不到的墙脚下,南天竹也黯然绽放。
漆黑的人影偷偷摸摸地闪进了挂满刺绣的正厢房,黑压压的空间里,一扇流动着的狐火门框散发出青色的光芒。
当这人正要迈进门框后的天地时,恍若清寒的声音自他背后的黑暗中传进他的耳朵。
“你若不想死,就把胡凤柒的狐丹交出来。”
他顿时僵住了身子,顿了半晌,道:“恕在下不知狼王殿下何出此言。”
“恩?”身后的人轻笑一声,绕到了这人的正面,“胡忠,我自是知道你曾效命于胡凤柒,也理解你衷心未改。但不巧的是你的妖君,偏偏惹了他最不该惹的女人。我连杀他都可以不眨一下眼,又何况是你呢?”
郎墨楼深眸宁静,唇角噙起阴厉的笑意。
胡忠摸了摸藏掖着狐丹的腰封,眼波一转,一把长剑飞速地幻入掌中,向着郎墨楼横劈过去!
郎墨楼再次一笑,仰身轻易地躲过了剑气,修长的鎏银手快如闪电地握住了对方锋利的剑刃!
“你应该清楚,你不是我的对手。”剑刃上折射的光,照亮了郎墨楼清俊的五官。
胡忠哪里听得进去,自己偷留下来的狐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挽救自己曾经的妖君,哪怕是今晚自己真的死在这狼王的手下了,也不绝能……
可惜,这想法还没想完呢,图腾黑雾就死死地缠住了他的身躯,刹那间他再也动弹不得!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郎墨楼轻描淡写地说着,伸手就从他的腰间捻出了那颗还泛着银芒的狐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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