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我颈窝的热息瞬间转寒。
郎墨楼稍稍与我拉开了距离,用湿淋淋的唇珠触碰着我的耳廓,哑着嗓子微怒地问我:“佟宛你什么意思?”
我哪有什么意思?我怎么会知道好端端地为什么我忽然反胃了一下?
“没事,”我不带波澜的声音回答郎墨楼,“有点恶心。”
“恩?是我这样让你感到恶心了么?”
我闻言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我说话忘记经过了大脑,使郎墨楼误解了我话里的本意,可我的确是真的有点恶心,或许是红糖姜水的又热又辣让我的胃没来得及适应吧。
“郎墨楼,”想起刚才在车里郎墨楼甩开我的样子,我就用手覆上了他冰凉湿润的胸口,将他推远了些距离,“我希望你以后……呕~!”
一股反胃的恶心再一次措不及防地打断了我的话!
我连忙捂上嘴巴,而郎墨楼的眉宇也蹙得更紧了些。
“宛宛你没事吧?”汪流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什么话快和墨楼进来说吧。”
我没有理会汪流媚,使劲咽了咽唾沫将喉咙里涌上来的酸水儿冲下去,平缓了半晌后我放下手,继续对郎墨楼一本正经地说:“郎墨楼,我知道小笙对你固然重要,但是在那样的情……呕呕呕~~~!”
这一次我再也忍不住,食管里如开了闸般的酸水儿涌上来,根本不给我任何捂嘴巴的机会,那洪水一样奔腾的酸水儿连带着刚刚喝下去的红糖姜水,一起齐齐冲出了口腔,直接一滴不落地全部喷在了面前郎墨楼的脸上!
“墨楼!”
“小宛宛!”
等这一大口全部吐完了,我才来得及赶紧弯下腰,捂上了嘴巴。
可好像…晚了……
我重新直起腰看向郎墨楼的时候,那深褐色的液体布满了郎墨楼整张脸,正顺着他高挺的鼻尖以及棱角分明的下颌,滴滴答答地往白衬衫上滚落。
原本就湿透了的衣裳又湿了一层,白衬衫也变成了棕衬衫。
“啊,这个…”敖北漓跑到我的身边,看了一眼面前的郎墨楼后,吓得赶紧幻出油纸伞,连蹦带跳地撑着伞逃跑了,“这狼王爷可比二公主乌淩更可怕,小宛宛你自求多福吧!”
汪流媚见状,也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愁愁的目光在郎墨楼身上下扫视了一番后,捏着鼻子也离开了。
周遭安静下来。
唯剩雨打蔷薇花的声音,在我和郎墨楼之间淡淡晕开着。
而郎墨楼目光锋利如箭地怒目切齿,颤抖着唇角从后槽牙挤声道:“佟宛,第二次了…第二次你吐我一脸了!再有第三次,我就让你.……!”
他甩下这句厚颜无耻的话,就大步流星地带着满身酸臭跨过我的身旁,与我擦肩的时候还不忘狠狠地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揉着被他撞痛的位置,转身看到他湿漉漉的身影直奔我的浴室。
待郎墨楼洗完澡出来后,夜晚已经降临了,而窗外的雨却仍然在没有尽头地下着。
他腰上围着一条宽宽的浴巾,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他饱满结实的前胸背后,腹部那两条深刻的人鱼线也是十分地引人注目。
“郎墨楼,你回来前看到有人在门外了吗?”我坐在床上用玩手机来分散老想去看他人鱼线的冲动。
“我知道乌淩来过了,”郎墨楼一边擦着满头湿发,一边沉声说着,“佟宛这里不安全了,明天我们离开这里。”
“你也认识那孽龙族的二公主乌淩吗?”我惊讶地问郎墨楼,“这里不安全了,那我们要去哪里?你设个法阵不行吗?”
“这院子现在就有法阵,只是任何法阵结界对孽龙族的人来说都没意义,”郎墨楼甩了甩一头碎发,溅起的水珠被暖色的灯光照得水晶半透明,“难道敖北漓没告诉你孽龙族最擅长设结界和破结界么?”
我摇摇头,如果这样说来的话,怪不得穆起寒能在郎墨楼的小院里想来即来想走就走呢,所以大概这也是为什么所有人都找不到孽龙族老窝的原因。
这么想着,微信恰巧响了起来,我低头一看,是慧静姐询问我夜儿的情况。
难道夜儿还没回去吗?可是我要怎么告诉慧静姐,夜儿在我们回家的路上已经被郎墨楼顺着车窗扔出去了?
我咬咬牙,直接把慧静姐拉黑了。
郎墨楼斜睨着我这一举动,讥问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我白了他一眼,回嘴他说把夜儿扔树坑里的是他又不是我。
郎墨楼笑笑,又突然怔住,银灰色的瞳子变得近乎透明。
“佟宛,你多久没来事了?”
“什么?”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自己也愣了一下,“忘记了,没算过这个。”
“恩?”
郎墨楼这样一问,难免也让我在心里嘀咕起来,那次从郞莫辞的别墅回来后我吃了一次药,后来这事儿就变得不准了,更何况后来悲痛的我又经历了那么多磨难,谁还有心思管它这个?
这现在
>>>点击查看《狐皮嫁衣》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