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灯光随着花洛城和孟谣的消散而点亮,暖澄澄的光晕晃得我一时睁不开眼睛,待我的视线重新变得清晰起来后,郎墨楼敛着眉宇已经笔直地抱着双臂站到我的床前了。
我难免对此有些气愤,上一次胡凤柒刚一说出“兰儿”的时候,就被冲过来的郎墨楼丝毫不带犹豫地徒手撕扯了,而这一次花洛城也是明明才刚说出口,郎墨楼就又及时出现打散了他!
且不说花洛城是怎么知道“兰儿”的,光说这两次巧合,不得不让我怀疑郎墨楼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也在故意瞒着我什么?
“郎墨楼,”我从床上掀开被子,站到地上审问他,“兰儿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胡凤柒与花洛城为什么都要叫我兰儿?”
“疯子的话你也信么?”郎墨楼轻笑一声,灯光落在他纤长的双睫上,轻轻地颤了颤,“赶紧收拾东西,现在跟我回月牙谷。”
郎墨楼压迫的声线使人不敢违抗,他丢下这句话便转身朝外面走,才走两步我就忍无可忍地吼住了他:“郎墨楼你给我站住!”
他闻声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过身子,背对着我声如冻水道:“说。”
我走到他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知道他还在因为孩子的事情赌气。
“你现在要是不跟我说清楚兰儿的事情,我哪里都不去。”
郎墨楼垂着蝉翼般皙薄的眼帘,唇边惹上意味深长的一缕笑意。
“连孩子都不想和我生的女人,你也配威胁我?”
啪——!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凝上掌心向着郎墨楼巍峨的侧颜上扇过去,冷冷的一个巴掌就这样被我甩在了他的脸上!
“宛宛!你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汪流媚惊呼的声音,她跑过来紧张地看看我,又心疼地看看郎墨楼转变得通红的脸颊上,那鼓起来的清晰的五指印。
“宛宛有话不能好好说吗?墨楼这么爱你,你怎么舍得打他?”
汪流媚对我的转变忍不住让我冷笑一声,这一刻我恍然明白,汪流媚终是站在郎墨楼身后默默支持他的,无论郎墨楼做得对错与否,对于她来说郎墨楼才是挚友吧。
没关系,人生总有先来后到,我想得很开。
只是我恨透了郎墨楼对我说出这样尖刻的话来,他怎么说得出口?他什么都不懂怎么就可以忍心说出我不配来?
郎墨楼咬咬牙,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唇瓣上被自己尖锐的虎牙磕破了血印。
“解气了么佟宛?”
郎墨楼他根本就不懂我的内心为了我们孩子的事情有多挣扎,他还用这样尖酸的话来讥讽我,我打他一巴掌怎么能解心里的气愤和委屈?!
手腕一抹寒凉,蛇妖剑坠入我的掌心,止不住颤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朝郎墨楼挥砍过去!
可郎墨楼站在暖色的光晕中动都不带动一下的,只是咬着唇边的血丝直直地凝睇着我,他眸中越是这样寂静无澜的目光,却是将我激怒!
眼看着蛇妖剑就要挥砍在他的肩头上时,郎墨楼的身后凭空出现他的上官惹怜剑,雌雄双剑左右对着我的蛇妖剑同时夹击,蛇妖剑便从我的手中轻而易举地掉落在地上,发出了比心碎还要清脆的声响。
“你这狐狸精还嫌害墨楼公子不够惨吗?!”雌雄双剑于空中合二为一,紧接着又变幻成了上官惹怜,“墨楼公子已经为了你失去那么多,你还要伤墨楼公子?除非从老子尸体上跨过去!”
丑陋的上官惹怜挡在郎墨楼的身前,用他那张被毁了容的诡脸对我狰狞呲嚷,可也不等我说什么,郎墨楼竟抬腿从上官惹怜的背后猛厉一脚踹了上去,将上官惹怜整个人直接踹得飞出了我的窗子!
一瞬间玻璃碎粒四面飞溅,凋零了满地,而旁边的汪流媚倒抽一口寒气,不可思议地望着郎墨楼!
可让我们更加没想到的是与此同时,窗外的夜空传来一声炸响的惊雷,整片浓云飘雨的夜空瞬间亮如白昼!
“不好啦!”敖北漓惊慌失措地闯进来,身上歪七扭八的衣服扣子都没来得及系,“二公主乌淩又来了!傻狼你还不带着宛宛快跑?!”
在敖北漓的话音落下,窗外的纷纷细雨秒变狂风暴雨,洪水般的雨水从破碎的窗户被狂风卷进我的房间,没出几秒我们身上的衣服就被大片大片地打湿了!
上官惹怜也重新从窗户横飞进来,跃进郎墨楼的鎏银臂手中幻化成了合体的惹怜剑。
炸雷滚滚,疾风狂澜。
郎墨楼伸手拽紧我的手腕试图带我冲出房间,不料一道破空倾扫的闪电不偏不倚地劈落在我厢房的屋顶上!
仅仅眨眼之间,我的整座厢房轰然爆炸,破碎的砖瓦钢筋朝着四面八方爆破,一圈硕大且泛着星光的图腾气浪从郎墨楼的掌心炸出来,将我们四个人笼罩在了其中,才没有我们导致被炸裂的房屋所伤到一分一毫!
“一千三百一十四担聘礼都收下了,还不快把皇子妃交出来吗?!”
震耳欲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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