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车子在北京也随着那座院子一起毁了吧?”伞檐下的我问郎墨楼,因为我不知道在半山腰的我们要怎么去城里。
“怎么?你想要它回来么?”
说到郎墨楼那辆豪车,难免会使我想到小笙,我叹息一口气也没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这么久了到底有没有查到小笙的死因?
“小笙是自刹。”
当郎墨楼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就问他小笙好端端地怎么可能会投河自刹呢?
“是小笙误拆了穆起寒的聘礼,”郎墨楼淡然道,“我在他的枕下找到了他忏悔的遗书。”
所以归根结底,小笙的死还是与我有关是吗?这样想来心底也是格外的堵得慌,郎墨楼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将我在伞檐下搂得更紧了一些。
说话的功夫,我们转眼已经穿过了林间的小径,走上了半山腰的公路边缘。
此时薄雨悠扬,潮雾环山,路上偶尔驶过几辆轰鸣的卡车留下滚滚烟雾,也不见有什么出租车的影子。
“打不到车呢,早知道今天下雨就再凑合一晚上了。”我抿了抿嘴巴,又问郎墨楼要不干脆乘神辇去市里吧?
“不,”郎墨楼断然地拒绝了我的提议,“我就想和你像普通的爱人一样过普通的日子,很难么?”
我都还没来得及骂郎墨楼哪个普通人能徒手变雨伞,就见一辆黑色的汽车从转山腰的方位在连连雾雨中向着我们疾驰过来,一脚刹车停在了我们的身边。
郎墨楼唇角轻蔑地一斜,他拉开后车门,对我讽刺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狐疑地看了他两眼,慢吞吞地钻进了车厢内,而郎墨楼也收了伞坐到了我的旁边。
“去城里最大的家具城。”郎墨楼将沾着滴滴雨露的脑袋往后一仰,对着司机随口说道。
我还纳闷这郎墨楼是什么时候提前预定了车子,便听见从前方的驾驶位传来了一个颇为熟悉的男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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