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灵明明试图要故意表现出来委屈的样子,可她这时演绎出来的场景,却像极了同男人厮混时被当场捉了奸的那种难堪。
她用着既可怜又热烈的目光去迎和郎墨楼的双眸,有意无意地赖在穆起寒的怀里软绵绵的,不过穆起寒也没固执地偏要推她离开自己,倒是有一种“有便宜不占大逆不道”的窃喜。
“你们吵不吵?”郎墨楼没有理会瑟灵的表演,环顾了这一圈人,最后将锋韧的目光落在了岳绣的脸上,“既然是借宿,那么天亮了,你们该滚了!”
岳绣生来不会言语,珠帘之外的一双柳眉杏眼却能将她的心之所想暴露得淋漓尽致,所以在郎墨楼疏远地落下话音后,她带着眸中浅浅的恨意,仰视着郎墨楼。
郎墨楼以轻佻的目光一边回凝着岳绣,一边微启薄唇毫不客气地厉声道:“送客!”
穆起寒闻言,带着几分懒散地将依旧赖在他怀中的瑟灵推向了一边,随后他站起身来,高挑的身躯无论在多么落魄的处境也端得净是风流倜傥。
“恭送二位。”
穆起寒脸上那几片有些枯萎的墨鳞邪魅地一闪,对着岳绣和瑟灵做了一个玩味十足的“请”的手势,便将她们主仆请出了主楼向院外离开了。
“去做你该做的事。”见穆起寒送走了她们,郎墨楼又扭头对箫儿冷声道。
箫儿连连点头,望着郎墨楼的眼睛里满是对他的崇仰与尊重,接着,他也小跑着擦身过了郎墨楼,离开了这里。
“看来我们也该暂时告辞了,”柳西凉一笑,将水灵的玉笛别挂在了腰间的蛇鳞锦带上,“那宛宛,村子的事情便听你安排了。”
柳西凉抖了抖白袍摆下沾惹着的尘土,白皙的手指端起刚刚我为他满上的茶盏一仰而尽,俏皮的杨桃则在郎墨楼看不到的背后对我悄悄扮了个鬼脸后,三个人便化作三束青烟向着东楼中柳西凉的供牌飞了过去。
也不知道三位仙家挤在同一块供牌里是否有些拥挤,我挠了挠耳朵,看来是该再为杨桃和香梨添加两块新供牌了。
我正这么考虑着呢,这厅房中便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了我和郎墨楼。
这会儿的郎墨楼收敛起了那拒人千里的寒漠,眉带三分宠溺地质问我:“醒了也不知道在床上乖乖等我,这么着急下来做什么?”
当他说这话的时候,他上前朝我逼近一步,手中法力将几扇窗子的窗帘齐齐落下,木格子门也“哐当”一声猛地闭合了!
厅中顿时陷入阴暗,这样的气氛竟携带着满满的悸动与暧·昧。
“大早上的,你嗑药了吗?”
我微微脸红,可这郎墨楼就这样一直垂着氵?邪的眼眸将我往身后挤退着,退到无路可退,我只得撞上了身后的紫檀木桌。
“我要出去一下,”郎墨楼反勾唇角,滚热的蔷薇沁盛尽了我的肩窝里,“出门前又觉得突然有点饿了。”
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郎墨楼这话的意思,就见他伸手将我端坐在了后方的桌面上…
“我要是在你们走之前没来得及回来,你就乖乖听柳西凉的话。”郎墨楼边说边整了整腰带,将被扯出来的衣角重新掩进了他的裤腰边缘。
“你要去哪?”我颤着有些声嘶力竭的嗓音问他。
“处理点月牙谷的事,”郎墨楼漫不经心地答道,又扯过我印下了一颗精致的草莓,“在这唇印没消褪前,一旦你遇到危险我都能察觉到,会很快回到你身边的。”
待郎墨楼走后,我重新将他落下的窗帘束好,打开了窗子通一通这满厅房里我们留下的潮气。
喝了几口凉茶润了润喉咙,我就按照香梨给出的号码打了电话给村长夫人,在村长夫人听到我愿意前去村子里为她解决脏事的时候,我感觉出来她在手机的另一端简直要隔空对我磕头跪谢了。
“我叫段芝兰,小姑娘你就喊我段婶吧!你给我手机上发个定位,晚上七点我和我老公开车去接你,就别麻烦你自己折腾过来了!”这段芝兰感激得近乎语无伦次,在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又对我支支吾吾地补充了一句,“那个…小姑娘你就别带你男朋友过来了,太凶,太凶了,你段婶我招架不住啊!”
“好,段婶,那我们七点见吧。”我答应下来,挂了电话后,给她发了个定位过去。
我叹息一口气,这会儿时间还不到正午,我透过木窗子瞥了一眼院外,正巧看到箫儿怀中抱着几大塑料袋的食材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看到他这样,我忍不住想起了曾经他的哥哥小笙也是这样,总是按照郎墨楼的吩咐为我买来各种食材储存在冰箱里。
正当我要抬腿去往厨房做一顿午饭的时候,一股浓重的海水的腥气从身后席卷而来,黑白分明的身影落在了我的身边。
“你不是武力废除了吗?”我斜眼瞅着身旁化作人形的穆起寒问道。
“武力废除了,又不代表法力废除了,皇子妃你怎么理解能力这般差呢?”穆起寒狭长的邪眸一笑,抬手向着我的下巴上挑过来,“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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