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变成一颗恒星,守护海底的蜂鸣。会不会我们的爱,像星辰守护大海,不曾离开。我向你奔赴而来,你就是星辰大海』——《星辰大海》。??
……
胸膛宛若被撕裂了一道颀长的裂口,卷着冻雪的冽风呼啸着往里灌,我没有选择再就这个话题追着穆起寒讨论下去,忽然就觉得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无论是我,还是郎墨楼,甚至包括穆起寒,或许都是一颗颗黑白分明的棋子,在方方正正的棋盘上彼此束缚、彼此围剿,论谁也逃不过棋盘两侧对手执棋的人。
回身扣上寝室的房门,客堂外白天时喜蓉端来的膳食还摆在案面上,早已没了余温。
我本身就是凡体肉胎,这个时间点儿已然饿得两眼泛黑,也不顾上别的,端起碗筷就胡乱地往被撑得生痛的嘴巴里塞。
奇怪的是,厨娘烹饪的这几样菜肴,明明不是很油腻,可是咽下去还是引得我阵阵的反胃,不仅如此,更可怕的是,即便它们让我感到十分的恶心与反胃,但我愣是越吃越饿。
这种感觉好似怀孕,又胜似怀孕,宛若腹中存在着一只凶残暴食的饕餮,导致我在极为短暂的时间内不自觉地一边忍着呕吐感,一边将眼前所有盘中凉透了的佳肴全部都吃了个精光。
木讷地放下碗筷,我怔怔地望着眼前一张张空荡荡的食盘,才醒悟过来我到底是吃了多少东西……
说不上来,心底一股莫名的恐惧在疯狂地作祟——
难道是穆起寒给我服下的复胎血玉珠,真的起作用了?
我垂眸望着自己被撑得圆鼓鼓的肚皮,心里不禁乱成一锅粥,那日穆起寒并未应得我的同意,就擅自要我复胎,他又怎么可能理解我的苦衷?
虽然他曾说过复胎术会洗涤那些污秽,但若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漏网之鱼,这一次的胎儿是第二片元神碎片的复片该怎么办?
想到此,我头疼欲裂,抛去郎墨楼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以外,我恐怕还是无法告诉郎墨楼我又怀孕了。
更何况在这样的情况下,郎墨楼说不准会认为这胎儿真是穆起寒的。
借着窗外透过窗棂洒进来的长明灯的光辉,我自嘲地笑了笑,关于元神碎片复片的事情,除了汪流媚与敖北漓,我还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穆起寒,甚至杨桃。
在这乱世当中,这关于威胁到郎墨楼性命的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代表他少一份危险。
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啊,我并非什么香饽饽,不得不提防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背叛我的可能。
连郎墨楼都背叛了我,这难道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
翌日一早。
穆起寒重手重脚地“哐当”一声敞开他寝室的房门,嵌满一颗颗精致夜明珠的卧榻上的我,便被这一声燥响给惊醒了。
穆起寒见我先是一愣,齐肩的短发被他压得七倒八歪,随后他才懒洋洋地朝我晃悠着走过来,半阖着眼帘问我道:“你怎么在这儿睡觉?”
我打了个哈欠,唇角与喉咙痛得让我忍不住“嘶”了一声,我坐正了睡得有些僵硬的身子,淡然回答他:“被你占了房间,只能在这儿将就了。”
穆起寒冷哼了一声,这才看到满眼空空荡荡的菜盘子,又满脸嫌弃地问我:“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吃的?”
“嗯。”
“看来也就本君能把养成一头猪了,”穆起寒半讽,又道,“昨夜回来得晚,忘记跟你说了,泉汐邀请咱们今晚去鲛皇城的民间,参加一场鲛人百姓自发组织的什么‘泣花灯节’的游街活动。本君想了想,决定带着良香楼的那些男妖们,一同前去参加。”
这穆起寒恨不得把他的整座良香楼都搬过来了,这要是带着将近五十名男娼一同上街,岂不是要疏于管理了吗?
“你把你良香楼里所有人都带到鲛皇城,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在孽龙城的生意不打算做了吗?”我好奇地问穆起寒。
穆起寒用瞧不起的眼神白了我一眼,甩着长袖向浴房翩然而去:“切,本君缺那几个破子儿吗?”
待穆起寒沐浴完毕后,携带着浴房的氤氲缭绕走了出来,他身上松散地披着一袭青珀色的龙绡浴袍,腰间的绡带系得松松垮垮,袍襟大敞,半张胸膛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和常人不一样的是,别人的胸膛都是白白净净的,唯独穆起寒这紧实的胸膛上,布满了乌漆漆的纹饰。
见我一直盯着他这么看,穆起寒就鄙夷地走到我面前杵了一下我的额头,嘲笑我道:“怎么了,皇子妃?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本君,是想吃本君豆腐了?”
我不过是觉得他这满身的墨色纹饰很与众不同而已,哪有他说的这样,于是我连忙收回目光,反嘲他:“拉倒吧,我又不是瑟灵,三皇子殿下还是去和瑟灵互啃豆腐吧。”
穆起寒脸色顿时一绿。
“怎么了,做过的事情还不敢承认吗?”我继续嘲笑他。
“你一个凡夫俗子懂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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