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郎墨楼,比曾经任何时候的他都要*,也都不及现在他的这般!
正如他所说的一点儿都没错,他是真的打算要弄死我腹中的胎儿!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好荒唐,难道这就是郎墨楼他所谓的很爱很爱我吗?
既然他如此固执地三番两次不给予我解释的机会,那好啊郎墨楼,那不如就让你郎墨楼害死自己一直都很想要的骨肉吧!
于是。
我开始忍着剧烈的疼痛!
那在方才浑身还沾满的鲜血,也被渐渐洗净干净。
烟灰飘零,远去。
……
再看郎墨楼,他那用力捻过我每一寸肌肤的手掐在我的后颈上,掐着我的后颈让我转身面向他。
所以,当我痴痴地笑着回过身时,我看到的是一张被磨砺出棱角的旷世冷颜。
郎墨楼那如覆了雪的白发被汗水凌乱地沾粘在他的白颈上,他突起的喉结被我咬得全是血印,仍然在轻微地打着颤,就连横穿脖颈的那条明显的青筋也从肌肤下粗犷地透显出来。
汗珠就挂在郎墨楼的额角与下颌,他嶙峋的锁骨上黏着一根一根的白发,而白发遮盖着的是近乎被咬穿的一排排齿痕。
我见此,更是笑得痴狂,他见我这样,就暴躁地拢紧眉梢,用方才吼得嘶哑的声音质问我道:“很好笑么佟宛.……?”
“是啊,”我眨眨眼睛,想把下一幕的郎墨楼努力刻进眼中,随后,我咬字清晰地反问他道,“做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啊郎墨楼?”
“什么?!”郎墨楼眸光如剑光,血光毕露。
“我这里面,现在怀的还是你的孩子啊,”我一边傻傻地笑着,一边呆呆地指了指自己痛到极限的肚子,“所以我在问你啊,郎墨楼,做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感觉?”
我明明笑得很得意,很幸灾乐祸,可为什么我笑着笑着,还是不自觉地流下了两行清泪?
郎墨楼脸色骤然一变,眸中有古怪的迷雾在碎裂,他一把将我扯进自己的怀中,垂眸用手指掐住我的嘴巴!
“你再说一遍佟宛?”
“你听清了郎墨楼,我说我……”
可惜。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一声尖锐刺耳的呐喊就从拐角的另一边向着我们传了过来——
“狼君!狼君!快看啊狼君在这里!我找到我的狼君了!他在和孽龙城的人厮杀!过来帮戮星神君杀啊!”
说到唇边的话被再熟悉不过的尖叫打断,我和郎墨楼一同随着声源望过去,那瑟灵就站在离我们很近的方位,望向衣冠***到不堪入目的我们!
她的身后紧跟而来的,就是无数身披盔甲、手持法器的天兵!
或许,这就是我和郎墨楼的宿命……
我朝着郎墨楼释然一笑,在仅仅一秒间就使足余力推开郎墨楼,连忙用被他剥下的长袍给自己遮羞!
“佟宛你可以骂我,但你别用你那低得可笑的智商来侮辱我!”
郎墨楼咬牙警告我,他随手就用法术将褪到身下的长袍直接重新穿戴在了身上。
其实方才郎墨楼拉我入怀的那一幕,就已经被瑟灵看入眼中了,她却恍若未见,满脸堆笑着朝我们跑来:“狼君!狼君!城门已经破了,我带着天兵好不容易攻进城了,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
“戮星神君!”身后的天兵们也在朝郎墨楼喊着。
眼看着瑟灵就要跑到我们面前时,天空忽然阴暗下来,一条蜿蜒庞大的墨色长龙盘旋而来,扬起没了龙角的龙首发出了一声足以横贯整座孽龙城的龙啸.……!
听到如此震耳欲聋的龙啸,再看压迫下来的黑影,瑟灵带着身后的天兵顿时就警惕地驻足在了原地!
但是紧接着,一条布满了熠熠生辉的墨鳞龙尾,宛若一把巨大的斧头,横横地在我们和瑟灵之间的地面上劈出一道深沟,一时间礁石四裂、焦土飞溅,瑟灵吓得一个趔趄就摔倒在地!
我听到郎墨楼从鼻腔发出一声闷哧,他将我扯在他的背后,手臂一挥就将向我们崩裂而来的碎石甩向一边。
墨龙再次发出仰天长啸,重新俯身向我和郎墨楼冲刺而来……!
“听我号令,保护狼君!给我杀啊!”
瑟灵蹬着两腿坐在地上,伸手指着上空的墨龙,嘶喊着向身后的天兵发号施令……!
如今的瑟灵已经是郎墨楼的新任扶仙,瑟灵的命令等同于郎墨楼的命令,所以那些天兵在瑟灵的喊声落下后,就齐齐地纵身向着墨龙袭击过去!
我知道那是冲破了龙涎冰棺的穆起寒,郎墨楼也知道那是穆起寒。
现在这样混乱的场景,城墙外就是由远而近的天兵与龙城的烽烟厮杀声,或许这并不是郎墨楼真的想要看到的一幕,更不是郎墨楼的本意,可事情还是发展到了不可收拾的一步。
于是,青丝成雪的郎墨楼愤怒地再次幻出了雌雄合一的上官惹怜剑,他双手握住剑柄,磅礴的气势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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